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軍裝熨帖著他的身體,她發現自己是想見到他的,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他身上那股讓她安定的能力。
計程車駛出去很遠,已經看不見市醫院,她從包裡摸出手機,給賀家敏打了電話,說下次在吃飯,然後彎腰把高跟鞋穿上。
靠在身後的座椅上想著穆梁和見到她的神色,甚至連話語都揣測了一番,同時也想好了理由,車子停在了軍區外面,這裡已經是郊區,過往的車輛很少,加上這裡又是軍區,在軍區外面幾乎看不見幾個人。
高高的圍牆阻隔了視線,她看著爬了滿牆的爬山虎,密不透風的爬在圍牆上,剛走到大門口就被守衛計程車兵攔了下來。
“我是來找人的。”她和守門計程車兵解釋。
“找誰?”
士兵站在臺子上,比她高出了一大截子,逆著光,聲音大的她想捂著耳朵,想起穆梁和曾經說過的話,在部隊裡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準則,她也吼了回去,大聲的報了穆梁和的名字。
“你真的找穆少將,你和穆少將什麼關係?”守門計程車兵根本不相信她認識穆梁和,非要問出他們什麼關係,謝清寧有些惱,不就是見他一面,搞得跟做犯罪筆錄一樣,很不爽,當著他的面撥了穆梁和的電話,那頭始終是單調的和絃音樂,響了很久之後沒人接,士兵伸長了脖子看著她撥電話,最後沒人接,賊笑起來,“小姐,這裡是部隊,不是幼兒園,你走錯地方了。”
王大炮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冒充軍人家屬要進去,最後都被他慧眼識破給擋了回去,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也是個假冒的,看她的樣子,說不準是個記者什麼的,想偷偷打著他們少將的名字混進去,幸好被他識破了,王大炮沾沾自喜的打發她去別處。
被趕出來的謝清寧仔仔細細將攔著她的男人從頭看到腳,黝黑的面板,身板和穆梁和一樣挺直,說話聲音洪亮,單眼皮,鼻樑挺高,看起來是個硬漢子,她站在大門外,望著高高的院牆嘆氣,想了無數個結果,硬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攔在外面,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哪有就這樣打道回府的意思,撥了陳銘的電話號碼,沒響兩聲,那邊已經被接起。
陳銘當時正在洗手間裡,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捏著手機,聽見首長夫人說她被攔在門外,狠狠抖了一下,立馬拎著褲子就衝了出來。
她掛了電話在大門外轉悠,時不時看看風景,瞅瞅衛兵,陰險一笑,撩撩耳邊散落的發,然後若無其事的低頭看手機,陳銘出來的很快,在她的意外之外,小跑著出現在視線裡,雖是秋天了,他跑的頭上都是汗,立正站好在她面前,身板筆直的敬禮,一聲首長夫人讓她差點一個踉蹌。
想著來部隊卻沒想到自己這般做會暴露他們的關係,很顯然已經來不及,衛兵耳朵很靈,已經聽見了那聲首長夫人,眉頭狠狠一抽,然後緊跟著一個大吸氣,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先是默了三秒,然後同樣是一聲首長夫人,不過舌頭有點打卷,她笑笑,也有模有樣的敬了個軍禮。
“大炮,這可是我們首長夫人,你竟攔在了外面。”陳銘朝著被叫住大炮的男子一個腳丫子踹過去,大炮也不躲開,傻傻的咧著嘴笑,軍裝褲筒上立馬出現一個大腳印子,別提多滑稽,她笑笑,覺得他名字跟人一樣的好玩。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來部隊,陳銘領著她進去,沿著大道往裡面走,道路寬敞,乾淨,有時候看見三三兩兩穿著軍裝的男人,陳銘不時地敬禮,她發現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她湊頭過去問陳銘為什麼?
“夫人,你是不知道這部隊裡連蚊子都是公的,所以要是哪天見到母蚊子都要新奇的拿出來說事,更別提你這麼個大活人站這。”
“難道就沒有家屬過來嗎?”
“有啊,但是少的可憐啊,況且,你也知道的,我們這裡除了男人還是男人,都滯銷了。”陳銘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看了眼她後面,直覺告訴有怪,她一扭頭,正好看見穆梁和一身軍轉立在不遠處的樹下,靜靜的眯眼望著她,又似是在望她身後的風景。
她朝陳銘瞪眼,他似乎是明白她要說什麼,坦白的指指自己的手機,嘿嘿朝她笑,然後跟穆梁和敬禮後跑遠了,只留下相隔數十米遠的他們倆。
從起初來的那點小心思到現在的不明所以,她也想不通自己怎麼一衝動就來了,按講被攔在外面的時候她完全可以不給陳銘打電話在神不知鬼不覺回去的,誰也不知道她今天來過部隊。
穆梁和眯眼望著低頭看不見神色的女人,步子向著她邁著標準的軍步,然後站立在她面前,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