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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很好。

靜淑訝異地轉過頭,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那三個字,明明是清清楚楚地從她口中吐露的。

他確實是個很好的男人,不是嗎—從前如此,現在依然,否則她望著他的時候,為何還有心動的感覺,看到Linda對他親暱的舉止,胸口還是會不爭氣地泛酸?

“不管怎樣,”靜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小遊應該有個爸爸。”

“把拔”小遊學著靜淑喊出聲,知返望著他,頓時怔在那裡——她知道靜淑的話沒錯,可為何一想到這個提議,她的腦子裡只會不爭氣地浮現霍遠的臉。

“孟小姐怎麼喝Cinderella?”一隻大手不客氣地將她面前的杯子一擋,換上另外一杯,“別說一點酒精也沒有,就連這名字也襯不上你啊。”

知返勉強地朝眼前的男人一笑,硬著頭皮將他遞來的那杯酒喝掉。

長島冰茶,對於酒量極差的她來說完全是烈酒,兩口下去胃裡已是微燙,偏偏來人不依不饒地盯著她連連碰杯。

“陳先生——”她尷尬地開口。

“叫我Keat就好。”男人看著她熱忱地笑,大概三十七八歲的英籍華裔,出身大馬豪門,也是公司新專案的合作伙伴。

“Keat,原來你在這裡,”沉穩的男聲插進來,霍遠狀似相熟地摟了摟Keat陳的肩膀,“自從上回倫敦一見,我們私下裡還沒好好聚過呢。”

他偉岸的身形輕而易舉地就隔出空間,知返趁機躲到他身側,只是眨著眼打量著他們的舉動。

霍遠自眼角瞥見她的動作,心裡竟有些想笑,卻又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彷彿她早已習慣躲在他身後。

“孟小姐,有機會讓Calvin給你放個假去馬來西亞玩玩,我全程招待,你學建築設計的,雙子大廈總該感興趣吧。”隔著個霍遠,Keat陳仍然對佳人窮追不捨。

“你這就不厚道了,光招待她不招待我?”霍遠笑著打趣。

“好好,那就一起招待!”Keat陳大笑。

霍遠看了一眼知返,她只是微微一笑,顯然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馬的雙子大廈麼?知返想起有一天的晚上,她窩在他的懷裡一起看電視,電影頻道放的是好幾年前的《偷天陷阱》。

然後他說,有機會一定要和她去看看。

她還記得電影裡的臺詞——I was prepared for everything ;except you。

多麼神奇的一句話,就如兩年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他,又如兩年後,她亦未想過會再度相逢。

四十五、極相思

好不容易擺脫了Keat陳的糾纏,迎面又是公司裡幾位本就愛慕她的男同事藉機示好,知返強笑著又抿了幾口酒,瞥見Chris從外頭打完電話進來,於是說了聲抱歉就走了過去。

“怎麼樣,沒喝多少吧。”Chris知道她的酒量,關心地問道。

“稍微多了一點,還行。”知返撫了下開始發燙的雙頰,微微一笑。

“今晚不能做你的擋箭牌了,靜淑剛才打電話來,說晚上的實驗大概要九點半才能結束,我得去學校接她。”

“沒關係,你去接她吧,我一個人可以。”

Chris轉身要離開,知返卻叫住了他,從包裡翻出鑰匙:“小遊今晚就住顧姨家,不用去接他了,靜淑早上睡過頭了急匆匆趕去上課,我也不知道她有沒帶鑰匙,你把我的先帶過去。”

“你們還真是姐妹一條心,防我防得緊,”Chris訕訕地乾笑,“本來還想把她拐到我那住。”

知返挑眉睥睨:“誰讓你前科累累,花花公子一個!”

舉止狀似親暱的兩位當事人沒在意,四下卻已有曖昧的目光投射過來,連霍遠和Keat陳也有意無意地往這裡望了幾眼。

知返不經意地抬頭,卻觸見霍遠的目光,依舊是冷然深沉的,帶著點淡淡的嘲弄。

怔愣之後不由覺得生氣,他總是用那種探詢的眼神看著她做什麼?她自己為什麼又老是不受控制地望他看?

煩悶地推開門走到臺階上,剛從包包裡拿出一支菸,還沒點燃卻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沉,連遠處馬路上的霓虹也跟著模糊起來暈成一片,兩頰已如火燎般的燙。扶住一旁的欄杆緩緩站起來,手還沒碰到門把腿就一軟,整個人都斜斜地倒下,知返眼角瞥見高高的臺階,心裡不由驚呼,以為就要悽慘地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