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回應的聲音,小黑子臉上滲出了眼淚兒,可剛抹了兩把,就瞧見林夕落與眾僕婦進門。
即刻跪著爬到林夕落面前,小黑子叩拜大禮,“五夫人安。”
“上一次讓你掌嘴,你這才幾日的功夫就沒了記性?”林夕落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喜,這小黑子雖是對魏仲恆忠心,可其行為實在太過油滑,這時候將所聞全都告知魏仲恆,豈不是火上澆油?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兒,五夫人若能勸慰少爺用飯,奴才願在菩薩面前磕上一萬個響頭,為五夫人祈福”小黑子說著,便接二連三的往地上磕。
林夕落不搭理他,而是走到魏仲恆的門前,“仲恆,開門。”
屋內沒有半分動靜兒
林夕落略有氣惱,“少在這裡裝什麼委屈,快給我開門”
屋內依舊沒有聲音。
秋翠心中起了氣,“奴婢去把門踹開”
“不必。”林夕落抬手阻止,上前言道:
“你若再不開這扇門,我就吩咐人去再定一口棺木,飯菜不吃想將自己餓死不成?我這院子不養孬種,有本事你一刀抹了自個兒的脖子,死也死的光彩”
第一百七十七章念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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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念喪
林夕落這一通斥罵,房門才忽然“吱嘎”的開啟個縫隙。
魏仲恆從裡面緩步走出,臉上還帶著未擦乾的淚珠,走上前道:
“五嬸孃莫氣,都是侄兒不對。”
林夕落看著他,“你何處不對?講給我聽。”
魏仲恆怔住,仔細想卻答不上,認錯已是形成了習慣,他只知對任何人、任何事低頭認錯,這必定是對的。
“我”魏仲恆答不上,林夕落不知該如何說他,只得道:
“容你歇一日,明兒開始我會天天都來此地看你讀書寫字,若有偷懶,戒尺伺候,你就別怪我下手狠,你是個男孩子,往後別讓我再見你哭”
魏仲恆仍是點頭答應,春萍即刻又將飯菜端上,伺候著魏仲恆用飯。
林夕落坐在一旁看著小黑子,“你不是說,要在菩薩面前磕上一萬個響頭?”轉頭看向秋翠:
“讓常媽媽請一尊佛像來供在此處,看著小黑子磕,少一個都不成”
“五夫人”小黑子瞪了眼,他那不過是寒暄話,五夫人卻當了真,一萬個響頭,他得磕到什麼時候?
林夕落不搭理他,只帶著秋翠與冬荷離開。
常媽媽得知要看著小黑子磕一萬個頭,心裡差點兒是氣吐了血。
那一日她被花媽媽給攆回來之後,這府裡的事幾乎就不用她經手了,丫鬟婆子們有事都去問秋翠,而她除卻管一點兒雜事之外,就是閒人一個。
雖佔了管事媽位分,拿了管事媽月例銀子,但這就像是懸在高粱上的一層塵土,何時主子不順心的吹一口氣,便會煙消雲散,分毫的痕跡不留。
侯門宅院,她常媽媽還能不懂嗎?
如若不是放不下,她何必厚著臉皮賴在此地、任憑之前巴結她的丫鬟婆子們隨意踩踏這張臉?
聽了秋翠說完,常媽媽便是硬著頭皮應下這差事,帶著物件便去了前院的書房。
秋翠對她沒有半句牢騷倒覺奇怪,回了主屋向林夕落回稟,“奴婢說完她就去了,多一句話都沒有,常媽媽之前可不是這樣子。”
“府中大房出了白事,她縱使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找侯夫人說這等小事,何況花媽媽曾為她出過頭被我頂了回去,她還能有辦法?”林夕落隨口呢喃,“告訴小黑子,讓他給我看著常媽媽和春萍,若是說不上半句,他就給佛祖磕一輩子的頭”
秋翠應下立即出門,冬荷服侍著林夕落換好素裝,“夫人還在惦念著常媽媽和春萍關係不淺?”
林夕落點頭,“雖說大房出了事,可常媽媽一句話都不頂不太對勁兒。”
“奴婢也覺得不太對,不過又怕是多心,沒敢與夫人說。”冬荷話語溫和,林夕落看她道:
“往後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即便不對亦或說錯我都不怪你,縱使我再動這腦子,也不過只有自個兒一人,你就是我身邊的另一雙眼睛。。”
林夕落對冬荷鮮少責怪,終歸是她從林府要來的丫鬟,何況冬荷溫婉、心思細膩,她總以為自個兒腦子不夠用,可其實比之秋翠要懂事的多。
冬荷點頭,“奴婢省得了”
林夕落對此不再多說,而是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