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但顯然有些人並不願意視而不見,非要貼上來。
“謝清寧,我真小看你了,一回來就來找孑然,可惜他現在不在呢。”蔚以安那張滿是譏誚扭曲的臉甚得她心,不顧場合的大喊大叫,一點面子也不要,她又何必給她留面子,而且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會是白蓮花,撥弄著手腕上的紅色瑪瑙鏈子,心不在焉的開口:“這世界上難道只有孟孑然一個男人,還是你蔚以安眼裡只有這麼一個男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蔚以安都不是她的對手,嘴上、手上都是如此,所以現在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找不快,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個女人,曾經挖了她的牆角,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挖。
說起孟孑然,她差點忘記了,正是眼前這個狼狽女人的未婚夫,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升為合法的丈夫,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蔚以安,我現在忙得很,要是有話說,麻煩請提前預約。”
電梯門口人多,她們拔刀相向的模樣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帶著好奇或是輕蔑,她擋在前面,電梯再次關上門。
謝清寧雙手環胸,她的身高原本就比她高,加上她早上出門穿了雙10厘米的高跟鞋,更是比她高了一大截,睥睨著她狼狽的樣子,忽然很想笑,在心裡笑完,又發覺胸口裂了一條縫,冷風嗖嗖,一絲淒涼爬上心口,看了攔在眼前的女人一眼,拎著包掉頭往外走。
有些事情已經很明瞭了,為什麼面試那麼容易就透過,還有面試官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早日來上班,還有一簽就是五年的勞務合同,這一切都是一個個陷阱,引誘她往裡面跳,這一刻竟然是感謝蔚以安的,若不是她的一句話,她恐怕已經要跳進陷阱裡。
不顧她在身後追趕的聲音,她踩著高跟鞋埋著頭走的飛快,很快出了大廈,外面陽光明媚,仰著頭看了會微微的炫目,在她追上之前攔了輛計程車。
上車之後發現自己竟不知道要去哪裡,軍屬大院子此刻她並不想回去,謝家,似乎早已經沒有她呆的角落,思來想去,讓司機送她去了之前住的公寓。
電梯一路往上,她閉著眼靠在壁上,內壁冰涼,貼著頭皮,默數著數字,許久不曾數,數慢了,她還沒數完,電梯已經到了。
人生就是一齣戲,我們都是戲裡的角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你轟轟烈烈的上場,連個準備也沒有。
她斂起了呼吸徑自繞過擋在面前的男人從包裡掏出鑰匙開啟門鎖,鑰匙孔插了幾次才j□j去,撥出一口氣,剛擰開,手被男人抓住。
她沒動,卻皺眉,秀氣的眉頭皺的老高,沒好氣的甩開,然後推開門。
“孟孑然你放開。”她怒瞪著他,身子在他俯下身時不可抑制的顫抖,久別重逢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是比想象中恨他的,這種恨是浸入骨頭的,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緊緊地盯著他眸色漸轉的眸子,忽然撩了撩散落在耳邊的發譏誚一笑,“孟孑然,別告訴我你今天來是為了追憶過往,我可沒這個閒工夫,你要是時間多,麻煩下樓左轉一個路口,那裡會有人跟你好好地追憶過去。”
孟孑然也笑了,嘴角扯開,一手撐在她肩膀旁邊將她籠罩在自己觸手可及的範圍內,一手垂在身側握成拳,眼前牙尖嘴利的女人經過時間的洗禮,更加明媚的耀眼,容貌長開了,頭髮也長了,但那張倔強的小嘴吐出的字卻寒到骨子裡,一字一句戳在他心窩,他是瞭解她的,越是這樣越代表她在乎,他不是沒機會。
“孟孑然,你別碰我,會讓我覺得髒。”她急急地吼出來,聲音嘶啞,孟孑然的手停留在半空,眯著的眸子風雲鉅變,懸在半空中的手緊握成全,她以為他被激怒的想要打她,倔強的昂著頭迎上去,他的一拳卻是打在了身側的牆上,在耳邊掀起一陣風,幾縷髮絲拂在臉上,可見他的速度和力氣之大,這一秒,她竟然可恥的想念穆梁和。
“清寧,你別試圖激怒我,這對你沒好處。”
孟孑然想覆上她側臉的手追究是收回垂在身側,如鷹的眸子一分一秒都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情緒,聲音低沉:“清寧,怎麼說也要歡迎你回來,雖然離開的有點久了。”
她不語,別過臉去,不去看他的臉,只怕過去的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不是懦夫,遇見他就等於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血肉模糊,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那段愚蠢的過去,而眼前的人給她建立了一座城堡,將她捧得高高的,到了最後又把她狠狠地摔下來,然後踩著她的臉問,誰把你捧上去的。
“孟孑然,我們已經過去了,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你對我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