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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堇南會意,拉了一下淳于彥的一角,道:“哥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麼?”

淳于彥將她推開,再一次逼近溫姝縈,低吼道:“我問你,你所說的林公子是誰?!”

溫姝縈渾身一顫,淳于彥越是強勢,她就越是想要逃開。將手裡的東西飛快地塞給堇南,小聲說了一句“替我交給林公子”,她便匆匆走了。

堇南攤開手,手裡放著一個荷包。荷包上的繡案是鴛鴦戲水,這樣明顯的愛意,論誰都可以看出來。

淳于彥顯然也看到了,他像頭牛一樣粗著脖子衝到芷香院裡,拿起那隻胭脂盒狠狠地砸在地上。

瓷盒碎裂的聲響異常刺耳。

當院裡安靜下來時,對面鳳竹院突然有了練劍的響動。

淳于彥聽到後,不由分說地衝了過去。

堇南追著他,暗想林肆風這傢伙,什麼時候練劍不好,偏要這個時候!

淳于彥在鳳竹院門口停住步子,他盯著院中的一個身影,紅著眼問堇南:“裡面那位,可就是林公子?”

“嗯”堇南點了下頭,又連忙將他拉住:“哥哥,你聽我說。”

情敵就在眼前,淳于彥聽得下去她的話,登時就大步走進去。

出乎堇南意料的是,他並沒有上去就給林肆風一拳,相反,他冷靜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淳于府?”

林肆風練了一會劍法,這會兒正靠在樹下擦拭劍身。院中突然衝進來個人,並沒有讓他的情緒有什麼波動,他冷眼看著對方,並不打算回答對方的問題。

害怕林肆風的態度會惹惱淳于彥,堇南圓場道:“哥哥,這位是林公子,字肆風,是父親的義子。”

“哦?”聽到義子二字,淳于彥已猜出他的身世是孤兒,因為同情便少了幾分敵意,他主動伸手想和他握手。

面對那隻伸向自己的手,林肆風連眼皮也懶得抬,只是淡然瞟了一眼,便直起身子,揹著劍往房裡走去。

“剛練完劍手裡出汗,握手就免了吧。”

見世上居然有比自己還囂張的人,淳于彥看著林肆風的身影,不由地將拳頭攥得更緊了。低頭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堇南,他用眼神警告她,不許將姝縈的信物轉交給林肆風。

堇南知道現在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便悄悄地將荷包藏入袖中。

卷一 059、賀壽

淳于彥此番回京,除了想和家人見一面,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向溫家提親。

溫姝縈長相甜美、性格溫婉,本就是世家子弟爭奪的物件。如今她已經行過及笄之禮,到了可以出閣的年紀,上門求親的人絡繹不絕。淳于彥遠在邊關,只能暗自著急,就怕意中人被人搶走。

越是害怕什麼越來什麼,他沒想到這次回來,溫姝縈的芳心就被另一個男人俘獲了。

林肆風。只不過是一個面相白淨的柔弱書生罷了,長得俊又怎樣?淳于彥在心裡暗暗不服,只想自己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完敗他。

在將林肆風當做自己的情敵後,淳于彥總是隔三差五地尋事,想要跟其公平對決,誰贏了誰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面對他的挑釁,林肆風只是淡然笑過,從不跟他有半分糾纏。

幾日後是溫母的壽辰,溫家本就是金麟的大戶,加之是老人的八十大壽,壽宴辦得很是隆重,光是請柬就寫了百十來封,邀請的也都是些達官顯貴。

淳于府也是金麟顯赫的人家,加上淳于崇義和溫霆交情頗深、淳于彥又是溫霆屬下的關係,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這日午時剛過,淳于府的馬車就陸陸續續出發了。

領頭一輛金錦馬車裡坐著的是淳于崇義,巫氏像是被淳于彥的警告震懾住了,自淳于彥回來後,她都待在屋子裡基本上不露面,就如是見了貓的老鼠,刻意避開淳于彥。溫府壽宴,她假裝抱恙留在府中,並沒有陪著淳于崇義一道去賀壽。

如此也好,她不去,眼不見為淨,堇南倒舒心了許多。她穿著一件簇新的綠底黃花小衫,小衫是絲質的,在陽光的照射下,絲線泛著亮瑩瑩的光。走出淳于府上,她還摘了一朵薔薇戴在小髻上,襯得她那張未加妝飾的臉越發俏麗起來。

她坐在車裡,起先還安分地端坐著,過了一會兒便堅持不住了。她掀開轎簾,看到林肆風和淳于彥一人一匹馬前後走著。

她看到淳于彥穿著一件官錦紅刺金袍子,昂首挺胸的坐在馬背上。不知怎地,她總覺得他的黑面板不適合這樣明豔的顏色,看起來變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