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傷感,林夕落冷哼道:“欺負我為樂,怎能笑的不暢快?”
魏青巖本欲再說,屋外魏海則在一旁出了聲:“大人,幾位將領有事求見。”
林夕落從其懷中起了身,“今兒正欲選嫁衣,我先去尋母親。”
魏青巖點了頭,二人一同離開,卻各奔不同的方向。
跟隨胡氏選著嫁衣喜服的樣式,而此時在侯府中,花媽媽正在向侯夫人回稟這些時日的事。
“老奴這幾日的觀察,林姑娘雖在外被稱‘匠女’,但書、畫、字、繡都頗有功底,不俗,比得尋常人家閨女只強不弱,若非老奴親眼所見,恐怕實在不敢相信她有這份功底,敘話之餘,她也說過這都乃是林家族學中所修習的課。”
花媽媽話音落下,侯夫人則搖頭,“她來幽州城也不過半年多的時間,更何況沒呆多久便被老五帶走,哪就這般快的練成?不過她的父親倒是一苦寒學子,憑自個兒本事考得進士遠放邊轄之地為一縣令。”
“老奴有意與其說起侯府中各位夫人、各位爺,更提了子嗣,她好似對此很上心。”花媽媽也有猶豫,繼續道:
“但這份上心也好似是故意做派,並非實心,這個丫頭不簡單。”
“你教習的規矩,她可有不悅?不從?”侯夫人皺了眉,花媽媽道:“起初偶爾頂撞一二句,這幾日則沒有。”
侯夫人沉了臉,不免道:“你對她如何看?”
花媽媽猶豫,侯夫人道:“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將話說明白?我如今老了,不願再多思忖這些事了。”
“她出身不高,可恐怕比二夫人要難對付,五爺對其格外上心。”花媽媽道出如此話語,就見侯夫人冷哼一聲:
“老2的那媳婦兒是個人都比她強,貌似精明激靈,那點兒心眼兒是個人一瞧便知,肚子卻還不爭氣,沒用的東西。”
花媽媽沉默不語。侯夫人半晌才道:
“那你就繼續陪著這丫頭,也不用故意刁難,只瞧著就是,最主要是瞧著侯爺和老五那個崽子。”
花媽媽應下,便匆匆趕回“景蘇苑”,侯夫人茶杯端起又重重落下,魏青巖,她絕對容不下
林夕落本以為選嫁衣不過是片刻功夫的事,可孰知卻折騰了一整日還不算完。
一個大紅喜服的嫁衣,色、料、繡都有規矩,可這上上下下多少個小件,都要量尺訂製,林夕落覺得自個兒就是個衣架子,胡氏則在一旁精挑細選,眼花繚亂,拿不定主意。
林夕落很想尋個藉口跑,可魏青巖在忙著,父親公事未歸,連天詡都在練字,胡氏的注意力自得全在她身上。
雖看大紅喜服是喜悅,可誰架了一天胳膊也受不了?
正在琢磨著,門外則有人回稟:“林姑娘,鹽行的管事來了,要請您摁個手印才能領鹽引,您瞧著怎麼辦?”
孫浩淳?林夕落不由得撂下了手,旁日裡鹽引都乃他一人包辦,如今在這時候尋她摁手印?他這又是挖了個什麼坑?
第一百二十六章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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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借力
林夕落讓胡氏為嫁衣的事做主,她則換好衣裳往前堂行去。
孫浩淳正在前堂翹著腿、品著茶,待見林夕落進門,則起身拱手道:
“林姑娘怎麼親自來了?這等小事摁個掌印便罷,無非是走個過場。”
“之前你也曾尋魏大人摁過掌印?”林夕落直接出口問,孫浩淳怔刻,隨即笑著道:
“這倒是從未有過,每次都乃二爺幫襯著,可如今二爺不在侯府,我自得來尋您了。”
林夕落看著那擺在桌上的單子,繼續道:“為何不去尋魏大人?”
孫浩淳面帶一絲自嘲:
“魏大人早先便已說過,這等事自行決定,他不操心,何況如今國事重要,我怎敢為這點兒銀兩之事去勞煩他?您又不是不知魏大人的脾氣。”
林夕落心中不免多幾分疑慮,這事兒不能即刻就應承下來,反倒轉了話題道:
“這些時日鹽行都有何動向?孫大管事不妨給我講一講,讓我也跟隨著長長見識?”
孫浩淳一愣,“林姑娘,您對這其中之事可比我還明白,還用我給你講?這是寒磣我。”
“你說不說?”林夕落瞬間冷下臉,孫浩淳連忙道:
“去年的帳您瞧過了,這今年剛剛開張,自要以鹽引進鹽,這不都擺著呢,還有何可說?”
林夕落拽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