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雷德說完之後,場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隨後,那個老人仍舊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之前曾經說過了一次的話,勸告與威脅幾乎相等,讓人完全無法察覺到對方的真實情感耳朵話語:
“朕再重複一遍,年輕的神祇,命令你的族人,你的軍隊退回到屬於你們的國家去。與帝國停戰。而後,朕便承認你的地位。”
“你,做得到什麼嗎?或者說,你覺得孤會在乎你是否承認孤的地位?”瓦雷德仍舊以諷刺的語氣對他說道:“帝國的毀滅是註定的,無法更改的。這是cháo流,是大勢所趨,即便是你,神皇西格瑪,你也無法阻擋這一切。”
在瓦雷德說話之後,被說破了身份的,被稱為新時代最強大的神祇,擁有著一神教的可怕宗教系統,絕對的信仰的神皇西格瑪說出了更多,讓瓦雷德更加感興趣的訊息:
“無論如何,你僭越了。年輕的神祇。神與凡人之間的有著明顯的界限。神並不能,也並不應該直接插手凡人的世界。如果你仍舊執迷不悟的話,那麼朕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哈?”瓦雷德一臉誇張的驚訝表情,隨即露出了超過之前數倍的諷刺:“那麼數千年前,驅逐了舊世界中部地區的各個綠皮部落,建立了西格瑪帝國的是哪個凡人呢?”
“那個時候,朕還並不是神。”西格瑪平靜的回答道。
“那麼孤的回答也是同樣的。”瓦雷德冷哼道:“孤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也同樣並不是神。甚至在現在,孤也同樣並不是神。真正僭越了的是你,西格瑪。”
在瓦雷德說完這句話之後,西格瑪視線下垂,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緩過來,接著說道:“那是我一手創立的國家,他們信仰我,愛戴我,那麼我就應該為他們負責。”
“真的只是這樣麼?”瓦雷德繼續冷哼:“以孤看來,你不過是捨不得那些所謂子民貢獻給你的信仰吧?”
聽到瓦雷德這麼說,西格瑪終於,第一次的有了一點情緒上的變動,他露出了笑容來,就好像是那種長輩,看著不懂事的晚輩的眼神,好像聽到了愚蠢的問題的時候,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這讓瓦雷德覺得稍微有點意外。
不過很快,西格瑪便重新恢復了那副淡漠的表情。緊接著,他對瓦雷德說:
“我無疑去辯駁什麼,年輕的準神祇。如果你的內心之中是這麼想的的話,那麼就隨便你保持那份黑暗與猜忌好了。雖然那樣的你,未免太過可憐了一些。”
“花言巧語。”瓦雷德輕哼了一聲,卻也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說出了他的條件來:
“退出所謂的‘你’的領土是不可能的。孤必須征服整個舊世界,這是孤對於孤的族群與國家的承諾。而且,孤也可以保證,在孤的治理下的國家,民眾的生活水平要比那些無能的廢物治理下好得多。至於你的信徒,孤願意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所有不願意更改他們的信仰,仍舊繼續堅持信仰你的人,孤會把他們集中起來,而後流放到中部海域另一頭的阿拉比,讓他們在那裡建立一個國家。”
“這是不可接受的。”
在瓦雷德說完他的提議之後,西格瑪很快的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了瓦雷德的提議:“帝國的子民在帝國境內繁衍生息了無數的歲月,這裡是帝國的領土。朕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信仰朕的子民背井離鄉,去一個荒涼的領地艱難的生活。”
“嘖,最後一句話還真有意思。”瓦雷德很快抓住了西格瑪話語中的一點漏洞諷刺的說:“信仰你的子民?看起來,孤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並不相信那些所謂的‘子民’對不對?在優渥的生活和信仰之間,你擔心你的子民會選擇生活而非信仰。而更加諷刺的是,對你忠貞不二的人最終的結果卻比那些叛徒差很多,是這樣沒錯吧。”
瓦雷德的話語中帶著陷阱。如果西格瑪反駁,認為信仰比物質生活更重要,那麼瓦雷德便會以此加倍的諷刺他。而如果西格瑪說贊同他的話,認為物質生活更加重要的話,那麼他之前所說過的話就全都不成立了——他說過“無論如何,他是為帝國子民著想”。那麼能夠為人們提供更好的物質生活的西爾凡尼亞,自然就比他更有立場統治這片領土。
“狡猾的傢伙,這也是你的那個老師教給你的麼?”
西格瑪並不是個傻瓜,正相反,他非常聰明,所以很快便明白了瓦雷德話語中的陷阱。於是,他既沒有回答對,也沒有回答不對。而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聽到西格瑪這樣的回答,瓦雷德嘴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