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則更是氣,這方太姨娘想進這院子一次,連魏青山都給找了出來?這可是安的什麼心啊?
姜氏將此事有些不好辦,則主動出頭道:“五弟妹先歇著,我出去看一看。”
“我隨三嫂一同去。”林夕落召喚冬荷,“給我準備衣裳,要厚厚的棉靴。”
“這外面可冷著呢,下了雪,你還是不要出去。”姜氏阻撓,林夕落則搖頭,“今兒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往後再接二連三的來豈不是推擋不開,何況還有四爺在?”
姜氏也是皺了眉,“這人還真不懂規矩了,女眷的事,把大男人尋來作甚?”
林夕落道:“懂得羞恥之人,也不會爬今日之位了。”
收攏好衣裝,冬荷則扶著林夕落往門口而去,雖說離門口不遠,但這初冬的第一場雪格外大,即便清掃乾淨,地上也冒著寒氣,林夕落緩緩出門,就見魏青山沉著臉在罵齊氏:
“好好的不陪著太姨娘忙碌事,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侯爺之命你當耳旁風不成?五弟這裡何物都不缺,你們帶頭跑來送東西,還斥罵人家丫鬟,你們是吃飽了撐的?還容不容我在侯府有一分兄弟之情?有這一份臉面了?”
“我們也是好心好意的來給五弟妹送冬裝,前兒個旁人送了太姨娘一條火狐的皮領,太姨娘說此物甚好,不捨得用才送來給五弟妹,可孰料孰料她的丫鬟連院子都不讓進,這是誰的錯兒?”
齊氏一邊哭一邊訴委屈:
“送禮送上門還有了不是,四爺您要兄弟之情,我來為您圓兄弟之情,難道有不對嗎?”
魏青山冷哼:
“一條破狐狸領子留著自己用就是了,齊獻王妃送了一箱子,你瞧見五弟妹用了麼?”
齊氏怔住,想反駁那不是一家人,自己是家人,可這樣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方太姨娘在一旁站了許久,則苦笑道:
“無妨,四爺也是惦念著兄弟,兄弟比任何人都重要······”
“太姨娘,您這是何必呢?”魏青山苦嘆一聲,也實在抓頭無轍,他終歸是姨娘所生,縱使她再有不對,可也是自己的生母啊!
而這一會兒,院子內有緩緩的人影出現,魏青山見到是林夕落與姜氏,則收了心中焦躁煩氣,穩定站好,剛剛訓了自己的生母和妻子,對這位弟妹他也得說兩句,總不能讓自己這一行人心生隔閡和記恨吧?
林夕落扶著腰給眾人行了禮,隨即才道:
“四爺今兒怎麼也來了?五爺與福陵王正在‘鬱林閣,喝茶,您怎麼沒過去?”
開口第一句就要把魏青山攆走,魏青山剛剛準備了半晌的話語是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說什麼?剛剛還說怕有隔閡,可人家第一句就讓自己去見魏青巖與福陵王,這可不是一般兄弟關係能做到的!
“呃······對,福陵王來了,我還以為是在此地,我、我這就去。”魏青山說著,則又寒暄兩句便匆匆離去,齊氏看著他的背影則咬牙切齒,自己怎麼就跟了這樣一個無擔當的男人?
福陵王離去,林夕落則看著方太姨娘,“太姨娘送物件來何必還親自跑一趟,讓下人們動腳就行了,這天寒地凍的,您也要多注意著身子,您雖好心好意,可連四爺都掛念著,還親自來陪送您,您可真有福氣。”
這話聽著就是擠兌
方太姨娘笑道:
“心裡頭掛念著五夫人,也的確是老了,老的連下人們都不認得我了。”
“您常年都在‘筱福,的小院中不露面,自當認得您的人少。”林夕落才不顧忌她話語中的不滿,隨意說了一句也不讓進院子坐一坐,“太姨娘今兒來不知有何貴幹?”
“冬日了,侯府的管事前陣子去糧倉取糧,可糧倉的管事說不付銀子不讓取,即便是侯府的人也不行,我就要來問一問五夫人了,這事兒可是你下的令?”
方太姨娘笑言,林夕落看向姜氏,目光中好似在說:
無事不登三寶殿,沒說錯吧?
第三百零八章怨恨
糧倉的管事如今是方一柱,但林夕落聽了方太姨娘的話中則有另外一番計較。
能說出此話的恐怕不是方一柱,而是嚴老頭。
嚴老頭林夕落想起他就想笑。
這一個瘸老頭可脾氣厲害的很,當初若不是她腦袋鑽尖兒的跟他硬磕起來,還說不準真被這老頭拿捏住了。
之前侯府所用的糧連侯夫人都定期結銀子,不招惹這些跟隨侯爺與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