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眉頭。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他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撥出的熱氣帶著霸道的因子迎面撲在臉上,如刀子般割得生疼,被他按在門上,一絲也動彈不得。
“清寧,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孟孑然抬手,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然後沿著臉部的輪廓一路往下,打著圈,激起層層輕微的顫動,他喜歡這種顫動,喜歡他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動。
燈光有些暗,但也不影響他看清她的樣子,臉頰幾乎是貼在她臉上,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臉、鼻子、唇,然後下巴搭在她頭頂她,輕輕地揉著:“清寧,乖,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他的語氣很輕,輕如鴻毛,但是越輕,越是代表他越是憤怒,估計是恨不得掐死她吧。
“孟孑然,上次不都說了,是我男朋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今天一次性說出來,我都給你解答了。”
當人害怕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就不在害怕了,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她故意往上一頂,聽見他“嘶”了聲,也不知是撞到牙齒了還是哪裡,同時也提膝攻了過去,只可惜被躲開了。
孟孑然抽氣仍沒鬆開禁錮她的手,舔了舔唇,俯身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低沉:“清寧,有些話是不能亂說,若真是男朋友,你可想過會是什麼後果。”
這分明是j□j裸的威脅,而他孟孑然又有什麼樣的理由這樣做,當初說分手的是他,跟別人訂婚的也是他,怎麼臉就厚成了這樣,還是這世道變了,比誰最無恥嗎?
“孟孑然,我們早就玩完了,還是你記憶出了問題?”
她在他耳畔咬牙切齒,每一次回憶,都會讓她結疤的傷口裂開,然後血流不止,幾年過去了,她承認自己成熟了不少,但孟孑然就是她當初的不成熟,看見他就提醒自己過去是多麼的愚蠢,識人不清,最後害的還是自己。
“清寧,我知道你沒忘記,也忘記不了,所以我們重新在一起。”孟孑然的話語肯定,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帶著執著的定力,她心裡泛著嘲笑的笑聲,如潮汐一波波湧起,嘴角掛著譏誚的笑容,人怎麼可以無恥卑鄙到如此地步。
“孟孑然,你說複合就複合,說分手就分手,我謝清寧就這麼好擺佈。”她極力的壓低了聲音,怕自己會忍不住歇斯底里,眼裡氤氳的霧氣一點點逼回,努力的眨著眼睛,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和懦弱,孟孑然當然聽出她聲音裡的哽咽,鉗制住他的大手鬆了些力道,手摸上她水汪汪的眸子,一直都知道她的眼睛很美,不是特別大,卻很有神,每次含笑望著你的時候,裡面就像有層層的花在盛開,這幾年,午夜夢迴想起最多的就是那雙璀璨的眸子,可是一睜開眼,除了無盡的黑暗還是無盡的黑暗,將他生生的湮滅,若是時間在輪迴一次,他還是會走出當初那一步,即使後幾年裡痛不欲生。
“清寧,對不起。”孟孑然吻上她的眸子,細細的、輕輕地吻,如過去那般捧在手心的小心翼翼,每個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都該得到珍惜。
謝清寧身子繃得僵硬,若是換做以前他這般親密的吻她,她會很羞澀的回應,然後窩在他懷裡,但時隔三年之後,只覺得他的吻讓她毛骨悚然,濃重的男性氣味在鼻尖揮之不去,她咬緊牙關,孤注一擲。
孟孑然第二次被她狠狠地頂了腹部,唇舌上火辣辣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她強烈的反抗,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更是在他心口上狠狠踩了一腳,他從樓梯間裡出來,她已經跑到了走廊的盡頭。
孟孑然靠在白色的牆壁上點了根菸,剛點燃看見走廊裡掛著的禁菸的牌子,又掐滅扔進了垃圾桶,其實剛才她奮力一擊,逃開的時候,若是他真心不讓她走,以他的能力,她又怎麼會逃脫的了,他想,到底是不忍。
愛情是什麼,酸溜溜的文藝,孟孑然曾經是不相信,遇見她之後,他其實也是不相信,只是當他們分手後,她的離開,漫漫長夜,他開始信了,類似於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就跟毒藥一樣,會讓你不知不覺間慢慢中毒,日積月累裡深入骨髓,再也無法拔除,除非剜掉。
謝清寧拎著高跟鞋氣喘吁吁跑出了醫院,不少人看著她赤腳的模樣,她也不在乎,不敢停下來一口氣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車租車,司機問她要去哪裡,她慌得厲害,最後報了軍區的名字。
說不清自己現在什麼心情,撫著比平時快了一拍跳動的心,想到是的穆梁和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揹著手立在窗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