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月黑天,有七隻大野狼好像是悠哉地往樹林這面過來。
遠處埋伏的一批鬍子,個個心中竊喜。
他們將楊得寸老夫妻二人倒吊的很技巧,高不高,低不低,倒吊的腦袋距離地面五六尺遠,那也正是野狼跳撲碰觸卻又無法咬到人頭的距離,可也要二老必需把身子脖子縮了又縮。
如此這般地折騰上一夜,這二老必然會累個半死。
這種整人手段,套句難說的那句話,就是缺德帶冒煙,生兒子沒屁眼。
楊得寸就在心中咒罵道。
於是狼來了。
狼來了七隻往這兒捱過來,七隻狼抬頭看,人肉香香怎麼辦?
七隻大野狼輪番跳,也急了,發出呼吼嗥聲。
倒吊的二老縮脖子,口中發出了“去,去”聲。
於是,二老的頭髮散開了,有隻野狼咬頭髮,咬的是琴痴婆的頭髮,咬得老太婆哇哇怪叫不已。
沒多久,從附近過來一批人。
當然是鬍子頭丁雲昌與他的兩大頭目徐大山與戈佔山三人喝吼著揮刀過來了。
丁雲昌三人揮刀趕退七頭大野狼,他刀擱肩頭吃吃笑得可自在。
“嘻二位賊祖宗呀,累得二位受驚了。”
楊得寸大怒:
“你少他孃的貓哭耗子。”
“還是依舊嘴巴硬呀。”
一邊的戈佔山冷叱:
“當真不怕死嗎?”
徐大山介面:
“何必呢,不就是那些寶物嗎,再多的財寶,人死了全變成屎了,二位,命重要呀。”
楊得寸冷哼,道:
“去你孃的那條腿,想寶?門都沒有。”
丁雲昌大怒:
“來呀,放低半尺,叫狼的大牙能碰到他二人的頭殼。可不能咬死他們。”
立刻過來埋伏的大漢四個人,果然把楊得寸二老的繩子松半尺。
丁雲昌冷笑,道:
“二位,如果累得受不了,叫我,我就會過來救下二位的老命。”
“滾,你個王八蛋。”
“哈”三個人大笑了。
三個人又扛了刀往林中喝酒去了。
那面林中升起了火,狼是不敢過去的。
狼會往倒吊人的這面過來。
只是一個熱茶時間,七頭野狼又慢慢地圍過來了。
楊得寸二老頭上抹的油。
油香引得狼垂涎。
大野狼又開始對二老下手了,跳得高,咬得狠,牙齒相碰格格響。
二老用力往上閃,全身的力道全用上了。
也就在這危機中,灰暗中忽又橫過來一頭大野狼。
這頭野狼不咬人。
這頭野狼他咬狼,而且橫擊而上便見血,咬得七頭野狼帶傷往林中逃竄。
這頭野狼變成野狼王了。
黑暗中埋伏的鬍子們都以為這頭狼王夠厲害,以一抵七地真嚇人。
狼王也令楊得寸二老吃一驚,看著這頭狼王模樣的狼。
於是,狼王也開始換咬二老了。
咬是咬,可也令二老吃一驚地幾乎叫出來。
只聽這頭野狼王會人語呀。
“乾爹,我來救你二老了。”
原來竟是楊香武披了狼皮過來了。
楊香武可不想二老死,因為那麼多寶物未弄明白,死了二老也失了寶,所以他老弟想個法子來了。
楊香武的法子就是先殺死一頭大野狼,剝了狼皮他穿上,又是爬又是跳地過來了。
楊得寸低聲,道:
“我可愛的乾兒子呀,此刻千萬使不得呀。”
“為什麼呀?”
“附近埋伏著人,有天網,有利箭,絆馬索也有五七條在樹林中。”
“那可怎麼辦?”
“除非你手上的刀削鐵如泥,而且身手利落,能防箭,能破網,猴子一般能上樹。”
“乾爹,我就是沒有利刀呀。”
琴痴婆咬著牙,道:
“老伴,就告訴咱們乾兒子,叫他去取那把削鐵如泥鬼見愁。”
“那那是”
“此刻就別多慮了。”
楊香武聽得清,他仍然一蹦又跳地心中砰砰砰。
楊得寸低聲,道:
“乾兒呀,乾爹我告訴你,快去高山洞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