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著這位通政使的女兒到底是何模樣,不過她既是與宋氏交好,豈不正與她是對頭?林夕落想到此也未即刻將其女劃至宋氏的界限,心中做好了應對的打算,便只有耐心等候
第一百四十二章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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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話柄
未用眾人等候多久,通政使與其夫人便匆匆趕來,眾人在一起寒暄半晌,羅夫人則帶著女眷隨同通政使夫人去了後園子。
林夕落只覺這位夫人一直在看著她,不免上前行禮道:
“給通政使梁夫人請安了。”
“喲,可莫要這般客套,如若依著規矩,我可還要給你行禮呢。”梁夫人扶著她,引見其後的一個少女上前:
“琳霜,這位是魏五夫人,快來見一見。”
林夕落投目看去,一身豔花的襖裙,梳著雙丫髻,圓圓的小臉,帶著幾分稚嫩,瞧著便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這便是那位與宋氏交好的女子吧?
梁琳霜看著林夕落,行了福禮,隨即道:
“早聞五夫人硬朗之名,如今一見,也不過如此。”
這話無非是噎了人,梁夫人冷瞪她一眼,“有沒有點兒規矩了?眾位夫人在此,容得你胡言亂語”
梁琳霜歪了歪嘴,“是我胡言了,魏五夫人莫要見怪。”
“何必怪罪?我的名聲又不是初次被人拿來說嘴,倒是習慣了,這也是琳霜性子直爽,如若旁人吹捧我兩句,我反倒厭惡的很。”林夕落這般說辭,倒是讓梁夫人下了臺階,梁琳霜到一旁坐下,隨即聽著眾位夫人閒聊敘話。
最能說的自是羅夫人,她是敞開了近期家中瑣事,連帶著涵雨的軟弱性子都在抱怨,林夕落在一旁聽,偶爾看著涵雨幾眼,這小丫頭的性子就是過軟,連說句話都臉紅,難怪羅夫人放心不下。
梁琳霜時而朝林夕落投來目光,帶著審度更是豎著耳朵,林夕落知她有心打探,可瞧其這副模樣,林夕落的心裡便對她沒有了半絲戒備,不過是與宋氏一樣刁嘴的丫頭,她何必過多介懷?
梁夫人心不在焉,耳朵裡聽著羅夫人絮絮叨叨,不時的看向胡氏與林夕落。
羅夫人絮叨半晌,不免道:
“瞧我絮叨的,都忘記了孩子們還在此,不妨你們小姐妹去一旁吃玩,別隨我們這群人在一起,拘束還累的慌,夕落,雖然你如今也是嫁了人的,可你母親在此,你不妨帶她二人去一旁,可好?”
林夕落起身,“還是羅夫人體恤人,我這腰都坐僵了,琳霜妹妹不妨陪同我在這園子中走一走?”
“我沒空,還要習字,明日先生欲考。”梁琳霜當即反駁,林夕落追上道:“習字好,我與涵雨妹妹陪著你。”
梁琳霜怔住,本欲再說,卻被梁夫人瞪的把話咽回腹中,林夕落牽著涵雨跟她離去,待出了門,梁夫人感慨道:
“就生了這一個丫頭,刁蠻的性子,既不像我,也不像梁大人,都乃幼時隨其祖母身邊,嬌慣壞了,我是說也不敢說、打更不敢打,著實累心”
羅夫人苦笑,“總好過我那丫頭,無論是喜怒哀樂,都一副懦弱的模樣,動不動就掉眼淚,我寧可讓她像琳霜那樣霸氣,將來不挨欺負。”
“不挨欺負?這樣才容易被人拿捏。”梁夫人看向胡氏:
“外界雖傳夕落是個跋扈囂張的性子,我也有耳聞,可如今看到,那果真都是謠傳,你這閨女,養的才是好”
胡氏臉上怔苦,“您二位這般說,我才算明白了,合著當母親的就沒有不操心的,我這丫頭,也著實不像我與她父親二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不免全都笑了,這笑容雖帶幾絲無奈,卻把之間的僵持、隔閡消殆些許
梁琳霜回了書房便吩咐丫鬟婆子磨墨,提筆起字,卻又看林夕落在一旁看她,怎麼都落不下這筆。
“涵雨妹妹,你來隨我一起習字,莫聽什麼都不懂的人在旁多嘴,汙了你的耳朵”梁琳霜拽著涵雨到她身邊,涵雨也不敢反駁,只是帶著歉意的看林夕落笑笑。
林夕落瞧她下筆的姿勢,倒不是花架子,想必梁大人為其所請的先生也不是個糊弄人的草包先生,不提字形單看氣韻,也有幾分風雅。
待一首詩歌行完,她則舉起看著林夕落,“說你是個會寫字的,你倒是給評一評?”
林夕落拿起她的字,卻是一首詩: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