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陳清就跟著大廚開始學。
學廚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別人也不會那麼好心免費教你本事。陳清是先在飯館又端盤子又洗碗又切菜,勤勤懇懇幹了三年。掌勺的大廚覺得他品行也沒問題了,才開始教他廚藝。陳清終於摸到了鍋勺。
☆、第2章 SIM卡
有人說當上帝關上你的一扇門,必然會為你開啟一扇窗。教陳清的廚師,說是飯館的大廚,又不是隱姓埋名的臥虎藏龍,也就是取得了一張中級廚師資格證。不過,在崔市這小地方,中級廚師談不上罕見,也是很不錯的了。一家飯館,要是有這麼一位廚師坐鎮,生意總是不錯的。陳清成績不好,學廚藝也沒表現出逆天的才氣來,就是比一般人好了一些。
大廚看他是個良善又實誠的,也就慢慢以誠相待,把自己掌灶多年的心得經驗慢慢傳授給他。陳清也沒讓他失望,不說能馬上學以致用,那一天一個腳印的進步也是能看出來的。陳清是知道自己木訥不討喜,腦子又不聰明,但他能吃苦,說的少,做得多。就這樣學藝三年,陳清也24了。
做學徒的時候,管住不管吃,工資一個月只有300。在這種小地方,300元也就只能管一個月的伙食費,這還需要緊緊。崔市雖然不怎麼繁榮,但居民不少,又鄰近松程市。松程市,那可是一個比中型城市還大點的城市。雖然從崔市坐車到松程市需要兩個小時,但兩地中間是建有一個飛機場的。所以連帶著崔市也慢慢發展起來,建設什麼的發展還看不到,不過,消費價格是首先提上去了。
陳清是個不講究吃穿的,他從到飯館當學徒起,就沒再向盧秀雲要過生活費。一個月300元他省了又省,硬是省下來了100。要不是正在長身體,他還可以再省下50。陳清是有點營養不良,倒不是盧秀雲虐待他,正長身體的半大少年多有些營養不良。三年下來,陳清也攢了3000元,只是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顏色陳舊,衣袖處已經露出細瘦蒼白的手腕。這三年,到底營養跟不上,他只長高了4、5厘米。
從跟著大廚學起,陳清的身份就從學徒變成了助手,工資也從一個月300漲到了800,翻了近兩倍。陳清總算是有閒錢添兩件新衣服和兩雙新鞋,他那雙舊運動鞋已經後腳跟漏風了——這三年他腳沒怎麼長,過去的鞋還能湊合著穿。就這樣又三年下來,陳清攢下了兩萬。離開飯館的時候,陳清還記得師傅——是的,雖然大廚沒正式收他,陳清的確認為自己是他的徒弟——叮囑他去參加廚師的正規培訓,考個初級廚師資格證回來。
崔市過去沒那麼講究,有些廚藝的就能自家開個小飯館做生意。但隨著近些年各種飲食隱患出現,相關部門查得也就越來越嚴。沒有廚師證的人是不能開飯館的,被查到罰錢不說,還會禁止營業。沒查到?那是你運氣好,但到底是違規的。就連到飯店找工作,別人也是首先要管你要廚師證的。
陳清花了幾千塊錢報上廚師培訓,又在一家小飯館任職2年多,一番辛苦下來終於拿到了象徵初級廚師資格的綠皮證。這時候,陳清已經快27了。他在小飯館裡掌廚,一個月工資2500,除掉住宿費和伙食費,一個月下來能攢近2000,兩年下來,就攢了4萬多。4萬,在這個小城市,也算一筆不少的錢——雖然對陳清來說還不夠,但馬虎一些也能簡陋著用了。
陳清徹底從“家”裡搬出來了。對他來說,父親去世後,那個家就越來越失去家的樣子,自己像是寄住在別人家的小孩。盧秀雲沒什麼技能,陳父去世的時候,陳清15,陳曉宇才5歲。雖然留下的有些錢,但給陳父辦完葬禮後基本不剩了,盧秀雲只能做主把家裡那一畝半分地賣了。賣的錢,她抽出一部分做了進貨的本金,學別人開起小超市來。
說是小超市,其實就是好聽些,本質和小賣部差不多。賣些零碎的生活用品,像手套、洗髮水、調味料都有。一個月下來差不多也能賺2000。陳清高中畢業後不再向家裡要錢,盧秀雲也就保持沉默。她只是一箇中年女人,還帶著正要上學的孩子,錢只會嫌少不會嫌多。她也不是聖母,自己的骨肉當然要比陳父和前妻的兒子重要。再說,她也沒虧待他啊。曉宇要是吃雪糕了,她也一定會給陳清買一根。就這也沒見那孩子給自己個笑臉。
陳清就用這4萬塊錢做了本金,拿出一萬付了半年的房租——他在比較繁榮的街道上租了一個50平的店面,一個月租金1500。又把店面略微裝修一下,買桌椅瓢盆,蔬菜米麵一番準備下來,4萬花的幾乎不剩。到工商局註冊,辦了相關證書,等證書下來,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