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併為了此事和丈夫大吵一架,認為他讓妾室先她懷孕是對她的欺辱。
不過這一次她不爭不吵,完全是聽憑夫婿做主的賢良樣,既不怒也不惱,安靜得宛若水生菡萏,更猶如蓮的清雅。
上方的周明寰為之一頓,垂目看著如花般盛開的嬌妻,那雄健的腰身往下一沉,在孟清華錯愕瞠大的水眸下,挺身衝向她最深處,以昂藏的分身徹底佔據她生來嬌貴的身子。
「我不是大夫,去找林老頭,告訴他,若是有孕就給她一碗打胎藥,未有嫡子前,妾室不得生子。」他態度冷淡地發落。
「大少爺」屋外的婆子頂著刺骨的寒風,仍不死心的低喚,手心捏緊一錠五兩重的銀子。
「滾,再羅唆,杖斃。」
一聲杖斃,打了個哆嗦的黃婆子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話的退下。
而喜帳內春色正熾,低低的呻吟聲和男子的粗喘不斷流瀉,直到天明,日出東方猶不肯歇。
第二章 明辨善惡
不一樣了。
和前一次的新婚夜完全不同。
紅燭雙垂淚,並未燃盡,長短如一的捻熄,意味著夫妻白首到老,心如同心結,結髮永不離分。
坐在梳妝檯前的孟清華初為新婦,面帶新妝的看著菱花銅鏡中嬌豔如花的容顏,面帶桃色的嬌顏有幾許新嫁娘的嬌媚和清嫵,透紅繍翠紋的綾衫下隱見鎖骨處一抹嫣紅。
那是歡情縱慾的痕跡,一點一點的淤紅佈滿全身,昨夜激狂而猛烈,逼得她幾度幾欲昏厥,接著又在歡愛中甦醒,發出既羞且臊的尖喊,只能不斷低泣,求著丈夫輕點,她承受不住。
說不清是何種滋味,只知道自己欲死欲生的幾乎沉醉其中,不能自已的哀哀求饒,感受一波又一波的陌生情潮。
她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激情,雖然一開始痛得很想死去,可是那一股股暖意往上湧,漫向四肢時,她像停泊在湖心中的小舟,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推進而扭腰擺臀,渾然忘我地沉浸在到達頂點的歡愉,將他視為唯一救贖的浮木,緊緊抱住。
但這是不對的,和她所知的有極大出入。
上一回的洞房花燭夜,她和夫婿狠狠吵架後便將他推出喜房,賭氣地要他去看「有孕在身」的眉姨娘,假意的表現大度賢淑。
她只是做做樣子,以為他會低頭認錯,對她好生安撫一番,說上兩句好聽話來哄她開心,再眨妾為通房,一碗湯藥墮了那孽胎,保全她正室的顏面,不讓庶子生於嫡子前頭。
殊不知他一去不回頭,真在眉姨娘屋內待到大半夜,任由她咬牙切齒地獨守空房,直到天快亮時才回房。
入門的第一日便鬧得不歡而散,第二夜的圓房更是草草結束,兩人心中都有不快,故而同床異夢,再無她一心所期盼的畫眉為樂,她的不肯退讓和咄咄逼人加大了夫妻間的裂痕。
之後她一直懷不上孩子,過了大半年仍未有喜訊傳出,被她壓得無力反擊的兩名妾室語多奚落,指桑罵槐說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雞,自己生不了也不讓別人生,著實是自私自利的主母,不配為長媳。
她惱極了,同時也不解為何自己肚皮毫無訊息,她到廟裡拜了送子觀音,求了保生符,又在婆婆的疼惜下喝了不少調養身體虛寒的補藥,可還是全無動靜,小腹平坦如往常。
婚後一年無孕,婆婆關心之餘也提了欲納周明寰表妹為妾一事,她惱在心裡卻無法反對,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身為掌家的主母,她不能不為夫家的香火著想。
為此她病了,病得不輕,在床上躺了足足月餘才康復,後來用了兄長送來的藥材,人才精神些。
這之後丈夫也拒了婆婆送妾的心意,她心下一寬好得更快了,那段時日和丈夫的相處也較為融洽,少有齟齬。
也就在這時,她有了身孕。
思及此,孟清華微黯了眸色,纖纖素手往腹上一放,暗忖著她來不及出生的孩子是男或是女。
「想什麼,看你在發呆。」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取走丫鬟手中的象牙玉梳,輕而溫柔地梳理著妻子如瀑的烏亮雲絲,愛不釋手地以指穿過滑不膩手的絲絲黑髮,彷彿在撫摸絲緞般的滑溜柔順。
頸後輕顫,泛起點點紅暈,目光清澈的孟清華透過銅鏡,看著身後含笑而立的俊逸男子,以為早已凍結的心扉微微一悸。「怎不多睡一會兒,等妾身裝扮好了再服侍夫君起身。」
「你我夫妻何須客套,何況累的人是你,你才該多躺一會兒,讓身子的不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