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只是欲擒故縱,那麼談笑,你成功了。”
談笑長出一口氣,索性把酸酸甜甜的冷麵也遞給他:“你不懂沙鷹,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談笑執意要走,秦菜接到他的調離申請的時候,當即撕得粉碎。
晚上,他回到天廬灣搬東西,秦菜在一旁冷冷地看。等到他把衣物收拾好,把鑰匙交給桑骨泥人的時候,秦菜終於說了一句話:“你敢走,我把林冰冰殺了。”
所有人包括通陽子都看向她,這已經不是理智地在談問題,這是耍賴了。談笑卻真的不敢走了,那時候秦菜的眼神,像當初殺通爺一樣。這時候的她手裡沒有刀,可氣勢比刀鋒凜冽。
他毫不懷疑地相信,現在的藍愁,真的會這麼做。這個女孩,已經變得非常可怕。
兩個人的關係,就此陷入僵局。秦菜不會輕易去道歉,談笑也第一次堅持己見。沙鷹都看得直搖頭,隨後他給秦菜提了建議:“燕小飛,雖然是燕重歡的徒弟,但個性單純。以你之能,要收服他並不難。既然談笑去意已決,不如”秦菜轉頭望定他,他繼續說下去,“讓他帶燕小飛幾天,讓燕小飛頂替星宿廳特助。日後若有必要,還可以他鉗制燕重歡。”
他真的是真非常理智的男人,或許紅姐死後,他的真心已經非常淡泊。如今和秦菜在一起,更像是幕僚,只講策略,無視感情。秦菜不說話,他握住她的手,語聲很輕,但是字字刺心:“玄術師的感情,也是講究緣份的。緣來並肩老,緣去萬事休。彆強求。”
緣來並肩老,緣去萬事休。強求二字,言者無數,聽者亦眾。然行者幾何?
燕重歡再次見到燕小飛的時候,他和秦菜的關係仍無進展。燕重歡難免訓了他一通,燕小飛漲紅了臉並不爭辯。他尊敬燕重歡,視如生父。燕重歡也知道,看來自己這個徒弟,真不是做這塊的料。但是很快的,他便從燕小飛那裡聽說了天廬灣的事。
其實也是,談笑是什麼人?連通陽子那種陰陽怪氣的個性,他都能成為其左右手,何況是秦菜?這樣的人留在秦菜身邊,燕小飛怎麼上得去?
他拍拍燕小飛的肩膀:“你我既是師徒,師父又怎會允許旁人擋你路途。”
燕小飛不大明白,燕重歡突然勾唇一笑。他皮相也不賴,這一笑竟也黯淡了風月:“把談笑最近的行蹤報給師父,要非常小心,如有任何人起疑,立刻終止。”
燕小飛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麼:“師父,秦菜私生活非常混亂,那個男人對她而言絕對不單單是助理。您”
燕重歡止住他的話:“師父不用你教。”
談笑這幾天很少去星宿廳。秦菜也沒有多少時間管他——應果兒快要生產了。
應果兒是頭胎,難免要小心些。別墅裡雖然醫生齊備,秦菜還是不時檢視,就怕有人從中作梗。這時候還是要在星宿廳露個面,秦菜挺著大肚子,在陸少淮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星宿廳。參加了人間高層的月會。會議結束正好是中午,陸少淮當然是要帶她去吃飯的。路過談笑的辦公室,她難免留意了一眼。
然後她發現談笑的午餐明顯是自制的,堂堂先知,注意這等旁枝末節的小事,實在是有辱身份。但是她顧不上。她下意識去了林冰冰辦公室,林冰冰用的是綜合辦公室,佔左邊第三個格子間。秦菜掃了一眼,立刻發現二人的午飯都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同一個鹹鴨蛋被分成了兩半,一人一半。
她的眼神讓林冰冰有些忐忑,幸而陸少淮跟了過來,柔聲問:“怎麼了?”
秦菜語聲平靜:“沒事。”
這兩個字,是看著林冰冰說的。
下午,星宿廳還不到下班時間,秦菜就又返轉。理智告訴她,這時候應該守著應果兒。如果應果兒這一胎有什麼事,她前功盡棄。可是人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難。她最終還是返回了這裡。
進到特助室,談笑正坐在電腦面前,雖然想要調走,但在沒走之前,工作還是要繼續的。他正在稽核這個月的採購報表。見到秦菜,他神情職業卻冷淡:“先知大人有什麼交待嗎?”
秦菜隨手關門,把揣在肚子上的枕頭扯出來往沙發上一扔,用力揪住談笑衣領。談笑習慣了她最近反覆無常,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紓解她的情緒,卻偏不肯給半級臺階——為什麼一直以來都要我哄著你?時時刻刻、日日月月,我也會累的啊。他是真的去意已決了。
“我會調走林冰冰,並且不許你和她再聯絡。”她再次重申這個話題,談笑很冷靜,“她是我的朋友,你無權決定我們會不會再聯絡。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