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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隨我去長傾殿看看淑妃。”

“皇上,”皇后叫住正欲出門的皇上,“臣妾隨您一塊去。”

長傾殿內早已聚滿了嬪妃,淑妃躺在裡屋的床上,正在聽梁文道說話。皇上和皇后一到,眾人都安靜下來。

皇上細細聽完梁文道回稟的關於淑妃懷孕的各項事宜。他的手,從始至終都握著淑妃的手。

“你們都先回去吧。”皇上對眾人說道。

“妹妹就安心養胎,什麼都別想了。”皇后對淑妃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淑妃笑道。

等眾人都走後,皇上將淑妃攬在懷中,高興道,“眉兒,我們終於有我們的孩子了。”

衛青眉在皇上懷中靜笑著點頭,“皇上想要皇子還是公主呢?”

“皇子公主我都一樣喜歡,”皇上低頭耳語,“只要眉兒高興就好。”

衛青眉一下紅了耳根,欲笑還羞。

“皇上,我聽宮人們說,三王爺還跪在御書房前呢。”

皇上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要提他,居功自傲。讓他跪去吧。”

“皇上,眉兒並非想插手前朝之事。只是說起來,三王爺府中的穹月還是我的妹妹。皇上也知道,三王爺和穹月兩人的感情,如今三王爺長跪宮中,不知穹月妹妹的心裡難過成什麼樣了。”衛青眉絮絮說著,皇上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以前小的時候,常聽母親說大舅舅和大舅母的事。皇上你可知道,我一直很羨慕他們之間的愛情,一往情深,不離不棄。”衛青眉抬頭看著皇上,“聽說皇上和大舅舅當年還是很好的朋友,是不是?”

皇上怔怔說道,“你母親對你說的是梁如中?”衛青眉點點頭。

皇上笑笑,隨即道,“是啊,當年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

他遙首從窗戶看出去,神色甚是懷念,“當年,我們一起飲酒,一起下棋。食則同桌,寢則同床。”皇上突然笑道,“當年朕偷跑出宮去玩,還是你舅舅幫我掩護的呢。想起來,那時還真是年少不知愁。”皇上滔滔不絕地說著,眉宇間全是笑意。

“後來,我們就遇到了她···”

“她,誰啊?”

皇上被衛青眉打斷,如夢初醒般,“當然是你的舅母了。”

皇上搖搖頭,“不說這些了。”

“皇上先喝口茶吧。”衛青眉起身把沏好的貢眉茶遞過去。不知為何,後宮的茶杯上一律刻的是芍藥。

“皇上···”張德申匆忙進來,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怎麼了,總是舉止無狀,慌慌張張的。”皇上輕斥。

“奴才有罪,只是剛剛在城南看守病房的侍衛回報說,有一個年逾七十的病人昨夜高燒不退,今早上的時候就死了。其他人的病情也一直惡化。”

“翁子須和梁文道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皇上直呼其名。

“還沒有···”張德申看了一眼皇上,“剛剛···看守蕭城大人的獄吏來報說,蕭大人感染上了瘟疫,現在高燒不退。”

“三王爺知道這件事嗎?”衛青眉問道。

“回娘娘,奴才還沒告訴三王爺。”

“派人去瞧了嗎?”

“沒有皇上旨令,那些人不敢去請太醫。”

皇上靜靜聽著不說話,一直看著面前的茶杯,蹙眉思索著。張德申靜靜跪在地上。

“請梁太醫去看看蕭城。”皇上終於發話。

“等等···”皇上叫住起身欲走的張德申,“告訴三皇子,瘟疫一事,朕給他半月時間。若能找出治病的方子,朕便既往不咎。若不能,到時便把他和蕭城交給刑部,讓刑部判處。”

“到時任何人不得說情。”

衛青眉張口想說什麼,終於什麼也沒說。皇上態度雖然強硬,但目前已經做了讓步。

姬嬰從地上站起來,因跪了太久,他走得有些踉蹌。

半個月,翁子須和梁文道花了近兩月的時間也沒能找出方子,父皇卻只給他半個月。究竟是哪裡做錯了,父皇這次會這麼對他。以前母親在的時候,那時他雖然還很小,可是直到今天他仍能清楚地記得父皇每次見他時的神情。疼愛全部寫在臉上。他從小就聽話,父皇還常常誇他聰明能幹,能成大器。即使偶爾犯了點錯,父皇也是一問就過,從不追究。那時他和母親是整個申國最受人矚目的,就算是皇后和嫡出的姬莘也不能比。

後來,母親因病去世,父皇雖然感傷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