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陣陣笑聲。
難怪在孤兒院走了這麼久都不見孩子們,原來,他們都在這裡。
薛岑汐看著不遠處,其中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繼續折著手中的紙飛機,之後丟擲,逆著風,飛機順勢飛向高遠的天空。
周圍的孩子們都連連叫好,歡喜的不得了。
看著紙飛機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微笑。
他的笑,也在瞬間點燃了她灰敗的心。
她想,現在,應該已經很少有這種會來孤兒院看望孤兒的年輕人了吧。
就連她自己,雖然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但這還是她頭一回會來這裡看望。
不遠處,一個小男孩扯了扯年輕男人的褲腿,略微小聲的說道:“祈哥哥,那個大哥哥是不是生氣了呀?不然,他為什麼老拉著一張臉。”
沈祈訣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轉頭,瞥了眼矗立在身後不遠處冷著臉的冷之逸,輕笑出聲。
“我說冷之逸,我叫你陪我來孤兒院看孩子,可不是讓你來嚇他們的。”
冷之逸仍舊冷著一張臉,哧道:“我可沒有你那個心情,我都快被他們吵死了。”
沈祈訣笑著起身,稍一側頭,就看到了矗立在不遠處的她。
四目相碰的一剎那,薛岑汐微微訝異。
那是一張俊逸到令人窒息的年輕臉頰,挺直的鼻樑,剛硬的劍眉直入鬢梢,薄唇微微挑起成一抹好看到極致的弧度。
此刻,他的眼睛正順勢的看著自己,眼神裡還滯留著剛才的柔情,明亮的黑眸裡,點點星光璀璨。
看到她時,沈祈訣微微愣了下,之後,挑唇一笑,對著她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見她瞬間皺起好看的細眉,他心情大好的笑開。
看著不遠處的一片熱鬧,薛岑汐心下一滯。
從小,她都不怎麼喜歡熱鬧,現在,更是怕了。
轉身,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她落寞的孤單背影,沈祈訣嘴角的淺笑收起。
剛剛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底急切的嚮往中卻又帶著濃濃的傷感。
所以,他才會逗她似的輕浮的吹了聲口哨。
可是,看到她的落寞,他又覺得後悔了。
身後,冷之逸輕輕開口:“祈少,公司總部出現的管理問題你是打算明天去處理嗎?”
沈祈訣淡淡點頭,語氣也在不覺中嚴肅起來:“明天過去,我會對所有人進行考核,過不了關的統統開除。就算是曾經老部下的後代也不會放縱。”
冷之逸贊同的點點頭,聲音冷然:“你不在公司的這幾年,總部的管理是越來越混亂了。這次過去,是該好好管理管理。國內你就放心吧,我幫你看著。”
天風門內,薛傲風緊緊攥著手裡的信紙,手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微微顫抖著。
那是薛岑汐走之前留下的,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封訣別信,不敢讓家人面對自己的死亡,所以,她選擇了逃離。哪怕孤苦一人直至死去,她也不要讓家人痛苦。
薛傲風那張飽含怒意的臉可謂是冷得嚇人,眼裡波濤洶湧,帶著道不明的情緒
站在空曠的機場大廳,薛岑汐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乘客,頓覺茫然。
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應該要去哪呢?她又可以,去哪呢?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悅耳的鈴聲,沉穩磁性的男聲響起,深情並茂。
(歌詞)
我把那封信留在蘇黎世的從前
你開啟鐵櫃發現我的思念開始蔓延
你堅持不哭的臉
我還是說了再見
在兩枚銅板跌入深淵之前許下諾言
郵票上刻著列車敦士登你留的紀念
原來你刻許的願
是要我在你身邊
薛岑汐抬起頭,看著由機場大大的落地窗透進的片片陽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安心滿足的微笑。
這首歌,蘇黎世的從前
蘇黎世!
沈祈訣走到機場安靜的角落接起電話,聲音同樣充滿著磁性。
“之昱,我馬上上飛機,公司那邊你先看著點恩,拜。”
坐上飛機,薛岑汐透過玻璃窗看向窗外厚厚的雲層。
從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墨鏡戴上,大大的鏡片遮住了她小巧的蒼白臉頰。
她頭髮披散著,愈加遮住大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