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寫方子這話。
林政辛瞧出她的不對勁兒,親自當了跑腿兒的,取紙筆,隨即親自去抓藥。
李泊言與魏海二人在一旁商議半晌,而後才看到林夕落這副驚愕狀態還未緩回來,魏海不免上前道:
“五夫人,卑職先送您回府可好?”
這事兒已不是林豎賢自己的事,何況林夕落終歸是宣陽侯府的夫人,若將此事傳出,對其名譽定會有礙。
林夕落心中明瞭,可她又不願這般歸去,遲疑之間,不免問向正在行筆寫藥方的大夫:
“有何方式能讓他馬上的、快速的醒來?”
大夫的手一抖,紙上沾染了兩滴墨汁,面容冷峻,咬著牙根兒回道:
“您若不怕林大人沒了命,那倒是可以試試”
林夕落被噎住,只得嘆氣坐了椅子上沉默無語,魏海略有忍不住的笑意,這可初次看到五夫人接不上話,旁日裡誰能敵過她的刀子嘴?
李泊言自沒有魏海這麼寬心,倒是尋思半晌,出言道:
“妹妹,魏大人在宮中何時能歸誰也不知,如今時辰不早,你若不歸府,別惹出旁的事端,此地雖是錢莊,但也不合適,若不願回侯府,先回‘景蘇苑’也可。”
林夕落搖頭,“還是回侯府吧,回‘景蘇苑’就怕母親與父親跟著擔憂。”
李泊言點了頭,更為避嫌,讓魏海送其回去,林夕落也無心再多耽擱,拿了賬本讓冬荷收好,回侯府也算是個託辭,隨即便出了門。
剛上了馬車未行至多遠,便有一陣急促駕馬聲傳來。
夜晚的街道格外空曠,這聲音清晰入耳,魏海也即刻喊停,等候沒多大功夫,卻是魏青巖趕來。
林夕落直接下了馬車,魏青巖將其拽上馬,放置身前,吩咐魏海道:
“回府告訴一聲,就說與我在一起,免得旁人多嘴。”
魏海拱手應是,魏青巖則駕馬帶著林夕落疾馳離去。
林夕落窩在魏青巖的懷中,魏青巖用披風將其裹嚴,待停馬時,林夕落才露出腦袋,卻發現太僕寺卿夫人正看著她。
“怎麼跑到您家裡來了?”林夕落被魏青巖拎下馬,連忙拽拽衣裳上前給羅夫人請安。
羅夫人拽著林夕落就往屋內走,“也是魏大人提前派人來說了,這才開了門等你二人。”
魏青巖下馬進門,羅大人也在此地等候,丫鬟婆子們上了茶,便全都退去,只留其四人。
“今兒的事,到底如何?你再說一遍。”
魏青巖語氣帶幾分焦躁不耐,林夕落也未顧忌,便將今兒的事與羅大人、羅夫人從頭至尾說上一遍,其間也未隱瞞她與林豎賢之間的師生關係:
“豎賢先生丁憂時期曾在林府族學教習書科,我乃之學生,故而其字跡還都能認得,可當時心中也有顧慮,其一,未提我的名諱,也未有師生稱呼;其二,豎賢先生為人清正,不會做這等貿然之事,他若有事,不尋我父親便會直接尋五爺,不應該直接送信於我,故而我便去了錢莊,讓十三叔過去探探究竟,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