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躥下跳,已偷偷的朝著門外溜出去兩次,可又怕被林夕落責怪,偶爾回來露上一面。
又是有心出去,林夕落輕咳一聲,小黑子即刻駐步,餘光偷看林夕落,卻發現五夫人正在瞪著他。
“五、五夫人有何吩咐奴才的?”小黑子雖才年僅十歲,可恐怕自懂事起就開始巴結的笑,如今這笑容好似一張面具,隨時能扣在臉上。
林夕落聲音清冷犀利,當即問道:
“你今兒與仲恆少爺說了什麼閒話?”
小黑子下意識便道:“奴才沒說什麼。”
“你再敢說一句?”林夕落聲音低沉,嚇的小黑子即刻跪了地上,不容他再說,林夕落叫上秋翠,“給我掌他的嘴”
秋翠下手絕不留情,當即揪著小黑子衣領一頓嘴巴子抽上,小黑子叫聲格外悽慘,嚇的魏仲恆即刻起身,行至林夕落的跟前跪下:
“五嬸孃息怒,都是侄兒的錯,侄兒聽說父親歸來,才讓小黑子出去問一問。”
“可他帶回來的訊息,讓你更無心讀書、無心行字。”林夕落不喊停,秋翠也不停手,小黑子叫的越慘,她下手便越重。
魏仲恆有些恐懼,“五嬸孃饒了他吧,他也是為侄兒打探訊息。”
“我早已告誡他不許隨意出門,可他管不住自個兒的腿,我未打折他的腿已是善心,為何要饒他?”林夕落看著魏仲恆,初次沒了耐性,而是即刻訓斥:
“莫以為你求饒,你就是沒了錯兒,你雖是侄兒,並非我親子,可既是在我這院子裡頭讀書行字,那我就要教出你道理。你覺得我狠,那我問你,你知道了仲良少爺重傷,你可能醫治?”
魏仲恆僵持半晌,連忙搖頭:“侄兒不能。”
“你知道大爺如今身負重傷,你能醫治?”
魏仲恆依舊搖頭,“侄兒也不能。”
林夕落看著他複雜的神色,不免斥道:
“任何忙都幫不上,那你不在此地讀書行字,心不在焉的作甚?”
“母親說,侄兒的父親與兄長,自應該孝敬與聽從,所以侄兒想見他們。”魏仲恆猶猶豫豫,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林夕落冷笑,“我不斥你,我這就讓你看一看,他們可是想見你。”
說罷,林夕落則吩咐冬荷,“你帶著小黑子去見大夫人,說仲恆少爺有心回她的院子給大爺與大少爺請安。”
冬荷領了命,秋翠停手,小黑子的臉早已蒼腫如饅頭,可林夕落髮了話,他也仍然要跟著去。
魏仲恆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和期盼,林夕落冷嘲卻不發話,她要讓魏仲恆親身經歷一次庶子在大夫人心中到底是何地位
但魏仲恆終究是一九歲孩童,故而林夕落才未親自帶著他去,怕他所受的刺激過重,讓小黑子跟隨歸來傳上一句話。
林夕落未再與魏仲恆說這件事,而是徑自看著書,魏仲恆不敢與林夕落說話,只默默的等。
等候許久,直至快近日落,冬荷與小黑子才算匆匆歸來,瞧著二人面容,便是沒得一件好事。
冬荷看向小黑子,“你上前說吧。”
小黑子捂著臉,略帶委屈膽怯的道:
“少爺,夫人夫人說不允您回院子,讓您一直都在五夫人這兒久留於此”
第一百七十二章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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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木匠
小黑子話語說著,他的臉上也有幾絲失望。
他雖為人油滑,可終歸也是十歲孩童,自幼跟隨仲恆少爺,他巴不得哪一日這位少爺得了寵,他這奴才腰板不也能跟隨著挺直?
旁日裡巴結這個、巴結那個,誰都能在他臉上拍上掌,小黑子哪怕連做夢都想著何時能有眾人巴結他?讓他也有耀武揚威之時?
可如今大夫人與大少爺都不允仲恆少爺回院子,剛剛被秋翠抽了一通嘴巴,此時感覺不到分毫的疼痛,心裡的疼,才是最重的傷。
小黑子有如此感覺,魏仲恆就更不用提了。
不允他回院子,一直呆在五嬸孃這裡,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魏仲恆有些發懵,一張小臉瞬間刷白無色,孤寂、無助,眼神中帶著彷徨委屈,看向林夕落,他翕了翕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夕落看著他,心裡也有憐憫,可她既有心教他,便不能軟語,只得教道:
“既是大夫人如此說,你便安心在五嬸孃的院子中修習,有些事,你既然此事無力能幫忙或自作決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