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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很,渾身上下一股紈絝氣味。她認為還是輕甲比較符合他的氣質。

淳于彥一身紅衣,配著馬背上的一摞壽禮,活像個新郎官。

他策馬走在前頭,不時回頭瞟一眼林肆風。

“姓林的,你我來場賽馬如何?若你先到溫府,我便稱你一聲弟弟,怎樣?”他朝林肆風揚了揚下頜。

林肆風連看都不看他,只道:“不怎麼樣。”說罷,繼續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不敢就直說!”淳于彥輕蔑的一笑,他光顧著回頭挑釁林肆風,沒注意前面,差點撞上一個婦人的茶水攤子。

幸而他勒馬及時,調轉馬頭時他用力過猛,差點摔下馬背。好不易穩住身子,聽到身後傳來婦人喋喋不休的罵聲和路上行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他惡狠狠地“哼”了一聲,踹了馬肚子一下,策馬往前飛奔而去。

瞧著他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街道盡頭,堇南將目光移到林肆風的身上,他今天一改往日樸素的衣著,居然穿了件雲綾錦袍,顏色雖是青灰色,比起淳于彥的官錦紅也還算低調,可也足以讓堇南吃驚的了。從側面看上去,林肆風的鼻樑上攏著一道直直的薄光,嘴角微微繃著,透出一絲不似胭脂濃豔的紅潤光澤。

看著這個好看得就像假人似的傢伙,堇南稍稍錯神,本已經將溫姝縈做的那隻荷包拿出來了,緩緩的,她又將荷包重新藏入袖中。

到了溫府,剛下馬車,幾個婆子就迎了上來,將她領進府去。

府中一片紫紅官服,客人們大都已經到場,正站在花園中相互寒暄著。看到淳于府的人來了,溫霆撇開眾人,直直走到淳于崇義面前,抱拳道:“老哥肯賞臉來參加家母的壽宴,溫霆真乃受寵若驚。”

淳于崇義連忙還禮,道:“溫將軍客氣了,你我多年的交情,還需這些縟節做什麼?”心裡不禁得意,溫霆這頭叱吒沙場的野孢,平日裡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面對自己,卻變得如此恭敬有禮。這不是讓自己在朝中官員面前更是有臉面了麼。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客人們見此情景便都捱了過來,個個都是一副巴結的嘴臉。

堇南在淳于崇義的身後,見到溫霆,便行禮道:“溫叔好。”

“小丫頭。”溫霆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笑道:“你倒長高了不少!”見她低頭抿嘴笑了,又道:“不僅長高了,性子也不像以前那樣調皮,當真是變成個淑女了!”

堇南被他誇得不好意思,轉轉眼珠子,朝四周看了看,問:“溫叔,姝縈呢,怎麼沒見著她?”

未等溫霆說話,淳于彥就風風火火地從遠處走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並沒有找到溫姝縈。走到溫霆面前,他抱拳道:“溫叔。”話語一頓,又問:“您可知姝縈在哪,我有話要對她說。”

見淳于家兩兄妹都在找自己的女兒,溫霆召過一個婆子,問她姝縈去哪兒了。

婆子畢恭畢敬地立著,說是小姐在閨房裡,正在教閨秀們如何製作荷包。

堇南一聽,便不想去找溫姝縈了。她可不想和一堆姑娘坐在一起做女紅,穿針引線要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稍不留心還會把手指戳出血窟窿,打死她她也不願加入她們。

淳于彥卻心急火燎地問那婆子,想知道溫姝縈的閨房在哪。

婆子為難地看看他,又看看溫霆。

溫霆沉下臉,也不顧及他是淳于崇義的兒子,直把他看作是是自己的屬下,很是嚴厲地訓道:“別整天搞這些兒女情長,你要是時間多,倒不如好好地練一套劍法,到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

淳于彥在眾人面前捱罵,有些狼狽地垂下頭,不敢再在溫霆面前提姝縈了。

訓完淳于彥,聽婆子說茶果已經備好,溫霆便招呼眾人到廳裡用茶。

由溫霆在前領著,一行人談笑著風聲,來到會客的廳室外,眾人相互謙讓一番,這才魚貫進入廳內。

堇南走在最後,當她進到大廳時,發現裡面比想象中寬闊許多。客人們雖然還有一半未來,但來的人基本上帶有家眷,五十多人在大廳內,也還綽綽有餘。大廳四面的漢白玉柱,襯著地面的大理石,光可鑑人。

雕花紅木桌椅整齊排列著,上面鋪著紫綢繡花桌圍和黃緞墊子。一張虎噬牛祭案設在大廳中央,託著一隻大鼎和一個團枝花紋的大瓷盤,盤中盛著的是擺成小山狀的壽桃。

再看溫霆坐在鋪有白虎皮的長椅上,堇南不由地佩服他,當所有官員都力圖將府邸掩飾得簡陋一些時,他卻如此招搖,果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