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豎賢在一旁道:
“願辛勞總好過怨辛勞,七表叔父乃前者,否則也不會得通政司通政使宴請。”
這一句話可是讓林忠德都瞪了眼,林政孝沒想到林豎賢會突然出這一句,則是道:“何來宴請?不過是晚間小聚。”
林政武好似嘴巴里吞了個癩蛤蟆,通政司那是何地?那是檢查內外奏章和申訴文書之地,是皇上格外看重之地,他他居然與通政使相見,難不成要去那裡?
剛剛諷刺完其是個養馬的,隨即便傳來如此訊息,林政武雖知這乃是魏青巖的手段,可他卻半句話都說不出
林綺蘭嫁的還乃是王爺,他不還在這一禮部五品閒官上分毫未動?
這巴掌雖抽了出去,結果反倒是抽了自個兒臉上,林政武目光陰狠的看向林豎賢,都是他在此拆臺,否則哪會如此?
林忠德哆嗦了兩下嘴,故作欣慰的道:
“政孝有此出息,為父欣慰”
林政孝起身行禮,也未多敘,只言道:
“兒子也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門外侍衛前來回稟行囊已經收拾妥當,魏青巖則起了身,林夕落見那方已有離去之意,拽了拽胡氏的衣角,胡氏立即與田氏道:“這就要走了。”
田氏自也知曉她們與回“景蘇苑”,便是道:“改日我再去看你。”
胡氏點了點頭,帶著天詡便往外走,魏青巖主動走到林夕落這方來,柔聲道:
“你隨同我騎馬,還是我陪你坐馬車?”
魏青巖這一做派,倒是讓周圍的女眷臉上掛了驚愕之意,魏大人這一冷麵之人在林夕落面前如此柔情?這實在太難讓人相信了
林夕落知他這是故意而為,便是道:“馬車。”
魏青巖點頭,到門口吩咐侍衛套車,林夕落頓時耳邊一陣烏鴉般的豔羨好奇之聲,連胡氏都被問的推不開身,還是魏青巖又親自進門,才將眾人帶出。
隨著魏青巖上了馬車,離開林府,林夕落捂著耳朵抱怨道:
“我現在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魏青巖將她摟在懷裡,“怎麼?我當眾對你好,還是錯了?”
林夕落瞪他,撇嘴道:“小氣。”
“為何如此說辭?”魏青巖的臉上沒有意外之色,而是平淡等她把這層窗戶紙揭破。
林夕落也不隱藏,直接道:
“先生與我同去見你,你心中酸溜溜的,自會尋找機會來報復一下,連天詡與我親近,你都不允,這還不是小氣?”
“你全都猜中了。”魏青巖不否認,林夕落主動坐他腿上,解開領子,指著那紅印道:“這也是你故意的”
魏青巖不由得笑出口:“你是我的女人。”
“那也不用這樣證明,霸道”林夕落抱怨著,魏青巖“啪啪”打了她幾下屁股,“還敢指責我?”
林夕落捂著屁股,“你不信任我”
魏青巖大手替她揉著,口中道:“信,可這瞧見了,心裡頭就是過不去,怎麼辦?你總要補償一二?”
林夕落被他摩挲的難受,“這是馬車上”
“那又如何?”魏青巖如此說辭,林夕落倒起了壞意,小舌頭湊了他的耳朵邊上,不停的吹著柔氣,小手摸來摸去,倒是讓魏青巖悶哼難忍,先將她放了手,“等晚間回去,看我如何收拾你。”
林夕落“咯咯”笑起,看他灌了一肚子涼茶,一直笑到通政使府邸門前。
林豎賢一直跟隨林政孝身後,眾人等至魏青巖與林夕落下了馬車,看他二人牽著手進門,林豎賢一直都低著頭,而看到另外一方李泊言也趕至此處,他的心裡還算多少有些欣慰。
李泊言上前給林政孝、胡氏行了禮,“義父、義母。”
“往後直接喊爹、娘即可,何必這麼拘束。”林政孝如此說辭,李泊言自是遵從。
眾人隨同魏青巖與林夕落進了府邸,未過半晌,太僕寺卿羅大人一家也趕到此處,除卻羅夫人,還有涵雨也同行。
羅夫人、胡氏等女眷聚集此處,等候通政使的到來,羅夫人特意告誡林夕落:
“通政使大人與魏大人交好,但同侯府眾位爺也多少走的近些,其女兒你要多多注意,別看她年紀小,你們侯府的二夫人與她略有交情。”
“謝羅夫人提點。”林夕落道了謝,羅夫人連忙擺手:
“何來提點,不過是提醒兩句,也免得落不下面子。”
林夕落也不在此時客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