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虐待他,叫他去闖江湖,只送他一張大餅太過份了。”
“所以他叫你來燒房子?”
“不錯!”
“你丁婆子也非省油燈,你會聽他的話?”
“他送我二十兩銀子呀。”
“哈”
“嘻”
楊得寸夫妻二人樂歪了,楊得寸還拍巴掌:
“瞧,咱們的乾兒子真機靈,果然是他的佳作呀,哈。”
琴痴婆也笑道:
“只此一招就是高明。”
忽聽羅彪一聲雷吼:
“別笑,快獻寶來。”
楊得寸麵皮一緊。
“獻什麼?”
“裝糊塗不是,獻出你們多年來偷到手的寶物。”
“就憑你?”
“羅大爺當然明白單憑几句話,那是嚇不倒你們兩個老賊,所以”
他猛地舉起雙臂,厲吼一聲比真的老虎還嚇人,他雙手飛舞中,掌上立刻多了兩把尖而帶鉤的刀來,那雙光閃閃宛如寒顯電空:
“你們兩個一齊上吧。”
楊得寸怪叫一聲:“殺!”他騰空三丈高,引得羅彪揮刀往上殺,就在這時候,楊進尺這老婆子一個勁地衝,她的七絃琴直指向羅彪,立刻之間琴聲錚錚響,羅彪那高大的身子便隨著琴聲往地上縮。
羅彪至少中了七根毒芒針。
那正是自琴上射出來的。
晨曦陽光照射下,蘭芒一撮射得羅彪氣焰大消,他抹頭回跳還大叫:
“老婆子上呀。”
丁婆子也聽指揮,她不等琴痴婆的琴指向她,拔身揮刀便殺上去了。
她知道七絃琴厲害,出刀還躲著方位,楊得寸也在此時一聲吼:
“姓羅的,留你不得。”
楊得寸急起直追,豈料羅彪也厲烈,忽地回頭出手,他右手的鉤刀那麼凌厲地擲過來。
楊得寸就是未閃開,“噌”的一聲刀紮在他的肩窩裡,差一點扎中要害。
於是他不追了。
“哎呀。”
琴痴婆一聽老伴叫,發了火閃個怪身法便對丁婆子射出一撮毒芒針。
丁婆子一見就地滾,她也發現羅彪已逃出半里外,大叫一聲:
“等等我。”
這光景丁婆子能全身而退,真幸運。
琴痴婆不追殺,她的老伴才重要。
琴痴婆抱著七絃琴跳近楊得寸:
“哎呀,我的男人中刀了。”
“快,快扶我回去。”
“便是堆的木料也燒了,咱們更不能此刻回石洞。”
“我中的這一刀真要命。”
“走,山坡林中我為你敷上刀傷藥”。她遙看逃走的二人,又道:
“中了老孃的七絃毒芒,想活?”
只見這二人跌跌撞撞地往山坡那面走過去,這光景早已被藏在樹上的楊香武看了個一清二楚。
楊香武是有情有義之人,一年多快兩年的相聚,幹老子也是自己救命之人,前年若非在青龍河上被二老救起,自己也許早死在河水中了。
楊香武不喊叫,他還怕被天山虎與丁婆子二人聽到。
楊香武跳落樹下就往石洞那面跑。
他可不是去偷他幹老子什麼寶物,而是潛入地洞中的石室內找到了一袋刀傷藥便又跑出去了。
楊香武明白一件事,乾爹受了傷,乾孃必然不敢馬上跑回石室中取藥,怕的是會被遠處的丁婆子二人看到她的行動,地洞室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當楊香武往山林中跑過去,乾孃正站在一棵樹邊遙看遠方的丁婆子二人。
現在,楊香武來了。
楊香武把刀傷藥也帶來了。
“乾孃,快救乾爹呀。”
琴痴婆還嚇一跳,猛回身,見是乾兒子,笑了:
“好哇,你小子才出去幾天,就給乾孃惹禍端吶。”
她見楊香武提了藥袋,便又道:
“你看到你乾爹受了刀傷?”
“我也看到乾孃射傷了天山虎。”
琴痴婆接過藥袋,道:
“快,你乾爹的傷真不輕。”
這二人急忙奔入樹林中,楊得寸滿面痛苦的樣子,見了楊香武忍不住地叱道:
“你小子怎麼會去捅馬蜂窩呀,長城外誰人敢惹范文程的兩大殺手,那天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