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久的東西最後還是沒有吃到,心裡某個角落到底留下了遺憾。
榮小爺帶著和來時的興致勃勃相反的心情出了飯館,頭頂烏雲濃的能下雨。開著新車到家,才發現自己忘記帶的手機上多出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他好友翟新朋打來的。翟新朋和他一樣被家裡扔進了部隊,兩人又一起從部隊裡出來。只是榮旭決定從商,而對方聽取家裡的意見從政。現在和他一樣被下放到外地,在開城做副局長。因為對方查什麼訊息比自己靈通的多,所以榮旭拜託對方幫自己查心上人在法國的情況來著,以及對方什麼時候回來。
這麼一想,榮旭才想起來自己這三天都完全沒想到心上人的事,完全把對方忘得一乾二淨了。看著未接來電撥了回去:“朋子麼嗯,找我什麼事?”
“什麼?提前了,後天就到松程市噢,知道了,你辛苦了。嗯,我現在在松程市呢。從商,老頭子還想把我扔回去可不是麼回去也沒意思。你在那邊怎麼樣”
和好友聊了一個小時,榮旭掛了電話,摸摸肚子有些扁。想起那碗只吃了兩口的面,又看看已經快指向12點的指標,榮旭不僅心下哀嘆。拿著睡衣進洗手間衝了一個戰鬥澡,榮旭把自己扔到床上,拿被子矇住頭。睡吧,睡著了就不想了
陳清把明天要用的食材整理好,又把飯館整個打掃一遍,站直扶腰抹了一下汗,發現已經快12點了。他在市裡比較偏僻的地方租的有房子,不大,50平,一個人住夠了。每天11點左右蹬腳踏車要近一個小時才能到。現在顯然已經太晚,只能在店裡湊合睡一覺。
所幸不是第一次留宿,店裡放的有被子。陳清把桌椅靠牆邊挪好,拿出幾個小板凳按一定間隔擺好,從角落抽出一個近一米寬的一人高的厚實木板棚在板凳上。在木板上鋪層草蓆,再鋪一層褥子,陳清脫下外套捲成枕頭墊在頭下,被子上拉躺下睡了。
已經是初冬的天氣,只蓋一層棉被陳清有些冷。他從小就沒什麼火力,很難暖熱被窩。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營養跟不上,表現的不只是他單薄的身體,就是現在,他也是有些營養不良。飯館生意好,收入不錯,但也意味著他要很忙,忙得沒時間吃飯,或者吃了幾口就有客人來。他只能把碗放下,等客人走了,飯也涼了。夏天吃涼的還沒什麼,但隨著天氣冷下來,不說冰的扎牙,那胃也受不了。
請個幫手?說得簡單,陳清一個月也就淨賺4、5千,好一點或許可以賺6000左右。但隨著物價飛漲,就是6000也沒有多少。錢越來越不頂用,他的飯菜價格卻不能跟著漲。請個幫手一個月至少也要2000才會有人幹,但除了2000,陳清就只能賺3000左右。生意要是差一點,工資照付,他賺的還沒有付出去的多!所以陳清只能自己辛苦一點撐著。
把點開大的念頭陳清不是沒有過,只是不太現實。他知道自己腦子不靈活,太複雜的東西做不來。這樣想的時候,他學別人上網,笨拙的在網上查閱資料。看到許多人因為做飲食業發家致富,但更多人是越做越糟,甚至破產,把所有資產全賠進去。他有什麼本領可以保證自己不成為後者中的一員呢?
是,他是廚藝不錯,但他也只會做家常菜。沒有什麼特別能上臺面,能做一家飯店招牌菜的主打飯菜。而且,他現在只拿到初級廚師資格證,是開不了一定規模的飯店的。要考中級廚師資格證他還要再過一年才有資格。
他的父親去世的早,基本沒有留下什麼財富。同父異母的小弟還在上大學,他還要給他出學費。沒人想到他已經29歲,也該有個自己的家。現在他看著不錯,收入挺穩定,攢個幾年下來也能給房子付個首付。但前提是收入能一直穩定下去,房價也不會再升。
他現在沒有房子,還要供養上大學的弟弟,而且他也不年輕了——明年,他就30歲了。只這三條,陳清就很難找到物件。雖然他沒有特別急著成家,但心下還是有些黯然。因為家境破碎的關係,他心中一直渴望一個溫暖的家。
就像現在,不是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冰冷的被窩裡,而是有人陪自己說說話。一個人很冷,兩個人靠近卻可以相互取暖。12點的鐘聲輕輕響了一下,陳清緊了緊棉被,閉眼睡了。
☆、第9章 回國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榮旭從小就腦子活,記性好,適應力也強。四五天下來雖然接觸的資訊量很大,但他完全不覺得有壓力。他就像一塊海綿,被扔進水裡就開始瘋狂吸水。這樣看來,如果能維持這個進度,不用一個月,他就能獨當一面。是個好胚子荀經理點頭。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