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自殺,不活在這個令人煩惱惹人生氣有山有水的花花世界上。
過一會,我平靜下來,心裡總覺得他媽的彆扭。暗想你若敢不珍惜我有好感的女孩,我也絕不會讓蒙布那個小賤人好過,到時你小子就等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吧。我私自認為欞昔和他在一起是天底下最不合理的事情。他究竟有什麼好,什麼地方比老子強,欞昔要喜歡他而不喜歡我?
我心有不甘,很嫉妒地問索丹:“仲兄弟,你和欞昔是怎麼開始的?”索丹滿臉笑意:“你很想知道嗎?”我立即答覆他:“對,絲毫不假!”他頓時神氣起來:“我不告訴你!”我頓時感覺自己受到極大的愚弄。
我說:“仲,你太不仗義,兄弟之間你還這樣?”他衝著我笑得很開心:“兄弟之間有些東西也是要分開的。”我承認他說得沒錯,但又感覺心裡很難平衡。
第二天見到才女,我就想起欞昔,索丹那令人厭惡的面容便映入腦海,使我怒氣叢生。才女看我神色不對,奇怪地問:“怎麼回事,尊敬的帥哥先生,誰又惹到你,使你看起來一副火山要噴發的形象?”我滿肚子窩火,瞪著眼睛很蠻橫地衝她發洩:“全世界的人都他孃的惹著我。”接著我質問她:“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老子生氣難道還要跟你打報告等你批准?”才女沉默。
不知道哪根筋出現毛病,我忽然覺得仲搶走我喜歡的女孩,我就應該也搶走他喜歡的女孩,這個世界才算公平,因此我賭著氣惡狠狠地問她:“死阿布,你覺得老子這個人怎麼樣?”才女託著香腮,眼睛盯著天花板,皺眉想一會:“我以前不是說過嗎?你這個人有大志而不願努力,玩世不恭遊戲人生,頗有幾分痞子況味。”我就知道她對我印象不佳,可我想不通她既然對我印象不佳,又為什麼要喜歡我,莫名其妙。回味著她的話,我像霜打的茄子,頓時失去豪情壯志,變得垂頭喪氣興致低落。
沉默一會,我長嘆一聲,有幾分深深的落寞。
“阿布,我有個請求說出來,你丫的要是答應更好,不答應也別介意。”才女看著我少有的莊重模樣,很是驚訝:“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何必搞得像開歐亞會議一樣。”我霎時臉紅到脖子根,如同在一美女面前被人扯去遮羞布,變得結結巴巴的:“我們能——能不能做朋友?”才女眯著眼睛含笑道:“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嗎?”我拼命地搖搖頭,鼓起萬分勇氣,視死如歸道:“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才女略一驚愕,皺著眉問:“你今天怎麼怪怪的,究竟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我很堅定地回答:“沒有,我今天活得賊好,如同盛開的花朵。”才女低下頭。
我平靜下來,萬分地懊悔,欞昔的影子在我心裡不停地閃爍,像毒蛇一樣令我不知所措。我異常痛苦,閉上眼睛。才女想一會,撲閃著長長的睫毛看著我:“這事關係重大,我得考慮一下,不能立刻回答你,敬請原諒哦。”我有氣無力地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得到確切答案?”我想她儘快答應我,老子就好到索丹面前拼命地炫耀,讓這廝很盡情地悲痛去。
才女忽然很詭秘地笑:“也許我會考慮個十年八載的。”我對她這個幽默很不讚賞,十年八載,我兒子也已經上竄下跳能跟他老爸我調皮搗蛋了。一陣沉默後,才女溫柔如水地說:“其實呀,你這個人也挺好的,有個性,雖然那個性不一定都好,但至少與眾不同。”我現在極度悲觀,如同自己被囚禁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裡,看不到絲毫光明。
我心有不甘地刻薄她:“你丫長得很平凡,毫不出眾。”才女大怒,厲聲罵:“你混蛋,標準的無賴。”看著她發怒的樣子,我心裡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絲快慰。才女說完,很悲慘地趴在桌子上長噓短嘆,好像日子已過不下去。我腦中如一團亂麻,什麼也分不清。我努力地想,可依然毫無頭緒。我不由得癱軟,悲觀地想何必要苦苦掙扎呢?聽天由命吧!青春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而已,又何必要活得如此累,又何必要過得太認真呢?——青春本來就是一個跳動的音符,在最高位置發出最強的顫音,我們都如同顫音裡的因子,在顫音傳遞中上下飄搖。
我坐在那裡彷彿日暮途窮。才女黯然神傷,幽幽地說:“我雖然長得不美,但我的心靈最美,過馬路我會攙扶盲人老太太,拾到一分錢我會交給警察叔叔,有小孩迷路我會想盡辦法把他送回家。”這時我覺得自己剛才做得確實有些太過分,於是我充滿憐惜地安慰她:“現在像你這樣的好人已不多見,我為中華民族有你這樣的好人而感到萬分驕傲。”才女聽後,忍不住笑,嗔道:“死鬼,油腔滑調的,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