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人馬正在往山上狂奔著,就快要到對面山坡前了。
楊香武找到地道入口處,他拔開了掩蓋地口上方的泥土露出了一塊大石板。
范文程一看便點頭,道:
“地面上的泥土是一個樣,沒人會想到這還有個地道口,真是賊人心海底針。”
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那意思是叫人捉摸不透,可是範大將軍就把楊得寸夫妻如此形容。
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主要的原因是二老賊偷了幾十年仍然健在,實出這位大將軍意料之外。
楊香武掀開石板,範大將軍道:
“開路,下去。”
楊香武唿嗵一聲跳下地道口,範大將道:
“燃起燈來。”
楊香武急忙找火種,石壁上把油燈燃上。
範大將軍低頭看了又看,撩起袍服便也跳下去了。
他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小心。
楊香武走前帶路,他忽地開了口:
“大人,我聽說官家在找一個十來歲的娃兒,為什麼要找娃兒?”
范文程一震:
“你知道這回事?”
楊香武站住了,他回過頭:
“大人,我不但見過,而且還知道他住在那兒。”
“真的。”
“我怎麼敢欺騙大人。”
“他躲在哪兒?”
“我想知道官家為什麼要找他,他是在河中被人救起的。”
“本官猜對了,那小子果然還活著。”
“大人,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找他,他只是個十歲小子呀,他”
“你懂什麼?”
“我就是不懂才問大人的。”
“大膽!帶路。”
“不告訴我,我不進去了。”
“你在威脅本大人了。”
“我只是好奇呀。”
“過份的好奇會挨刀的。”
楊香武把身子一提,道:
“我就是不怕死。”
范文程忽然笑了。
“小子,本大人慾殺之人乃是朝廷欲捉拿的要犯。”
“小孩子也是要犯。”
“這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知道嗎?”
“原來他們一家都要死呀。”
“你還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改朝換代,免不了一場屠殺,知道這些,便也行事坦然了。”
楊香武在心中大罵。
楊香武罵範大將軍十八代老祖宗。
猛回身,楊香武指著洞底,道:
“去找寶物。”
範大將軍雙目一厲,有一股懾人的目芒令楊香武全身猛地一個緊。
剎時間他不敢再多口,抹頭直往地室中奔過去。
楊香武在此生活有兩年。
忽聽範大將軍低吼:
“這兒有死人。”
楊香武又閃到石床後,他手指石床,道:
“大人,移開石床就是寶。”
范文程聽到有寶,一個箭步跨過去:
“在哪兒,快移石板。”
楊香武吃力地移動石板,卻是無力地在搖頭,范文程暴出雙手去推大石板,他騎馬蹲襠使力氣,他口中還發出哼咳聲。
於是楊香武便在此刻出刀了。
楊香武有一把勾刀,那可是天山虎羅彪的殺人兵器。楊香武也用這把勾刀殺過范文程二次派來的軍士。他此刻一個挫馬側閃半迴旋,勾刀也帶起一溜血雨,他幾乎開了範大將軍的膛。
“唔唷”
範大將軍半轉身,他就指一臉鮮血的楊香武:
“你你好大膽子”
“要活命呀。”
“你是你是”
“也叫你臨死也明白,我不叫楊香武,我就是你與清人一心要捉拿的朱天明。”
“你可惡啊”
範大將軍說了這句話懊惱已極卻又挽救不回來的話後,他沿著床邊滑在地上,死了。
範大將軍死不瞑目地張著一雙大眼睛。
楊香武溜了,他從暗洞中爬出去便往林中潛去。
閃躲在林深處回頭看,那二十個軍士還死守在破屋四周末移動。
楊香武發覺山石後的丁婆子與丁玲咚二人正相依偎著不見有所行動。
楊香武也知道,丁婆子並未受什麼傷,她為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