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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三年前就領證了,而他到現在連個花骨朵兒都沒有,部隊裡的女軍官形容穆梁和是棵不開花的鐵樹,形容到他的時候就說那個顧成以啊,連樹都沒有,哪裡的花骨朵兒,別提多鬱悶,他曾經私下裡埋怨過是因為部隊裡的男人太多了,才導致他成為婚姻困難戶,他長得又不是慘絕人寰,怎麼就沒個小姑娘動心呢。

穆梁和見他眼神盯著地面摸著自己的臉就知道是心結又犯了,也不打攪他,從床上起來幾步出了屋子,部隊裡是老房子,七層高的公寓,建成時間久了,牆上有些斑駁,樓道里的燈光昏黃,他住的不高,二樓,走過一個樓梯口就到了樓下。

此刻已是深夜,不少視窗一片黑暗,整棟樓只有幾個視窗亮著光亮,他沿著水泥路往前走,繞過操場前面就是打靶場。

謝清寧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被子全掉在了地板上,她抱著大黃鴨光禿禿的躺在床上,身子一片冰涼,扯著睡衣咳咳嗓子,發現疼得要命,嘶啞的說不出話來,才一夜,她光榮的感冒了,翻身下床撿起被子不怎麼溫柔的扔到床上。

“夫人,喝點熱水吧。”吳嫂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吹了吹喝掉,嘶啞的嗓子熱水溼潤過後舒服了很多,雖恢復不了她之前清脆的嗓音,但也好了很多。

“夫人,你的手機在響。”

她擱下勺子接過吳嫂手裡的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眯著眼看了會,正準備接起,那頭結束通話了,她想了想放下電話。

孟孑然掐斷通話,然後將手機放進抽屜裡,鎖起來。

不悅的看著面前一身黑的女人,“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個電話,沒必要跑到這裡來。”

蔚以安壓抑著憤怒,滿胸腔的辛酸,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竟可恥的發現自己捨不得,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贏了,其實她才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她的父親曾經坐在那個位置上,現在卻只能在醫院靠著藥物維持著生命,而她像個乞丐一樣的在他身邊乞憐。

“醫生說爸爸需要再一次手術。”

“那就手術吧,醫生我會安排。”孟孑然接著答道,慢條斯理的翻開桌子上的卷宗,晦暗不明的眸子一轉,“以安,你該回醫院了。”

蔚以安聞言依舊立在原地,腳跟粘在地上,怎麼也摞不動分毫,想到看見的那個背影,她像只困獸般的掙扎著,閉了閉眼吼出來:“孟孑然,你以為她還會要你嗎,你早就髒了,她不會要了,你們早就玩玩了。”

蔚以安的聲音很大,很刺耳,孟孑然心裡一抽,下巴繃得很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極力剋制情緒,或許說是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他都會變得跟個瘋子,站起來一腳踢翻椅子猛地怒喝一聲:“閉嘴!”

蔚以安沒被他的聲音嚇到,一邊後退著一邊吐出惡毒的話來,將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部扔開,辦公室裡一片狼藉,玻璃的碎渣、倒在地上的盆栽,還有檔案的碎片,孟孑然冷眼的看著她撒潑,手握成拳。

“你好好看看鏡子裡的女人是誰,蔚以安,你好好看看。”

冰涼的水進入眼睛、鼻子、嘴巴,呼吸陡然間變得難受,稀薄的空氣漸漸消失,孟孑然絲毫不手軟的把她按在水池裡,然後拉起來,鏡子裡的女人髮絲凌亂,溼漉漉的貼在側臉上,睫毛膏暈開,眼圈黑乎乎,黑色暈開,順著水珠留下來,粉底白一塊淺一塊的粘在臉上,完全花了臉,鏡子裡如此狼狽的女人是自己嗎,蔚以安尖叫一聲,掙扎開束縛,下一秒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孟孑然看也沒看一眼,徑自轉身出了辦公室,留下在洗手間裡咆哮不止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昨兒個給我扔雷的大大

☆、第七章

若說孟孑然像個瘋子,蔚以安又何嘗不是,血液裡都流著不服輸的因子,不放過別人,也斷不會不放過自己。

謝清寧從車上下來,告訴陳銘晚上不用來接了,拎著包匆匆走進大廈,年少的時候,她想要做一個自由工作者,工作時間、地點不受控制,後來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做著枯燥繁瑣的工作,維持基本的生活,她才明白那些都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

高跟鞋踩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大廈外明媚的陽光不如大廳裡璀璨的燈光,窗明几淨的落地窗,她加快腳步正好趕上電梯,剛進去,電梯意外的響了,她呵呵笑了一聲,尷尬的不得不下來等下一部電梯。

電梯門口人多,她站在人群裡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電梯開啟,她隨即邁開了步子,正好和出來的女人四目相對,她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狹路相逢,第二個詞就是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