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正是吳九道的父親——吳龍芝帶隊,吳九道做為吳家此次爭奪的主角,而吳千軍則是帶來見識的,至於謝曉琳,完全是來打醬油的。
張慶元笑了笑,道:“吳兄客氣了。”
說完,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讓吳九道心中再次一驚,剛剛他聽到謝曉琳說吳千軍曾經被張慶元把手都捏紅腫的時候,就動了這個心思,現在握住了手,自然也想試探一把,結果剛剛使勁,就發現對方的手滑的像條泥鰍似的,根本捏握不住。
但吳九道可是已經達到武道九層的年輕一代翹楚,竟然被張慶元如此輕鬆的抽掉了手,這讓他心中自然震驚非常,張慶元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瞬間拔高了數籌,再看向張慶元的眼神,不由多了一抹忌憚。
張慶元的修為即使不如他,也差不了多少,這是吳九道的第一感覺。
如果再加上他神醫的身份呢?
吳九道之前小覷的心思自然減淡了不少,說話間漸漸隱去了之前的倨傲,而是換上了平等的姿態。
在同吳九道的父親——吳龍芝認識後不久,龔廷雲就跟在一位老者的身旁,來到院子裡,請眾人前往海邊登船。
經吳龍芝介紹,這位老者就是龔家家主龔朝厲的大哥——後天初期的龔朝怒,本來他是龔家第一高手,而現在,卻是突破到後天中期的龔朝厲了。
上船的時候,龔家的子弟再次核對了一遍各人的帖子,確認無誤再才放心。雖說這樣有些無禮,但想到龔家這次如果萬一被別人奪得了第一,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倒也都同情的沒有疑義。
做為可通行10萬噸船舶的玉環海岸,隨便一個地方也可以停靠一些大船,所以即使並不是港口的地方,也可以泊船。雖然從小長在海邊,但坐這種大船還是第一次。張慶元在上面好奇的感受著船在海上航行,眼中微微出神。
“不知張老師師承何人,竟然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實在太讓人驚歎了。”在船舷邊,吳龍芝笑著問道。
“呵呵,一個鄉下的老中醫,吳先生肯定沒聽說過。”相較於提起吳道子的名字帶來的反應,張慶元更願意這麼說,起碼不會讓人當成神經病。至於心底,只好向師父道了聲對不住了。
“張老師太過謙了,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現在一些鼓吹的名醫、神醫,還真不一定有鄉下的老中醫醫術高,反倒他們豁達、隨性的心態讓他們能夠更安心的鑽研醫術,所以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吳龍芝微微一愣。隨即想當然的道。
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幾分道理,無論在醫院還是各醫科大學,醫生們為了進步、提升,不得不做太多與醫生無關的事情,心境難免浮躁,也有太多約束。自然不像鄉下老中醫那麼隨意,自然也沒那些時間和精力去鑽研醫術。
“吳先生過獎了。”
張慶元淡淡的笑了笑,對於他後面的話,卻沒有接腔,畢竟同行是冤家,他總不可能為了抬高自己和師父而去貶低那些名醫,畢竟大部分名醫還是的確有真材實料的。否則也不可能久經考驗,當然,面對一些疑難雜症,自然是各家都有專長,不可能都能像張慶元這樣歸本溯源的全部治好。
看到張慶元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吳龍芝更堅信張慶元的師父是一位不出師的名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張老師,實不相瞞,我也想請您幫我看看,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張慶元看了吳龍芝一眼,笑道:“吳先生跟千軍差不多,都是早年打熬筋骨出了些問題,雖然不大,但一上年紀了就會有些後遺症,尤其是關節肘和脖子一些地方,每到初一、十五都會疼上一會兒,我說的可對?”
“嘶~~~”聽到張慶元的話,吳龍芝睜大了眼睛,嘴裡倒吸了口涼氣,看他的樣子像看一個怪物一樣,半天才回過神,吃驚道:“張先生,您真神了,這都能看出來,果然不愧是神醫啊!”
一旁的吳九道也震驚的看向張慶元,如果不是吳龍芝是他老子,他真要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因為張慶元說的症狀跟他老子一模一樣,連時間都說的一樣。
而吳千軍和謝曉琳對視一眼,都笑了笑,心想你們總算震驚到了,開始還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下可吃癟了吧。
“呵呵,中醫本就講究望聞問切,望診做為第一步,本就是考究中醫的水準,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會忘記當年扁鵲的望診。”
張慶元的話讓眾人臉色一凝,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想想確實是那樣。
“像一般的老中醫,教授弟子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