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我們那些前往【通宵人狼】副本的人都沒幾個不請假的,除了楊奪和張鄔宇那兩個勤奮的以外。
不過我們一覺過後就神清氣爽了,恢復了學習的狀態,就連前一天沒有聽老師講過的課程也很快複習完了,好像又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也許是石以恆見剷除我們不成,竟然把學生會屢見不鮮的【大清除戰爭】給完全取消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家也很少因為這事而眾說紛紜了,可能是因為【主力派】的人手不夠吧……
我們好幾個星期都沒了【替代人】的壓力,就連資訊收集進度也加快了不少。葉片的手法嫻熟了許多,甚至還發明瞭上百種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方式,真正地成為了一塊在收集情報方面的“老排骨”。
重陽節之前的這幾個星期我們也沒閒著,上一次的副本向我們詮釋了什麼叫做“居安思危”,校長出手主打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啊……
也許是上面的人又改變了策略,認為在副本中借刀殺人是不可能了,資訊向外流通的少了。“知多星”忙活三天也只有一些殘缺不全的碎片情報,我們還要再等幾天才能將它復原。想想就怪麻煩的,不過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腳踏實地地“拼拼圖”了……
這幾天不知道那怪物又開啟了什麼樞紐,將整個學以及它的權利都在無形之中操控著。我們還是像先前那樣去提問保安,得到回答卻是:“這裡哪有什麼副本?你們幾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屁孩懂什麼?”
這種情況已經不足令人驚詫,因為我們逃出鏡中副本時,他們的表現也不相上下,沒給我們幾個好印象。一問到一些有關學校機密的問題,他們的嘴巴像是被針線縫上了似的,看來這才也不能從他們諱莫高深的嘴裡撈出什麼“金句”來了……
我突然想到了食堂大叔,於是合計著中午去廚房裡找他幫忙。太陽高照的那段時間,我洗完了自己的碗,頂著酷熱去主廚房裡找人,在一口粘著食物殘渣的鍋前發現了他,沒想到他也說:
“使不得使不得!如果我說了,我這個月的薪水就沒了,上面人的耳朵可靈光著呢!你可別以為他就是一個睜眼瞎!”
啊?為什麼就連最信任的長者也不願意幫忙啊?難道【神選者】真的是整個藍雲中學的耳朵嗎?竟然還知道我們在說什麼,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可是世界上又有幾件怪事是科學就能解釋透徹的呢?我也不想為難他,畢竟他開學的時候就幫了我們一把。要不是他,我們現在恐怕還不知道食堂副本在哪裡,更別說通關了。
人家工作這麼辛苦,不手抖就已經算是仁義至盡了吧,還要被剋扣工資?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剝削階級也太殘忍了吧……
一個星期過後,葉片才湊齊了一條情報,中間還有或多或少的斷開部分:
《四樓活動室的\/\/畫框後有密道,副本入口就\/\/是透過扳\/\/動它開啟的,不要\/\/相信活動室的畫,因為\/\/你無法分清它是實\/\/畫還是虛畫,只有一\/\/種情況除外。》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你見過的知情者都會有一小段的資訊嗎?這麼巧合的?我還第一次見鬼了?”班長看到了他展示的成果,差點兒把一口飯全給噴出來。
班長長這麼大,一直相信世界上沒有鬼神之說。就像數學一樣,無數的解法和方向也不老是這麼容易邂逅,要麼就是葉片現編的,沒想到還能親眼看見這一幕:
一張被撕碎又複合的紙條,裂縫相接,還能拼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來。就像大陸漂移後的好幾個世紀,兩個大洲輪廓能夠大致拼合的秘密才被揭穿一樣。
“這是我從教學樓的各個樓層收集到的,還親自採訪了大半個學校的人。一個學妹說她有這個東西,於是我就用一面小鏡子和她交換了一張碎片。這可是我精確計算的數字,再加上我先前在副本里學的’擒拿術’,準不會失算。”
葉片展示著自己的電話手錶,由於他的床在上鋪,所以這張照片是他開啟蚊帳,將碎片在宿舍櫃子頂部銜接成功的時候拍的。他注視著方框螢幕上連成一句話的復原紙條,像是考古學家在欣賞剛出土的化石一樣……
我和學神就坐在他倆邊上,把他們的對話和照片都耳濡目染了。我本來數學練習冊上有一道題囫圇吞棗,想趁著吃飯時間拿來請教一下成績優異的特長生張鄔宇的。可是他一上來就和“知多星”聊得不亦樂乎,辯論得即興,而我也不忍中途打斷,這也太不禮貌了吧……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