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船沒問題,但是陳友諒的大型戰船,透過非常困難。”
“這個不一定,要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由於經常下雨,水位早已經上漲,很有可能,陳友諒的水軍能夠順利地透過。”羅貫中說道。
“對,這段時間以來,連長江水位都上漲了,更不用說那些水流。”史文柄說道。
“那麼,我們首先要確定的,就是陳友諒的水軍,真的在那裡。”張陽平靜地說道。
眾人一想,如果真的陳友諒的水軍走了這條路,那麼,最要緊的,就是確定一下,然後,才能採取相應的措施。
“貫中。”張峰說道:“連夜派人,前去水,每人哪怕準備三匹馬,全部把馬累死了,也要在天亮前給我趕到,如果陳友諒的水軍真的走這條路,那麼,今天晚上,他一定在水南面的石白湖裡休息,發現陳友諒的行蹤之後,立刻飛鴿傳書,回來報信。”
“是,主公,我馬上去安排。”羅貫中說著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諸位,如果陳友諒的水軍,真的走這裡,那麼,未嘗不是我們的一個好機會。”張陽說道。
餘下的眾人抬起頭來,望著張陽。
施耐庵猜出了主公的心思,輕鬆地扇著扇子,等待這張陽的闡述。
“我們的水軍,到目前為止,只有三十條先進的戰船,和幾百條大型戰船的陳友諒的水軍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我們想要在水面上正面打敗他,雖然最終的勝利是我們的,但是,我們一定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這樣的話,不利於我們,我們每次打仗的原則,都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張陽說道:“現在,陳友諒的水軍自己走了這麼一條難走的路,他的水軍規模越大,他的劣勢就越大,水路崎嶇,他只能一條條船地一條線航行,而且,沿途有些地方,兩岸還是高山,我們只需要帶著我們的野戰散花炮,在預定的地點伏擊他,比在水面上打仗,要容易得多。”
說完,張陽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正是離太湖很近的宜興,這裡水道最為崎嶇,大船隻是行走,就頗為不易,很容易擱淺,兩岸還都是高山,只要轟上幾炮,保證他的水軍會大亂。
“大家回去之後,整頓所部兵馬,如果真的如我們所料,那麼,我們最大的困難,不是如何消滅陳友諒的水軍,而是如何能夠儘快趕到宜興,長途急行軍,才是我們最需要的。”張陽說道。
“是,大哥。”所有人答道。
“大哥,還有朱元璋的軍隊呢?”張天琪問道。
“朱元璋?”張陽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要不是想著平穩發展,重點建設水軍,滁州早就被我拿下了。他早已經沒有年初的那種氣勢,現在如果他要真的不識趣,我們留在應天府的軍隊,就足能將他消滅得一乾二淨。”
張陽說完,眼睛眯了起來,在這個亂世中,要多學學陳友諒的厚黑學,斬草就要除根,既然打了朱元璋,那就要徹底把他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否則的話,等他東山再起,就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眾人散去,張陽推開窗戶,望著外面的月光,來到這裡幾年,原來的那個有些天真的自己,早已經消失了,自己在逐步地成長,內心也在逐步地變得堅強。
同樣的月光下,一支巨大的船隊,正在石白湖內停泊,做短暫地休息。一個大大的“陳”字的旗幟,在每艘船的桅杆上高高飄揚。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佈置
陳友諒是狂妄,因為他有狂妄的資本:他的無敵水軍。下_載_樓他也很謹慎,上次在應天府前鋒吃了敗仗之後,陳友諒就變得非常小心了,他派出各路探子,將張士誠探一番,確定了防守最嚴密的是應天府和杭州,其餘的城池,就不是很嚴密了。
尤其是太湖邊上的平江城,城外附近,還有一個巨大的造船廠,雖然防守很嚴密,但是,也可以看出冒出的黑煙,那是對方特有的戰船冒出來的,陳友諒就知道,張士誠的戰船,都是從那裡造出來的。
有的時候,陳友諒反而像一個賭徒,他確定了做一件事的時候,就會全力以赴去做。
所以,這次,他的水軍傾巢出動,而且,走了一條奇特的水路,從這裡,繞開應天府,直接出現在太湖裡!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避開了張士誠最厲害的火炮,給他以沉重的打擊,突然襲擊的效果是不言而喻的,雖然這條水路有些難走,但是,他還是堅定地執行了自己的計策。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陳友諒還派趙普勝給江北的朱元璋送信,請他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