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更借了六夫人孫氏將林瑕玉瘋了的訊息傳出這個時機。
何況魏大人那方不還惦念著林府中有一接洽的人?
林夕落不再有聲響,林忠德也不知該說何言。
當初選這丫頭當家,他捫心自問的確事出有因,一乃不知她與魏青巖手下的婚事到底如何,可接二連三由魏大人出面干涉,這的確非比尋常,二來,這府裡的確也需一何事都不懂、且能由他所控之人來攪和攪和,他的選擇無錯,錯就錯在對這丫頭瞭解太淺
這會是一才十五歲的丫頭?林忠德將其與林政孝聯想起來,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會是他那蔫兒子教出的丫頭,更無法想象,這個年紀的丫頭中能有如此心計之人。
屋內聲無可聞,一老、一小就這麼平靜對峙,誰都不再開口。
不知多久,門外傳來腳步之聲,林夕落率先轉頭探去,卻是林大總管。
林大總管也瞧出這二人神色不對,只拱手稟道:“老太爺,皇上身邊來了人,稍後就到。”
“誰來此地?”林忠德即刻起身,慌亂之餘有些不知所措,林大總管道:“是陸公公。”
陸公公林忠德的腳步更為焦躁,林夕落知家事不可再談,叫進來春桃和冬荷,“替老太爺更衣、淨髮。”
林忠德怔片刻,隨即任由兩個丫鬟上前侍奉,林夕落就坐於一旁不聲不響,直到林忠德準備出門時,才與林夕落道:“林府容不得你胡意放肆,花甲之壽若有半分差池,決不輕饒”
林夕落隨意福身,林忠德快步離去,林大總管鬆口氣,連忙張羅府中之人去門口迎陸公公。
看向林府的列祖列宗牌位,林夕落閉目沉神,心中道:都是祖宗,就讓我這一家人能有個痛快日子過吧
林家眾人去迎此位陸公公,但陸公公只與林忠德敘言兩句就請他上車入宮,所有人站在正院門口被晾在此地,各個都不知所措。
林政齊冷哼的看了一眼林政孝,目光中帶有不屑,林政肅早已轉身離去,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林政孝這時心中也已難安,剛剛林政辛已來說了林夕落今兒砸了六夫人院子的事,林政孝僵成木頭人似的,堅決不肯信此事。
夕落的確有股子硬脾氣,可不至於如此跋扈,但胡氏被大夫人叫去問長問短歸來之後,夫妻二人一對口徑,各自心裡好似澆了一盆冰,這丫頭啊,膽子到底像誰呢?
回到“宗秀園”,林政孝與胡氏雖心中忐忑,可見林夕落已在雜屋之中繼續雕“百壽圖”,林大總管在一旁回著府中內宅差事,二人滿肚子話語都未出口,只站在門口看了她許久,才相攜進至屋內。
夫妻二人無心咽飯,舉起筷子面面相關,胡氏忍不住開口道:“老爺,這丫頭的性子像誰呢?”
林政孝苦笑,“未曾想出。”
胡氏似不敢確信,卻又忍不住說出口:“可我怎麼覺得這樣日子,反倒舒坦了些大夫人今兒雖抱怨了幾句夕落跋扈太無規矩,可未如以往那麼刻薄了。”
林政孝看著她,一個女人家,自不懂這其中哀苦,但夕落如此所為不正為家人的日子安穩?
“吃飯。”林政孝率先入筷進碗,胡氏點了頭,二人俱都無言。
林忠德歸來之時,已經是二日天剛露出清亮,可他一進門,林府所有宅院不出一刻鐘的功夫便全都知曉。
林政武、林政齊、林政肅未能忍得住,直接便去祠堂尋林忠德問清皇上召見所為何事,可惜林大總管於門口攔見,道是老太爺已累了,有事明日再提。
三人面面相關,而林政肅更納罕老爺子將夕落那臭丫頭叫去,不責、不罰,砸了院子連罵上兩句都未有,就這麼算了?縱使她與魏大人的手下定了親事,可也不能如此縱容?
林政齊看出他心中之事,使了眼色連忙將其叫走,兄弟二人好歹有個商議,但林政武的腳步邁的格外緩慢。
他是這一府嫡長子,可如今呢?老太爺壓制在上,連府內宅事都一丫頭所管,大房被視為無物,這是為何?林政武前思後想,而後苦笑搖頭,還不是因他子嗣不足?只有一兒、一女,且長子還病臥在床,吊著口氣隨時撒手人寰。
要另娶嗎?可許氏還在林政武無心回“紫苑”,就坐了祠堂之處等。
天色漸漸亮起,一切平淡如常,眾人見過老太爺,林忠德卻未提進宮見駕、更對出仕還職半字未有,所有人都心中打鼓,但他不說,誰都不敢問,這時候誰當了出頭鳥,可最容易出茬子了。
接連幾日,這府內最忙之人便是林夕落,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