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平靜地回答。
厲焰表情一僵,渾身的血液好似在瞬間凍結一般,手也停在了半空。
“朕知道,你是在利用朕。北方匈奴作亂,南夷未平,朝中未有將才,只是朕才能扭轉乾坤。”厲焰站起來,在報春殿中快速地踱步,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獵豹。
蕭迦傲微微一笑:“你既然清楚,那還多問什麼?這個江山不是你拼死拼活想要的嗎,如今你都是皇帝了,為了自己打天下,你還有什麼可埋怨的?”
“但是朕想要的不止這個江山!”厲焰突然撲到蕭迦傲的面前,丹鳳雙目中燃燒著熊熊烈火,與其對視:“朕還想要你,你一直都知道,朕想要的人只有你。”
蕭迦傲挑了挑纖細的黛眉,碧眸清亮如水:“很抱歉,本宮可沒虧欠你什麼。再說,本宮要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你說謊。”厲焰怒了,他根本不信蕭迦傲對他完全沒有動情。
“是你太過自信與貪婪,你以為,只要你有付出,你就一定能得到回報?愛情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也天真了。”蕭迦傲毫不留情地刺激著厲焰。
“你”被蕭迦傲的言語所激,厲焰一時失去理智,一把用手抓住蕭迦傲纖細白膩的手腕,突然,炙熱的感覺從蕭迦傲的手腕處滋生,好似一股強力的電流竄過她的心臟,半邊的身子頓時酥麻起來,蕭迦傲的瞳孔在瞬間收縮,此時她心硬如鐵石,如何身子卻柔軟如綿,難道厲焰是在她不留意的時候,對他下了春藥?
眼見蕭迦傲極為肅然兼憤怒的神情,厲焰知道他莽撞了,連忙收回手說:“抱歉,是朕一時衝動,皇后你莫要生氣,朕以後不會這樣了。”
蕭迦傲一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手腕,一邊不動聲色地暗忖:本宮好似被人下蠱了,此蠱看似甚為兇險,但是究竟是何蠱,為何人所下,有何解藥一時還不得而知。看厲焰這個樣子,未必有害本宮之意,莫非他也是為人所利用?叔父柳行田精通醫術,想來必有辦法,只是遠在萬里之外,本宮要想法請他來一趟才是。當務之急是不能打草驚蛇,先哄住陛下再說吧。
厲焰有些緊張地看著蕭迦傲平靜無波的俊臉,問道:“皇后,你到底肯不肯原諒朕,你說句話呀?”
蕭迦傲放柔語氣道:“陛下,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你明知本宮不能接受你的。”
“朕只是想名正言順地封你為皇后罷了,其他的事,朕不會強迫皇后的。難道皇后連朕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答應嗎?”厲焰執拗著,俊美如紅色罌粟的臉頰微微泛紅,那表情像極了他小的時候,就這麼一往無前,不顧其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不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本宮是先帝的正宮,你曾是本宮的養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本宮要是當了你的皇后,天下萬民會怎麼想,文武百官又會怎麼想?”
厲焰的丹鳳美目倏地收斂了一下,眼中好似有點點螢火在燃燒著,美麗而充滿誘惑:“只要天下萬民和文武百官都答應了,皇后就肯嫁給朕嗎?”
“你以為你能做到?”蕭迦傲稍稍用了一點激將法,要使得萬民聯合上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也需要個把月,想來應該足夠了。
“為了皇后,沒有朕做不到的事情。”厲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蕭迦傲,就好似看著一片他永遠無法觸控的彩雲一般。
“那等你做到了,你再來吧。本宮累了,需要休息。”蕭迦傲低下頭,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厲焰回到自己的乾清宮,看著那蟠龍飛鳳的燭火暗暗發呆,突然轉頭問侍立在一旁的周登:“周登,你說,怎麼才能讓天下萬民和文武百官聯合上表,讓皇后嫁給朕呢?”
“哎呦,我的媽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呀,小祖宗。”周登一聽這事非同小可,連忙跪下來說:“皇后畢竟是先帝的正宮皇后,如今沒有晉升為太后,已經夠離譜的了。再要成為你的皇后,天下那不要大亂了嗎?”
厲焰搖搖頭說:“朕覺得不會。皇后在朕小的時候告訴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故事,老百姓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有所樂,老有所養,開開心心地過太平日子。至於在朝堂上作主的是誰,他們其實並不在乎。朕從來都不管老闆姓宅邸中的私事,他們有何必管朕的內帷呢?”
“那文武百官呢?”周登一見厲焰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就格外害怕,顫顫悠悠地問道。
“他們?朕給他們俸祿就是為了讓他們和朕一起分憂的。朕如果過的不痛快,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