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之中,拽著他繼續在園子中散步。
宣陽侯看到魏青巖上表的摺子,不免欣慰的嘆了口氣,即刻更衣進宮去見肅文帝。
而此時周青揚正聽著吳棣在抱怨魏青巖不施顏面,眉頭皺緊卻也有些無奈。
“連微臣去親自見他,他都不肯露一面,哪怕是寒暄兩句也總是給太子殿下個臉面,如今這事傳出,誰見了微臣都是一副嘲笑的面孔,這張臉徹底的丟盡了!太子殿下,微臣明日早朝便親自請戰,皇上如若不允,微臣便跪地不起,這一口氣,微臣一定要出!”
周青揚也無心多想,連忙安撫道:
“他就是那個脾氣,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微臣也承認行衍公有幾分本事,早些年邊境大戰他屢屢告捷,可打仗又不是僅靠他一人就成的,如此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實在欺人太甚!”
吳棣不依不饒,已經火冒三丈,想起侯府侍衛告知魏青巖不見他,而後關門沉默的那一副姿態,他的腦袋都快氣炸了!
魏青巖,一定要你跪地心服口服!
“吳棣,軍中一向以戰功說話,你也是軍中老將,為父皇立過汗馬功勞,而父皇的脾氣你也知道,你越是威逼請戰,他他恐怕越不會答應。”
周青揚的心中也著實無奈,他雖身為太子,可凡事手不能伸得過長,否則被肅文帝發覺,他就沒好果子吃。
吳棣只覺胸口沉悶,捶了幾下道:
“那微臣該如何辦?”
“本宮自會再請幕僚商議,稍後再給你答覆。”周青揚此時只想靜一靜,皇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在此時跟魏青巖針鋒相對,可他又想讓吳棣在這一次征戰上擁攬兵權,在軍中為他拉攏一批人脈。
這個事情著實不好掌控平衡,他要仔細的想一想。
“稍後,稍後魏青巖都已請戰離去,那些文官們的破嘴有個鳥用!”吳棣大手一揮,開始口無遮攔。
周青揚面色沉冷,當即斥道:
“吳大將軍,您要注意言辭!”
吳棣覺出不對,立即拱手致歉,“微臣也是急火攻心,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周青揚冷哼一聲,繼續思考,而此時則有人前來回稟:
“回太子殿下,皇上已經下令旨官擬旨,明日早朝宣吳棣大將軍率軍遠赴邊境征戰咸池國與烏梁國。”
“恩?”周青揚臉上格外驚喜,可心中更是納罕為何肅文帝忽然改變,即刻問道:“可知是誰提議得皇上應允?”
“宣陽侯在宮中上奏摺,是行衍公建言。”
魏青巖吳棣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咬牙道:“我一定要大勝一場,讓魏青巖在我的腳下為我慶功!”
而此時,肅文帝也在大怒:
“他就是不肯合朕意,就是不肯!朕倒要看一看,他要等到什麼時候!”
第三百六十六章矛盾矛
皇上大怒,但已經下令指派吳棣率軍出征,宣陽侯便很欣慰,
但皇上對魏青巖發了火,宣陽侯也說不明白自己心中是何種感想,也可以說是極其矛盾,
這種心情他只能隱藏心底,不敢與任何一個人傾訴,甚至連說夢話都不敢透露,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忍受,是他二十多年來的夢魘,
可如今這個夢境要逐漸的走出去,宣陽侯格外害怕,
終歸是撫育了多年的孩子,他害怕魏青巖某日得知真相會恨他,雖說如今父子之間已經鮮少有,情分,在,可他目光中一直對魏青巖格外關注,
他害怕魏青巖有成就,因為他的功成名就會讓肅文帝驕傲,更是懸在他宣陽侯脖頸上的一把刀,
可每當眾人在他面前誇讚魏青巖時,他的內心深處不免也有自豪的成分,因為在外人眼中,這是他的兒子,
肅文帝在多年之前對此並無私心,可如今他已年邁,逼迫宣陽侯退位,逼迫魏青巖脫離侯府遠離他,甚至與他情斷義絕才更合聖上之意,宣陽侯的心裡怎能舒坦得了,
魏青巖為人冷漠,可他為宣陽侯府的確增添了無限榮耀,但宣陽侯不敢將軍權交與他,而肅文帝如今之意就是要讓魏青巖把控軍權,脫離侯府,可軍權交與魏青巖,他宣陽侯府不就成為一個空殼子了,
雖說肅文帝不會與魏青巖相認,也不會承認這是他的兒子,但宣陽侯的內心深處已經感覺到魏青巖對自己身世的探究,故而他不會冒這個險,
即便魏青巖知道他不是自己親生子卻仍然力助侯府,他也不會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