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寒功扯了一下,龐麗娥再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只是剛張嘴再次愣住了,同蔣欣悠一樣,讓她叫比自己小的多的張慶元師叔,對於她這個知識分子來說,的確有點難度。
見蔣寒功瞪了龐麗娥一眼。張慶元趕緊站起來,對龐麗娥點頭笑了笑後,對蔣寒功搖頭道:“寒功,算了,不用那麼講究。”
聽到張慶元理解的話,龐麗娥再次尷尬的笑了笑,準備順著張慶元的話借坡下驢。卻沒想到蔣寒功卻是臉一板,瞪向龐麗娥道:“不行。見了師叔連聲招呼都不打,像什麼話?”
“寒功!”張慶元聲音一沉道。
張慶元對這些稱呼並沒有太大的在意,如果龐麗娥真心實意的叫自己,張慶元也答應,但是龐麗娥不願意,張慶元也不會勉強,畢竟現代社會已經不興這一套了,而且蔣寒功是成風的徒弟,但龐麗娥卻不是。萬一因為這個事情鬧得夫妻矛盾,又不是張慶元願意看到的。
察覺到張慶元的情緒變化,蔣寒功頓時不敢再強求,不過卻怒視了龐麗娥一眼,趕緊對張慶元點頭道:“是,師叔!”
見張慶元只聲音一沉,蔣寒功就不敢違逆。讓深知蔣寒功性格的龐麗娥嚇了一跳,匪夷所思的看了張慶元一眼,心中惴惴之餘,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而且,此時此刻。透過蔣寒功的態度對比,張慶元在她心中的地位頓時上升到一個非常高的位置。
而此時,蔣欣悠也把茶端了過來,放到張慶元面前,笑道:“張老師,您喝茶。”
聽到蔣欣悠的話,蔣寒功再次對蔣欣悠瞪眼道:“沒大沒小。叫師叔祖!”
“好了,你就別為難她們了,你過來坐下!”
見蔣寒功要為了自己不惜得罪一家人,哪還敢讓他繼續鬧騰下去,趕緊對蔣寒功瞪眼道,生怕因為自己的到來弄得他們一家都不得安生。
“哦,好,師叔。”蔣寒功頓時不敢再多說,順從的坐了下來。
見剛剛怒氣衝衝如炸了毛的獅子一樣的蔣寒功,在聽到張慶元一句話後就溫順的如綿羊一樣,無論是龐麗娥和蔣欣悠臉上都露出驚詫的神色,心裡感到極不可思議。
在以往,蔣寒功如果犯倔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驢,現在卻因為張慶元一句話就俯首帖耳,恭敬的不像話,完全像面對成風一樣。
如果張慶元如成風一樣的年紀,又是仙風道骨般的樣子,別說讓她們相信這些,連叫師父和師祖都沒有一點障礙,但是張慶元卻這麼年輕,看起來比蔣欣悠也大不了多少,這就讓她們難以接受了。
“好了,麗娥,你忙你的吧,我跟寒功聊會兒天。”張慶元對龐麗娥笑道。
聽到張慶元再次對自己說話,龐麗娥微微一愣後,有些慌亂的道:“好,那您先坐,菜一會兒就好。”
說完,龐麗娥對張慶元點了點頭,帶著一肚子的不解回到了廚房。
而蔣寒功趕緊端起茶來,遞到張慶元手中,尷尬道:“師叔,您喝茶,麗娥她們沒見過世面,您別見怪。”
張慶元端著杯子,搖頭苦笑道:“你啊。”
當聞到杯中傳來的茶香,張慶元心中一動,對蔣寒功道:“這茶是老牛鼻子給你的?”
聽到張慶元依然這麼稱呼成風,蔣寒功心裡一陣無語,但卻不敢說張慶元,只能尷尬點頭道:“是是他老人家給的。”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蔣欣悠卻好奇道:“爸,老牛鼻子是誰啊?”
聽到蔣欣悠的話,蔣寒功再也忍不住了,暴怒道:“不知道就別亂說,回你房間去!”
見從小到大都不對自己發火的老爹竟然發這麼大的火,蔣欣悠頓時呆住了,俏臉上滿是驚惶的神色。
“你這是幹什麼,看把孩子給嚇得。”張慶元不滿的拍了拍蔣寒功的肩膀,對蔣欣悠苦笑道:
“欣悠,這個老牛鼻子你確實叫不的,因為那是你師祖。”
“啊?”聽到張慶元的話,蔣欣悠這次徹底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張慶元,剛剛被蔣寒功嚇出來的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此刻也從眼中滑落。
張慶元見蔣欣悠這幅樣子,瞪了蔣寒功一眼,站起來走到蔣欣悠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好了,我跟你爸聊會天兒,你去玩你的吧。”
“嗯。”蔣欣悠低聲答應道,然後可憐巴巴的瞅了蔣寒功一眼,見蔣寒功對她揮了揮手,這才離開了。
重新坐回沙發,張慶元見蔣寒功還在生悶氣,只好道:“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