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一個拱手為禮,分別報名道:“大洪山紅旗壇主蒙樂昌參見江少堡主。”
“大洪山白旗壇主傅玉青參見江少堡主。”
江天濤急忙拱手,謙和地笑著道:“久仰兩位壇主大名,惜無機緣晤面,今後尚請二位壇主多多賜教。”
紫袍老人蒙樂昌,白衫秀士傅玉青,同時躬身謙恭地道:“不敢,不敢,今後請江少堡主多多指點。”
金面哪吒一俟兩人話完,立即朗聲哈哈一笑道:“廳上嘉賓滿座,急待一睹少堡主丰采,快些備馬來。”
蒙樂昌和傅玉青,同時恭聲應是,轉身向著早已拉馬等候在路邊不遠的一個壯漢一招手,壯漢立即將馬拉來,金面哪吒一俟將馬拉至近前,立抱拳含笑道:“江少堡主請上馬。”
江天濤知道這是江湖上的謙虛話,於是,也急拱手含笑道:“山主先請!”
金面哪吒朗聲哈哈一笑,愉快地道:“如此你我一同上馬。”說罷,即和江天濤同時翻身跨上馬鞍。
這時,藍旗壇主孫元湖已經走回來,一見江天濤上馬,急忙抱拳恭聲道:“少堡主慢行,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江天濤就在馬上,拱手含笑道:“孫壇主請便!
金面哪吒看了一眼擁在彩門外大綠谷的數千英豪,接著吩咐道:“晚筵甄審,繼續進行。”
清瘦老人孫元湖,立即躬身應了個是。金面哪吒再向江天濤抱拳說了聲請,接著一抖絲僵,並濟向前走去,紅白兩位壇主,緊跟馬後相隨。這時,隨金面哪吒同來的大隊人馬,早已分列兩邊,俱都肅容端坐馬上,除了山風吹動火把的璞璞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到近前,金面哪吒首先一指左右端坐馬上的勁裝男女,謙和地笑著道:“前面這兩隊,是紅白藍三壇的香主和執事,以後的兩隊,俱是三壇的各級大頭目,由於時間倉促,在下就不為少堡主一一介紹了。說此一頓,轉首又望著江天濤,謙虛地笑著道:“爾等今後如有仰仗江少堡主之處,尚請少堡主多多予以指點,不吝教導。”
江天濤朗然一笑道:“山主太謙遜了,今後禮應相互關照,以增兩家友好。
金面哪吒也愉快地笑著道:“當然,當然!”
江天濤答話完畢,一面細察左右馬上的各壇香主的神色,一面頻頻展笑頷首,他看到每個人俱都肅容端坐,並無詭異之色。繼而,再回憶清瘦老人孫元湖和紅白兩位壇主的應對,均無什麼破綻,難道毒娘子沒來大洪山不成?想到「金面哪吒」在聽到清瘦老人孫元湖報告出「九宮堡新任堡主江天濤」時,雖然曾感吃驚,在他認為,那是人之常情。因為,老父退隱尚未公諸武林,「金面哪吒」乍然聽來,自是感到驚異和意外。
心念間,已透過夾道馬隊,只見一道寬大平坦的人工山道,直通兩座高峰中間的狹谷口。山道的兩側,巨松古柏,濃廕庇天,愈顯得夜空漆黑如墨,在前面兩座高峰之後,傳來隱約可聞的隆隆水聲。
打量間,驀聞金面哪吒謙恭地道:“風聞江老堡主隱退,武林震驚,幾無人信,昨日接獲老堡主親撰的敬告武林友好飛柬,在下始信以為真。”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沒想到老父竟將隱退之事,也飛柬通知武林,看來,他老人家當真是不再過問世事了。心念電轉,早已拱手恭聲道:“家父年邁,久有退志,只因尚有許多積事末了,故而遲至今日。”
金商哪吒接著感慨地一嘆,以遺憾的口吻,道:“江老前輩,一生為武林奔波,挽救過無數次的浩劫,使千萬豪傑得免於難,獲得全武林黑白兩道英雄的一致景仰和敬重,想不到竟在老堡主在外熱心奔走之際,堡中惡僕,居然膽敢乘機欺天滅主,實令人深痛恨絕”
江天濤一聽,知道老父在隱退飛東中,兼有敘述毒娘子和閔五魁的罪惡事蹟,是以並不感到驚異。於是,淡然一笑,道:“惡僕虧心,夜遇猛虎,以致陰謀末逞,月前東窗事發,母子畏罪潛逃,至今未聞行蹤。”
金商哪吒目光一陣移動,突然以極為不解的口吻道:“堡中高手如雲,俱是有名的前輩俠士,少堡主何不下令全面搜捕毒娘子母子回山,治以應得之罪?”
江天濤心中一動,故意以毫不在意的口吻,淡然一笑道:“欺天滅主,罪大惡極,凡具正義俠骨之士,均不齒其行為,誰肯收容?久而久之,必然無顏見人,終至走投無路,找一深山僻靜之處,揣揣終身,鬱郁而死,了此一生罪惡之身,何必再勞師動眾,耗費人力。”說話之間,覷目偷看,發現金面哪吒的臉上神色數變,青紅不定,這令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