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來得好!”陳進生猛喝一聲。
黑暗中來不及開啟全方位立體透視效果圖,陳進生只是憑著微弱的風聲和瞬間的感覺迅速半蹲起身,沉腰坐馬,左拳收腰間,右手五爪斜向上抓出,正是一招從他三歲時即在習練的少林十二式易筋經之“青龍探爪”。
這十二式易筋經原是修習筋骨的招式,不能打人,有點類似於“瑜珈”,只是這易筋經不但能夠強化人的軟功,還能鍛鍊鑄造人的脈絡和筋骨、肌肉,大凡從小練習易筋經的人,長大後習武必然事半功倍,無論習練什麼拳法都是成就非凡,而年紀大的人長期練習也可延年益壽,減少病痛。雖然一般情況下這“青龍探爪”不能用來打人,但是世事無絕對,長期習練一個招式的人即使是一個錯誤的招式也是十分危險的,招式能不能打人,關鍵看使用的人和使用的環境。
陳進生捏準時機,右爪往黑暗中探出,一下扣住了跟在他們後面從車窗裡飛身而出的忍者的腰帶,那忍者向前飛身而出追殺他二人,用的是前撲的直力,而陳進生“青龍探爪”斜伸而出,抓的時候是用的橫力,以橫力破直力是武術中化力的常用手段,陳進生這一招青龍探爪在抓住忍者腹部要害的同時,手爪斜向旁邊橫帶了一下,瞬間把飛撲而出的忍者停舉在空中。
陳進生收在腰間的左拳正準備打出,那忍者要害被抓住正在無計可施之際,他們兩人都同時感覺到了死神的氣息。
“咔嚓!”
大衛推上了他那把永不離身的來福槍。
“砰!”
一聲槍響,那忍者一聲慘呼,一股巨力衝擊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脫開陳進生的五指鋼爪,被槍轟得向上飛起半米多高後才落在地上。
他們三人從車裡鬥到車外,生死之博,兔起鷹飛都在一剎那間,以致於大街上的幾個行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先是看見有兩個人從車裡撞破玻璃滾撲出來,然後一張黑色輕幔緊跟著射了出來,並且在先前兩人跌落的上空展開,然後一個黑衣人緊接著飛身竄入那落下的黑幔中,接著就是一聲來福槍的轟鳴,只見那黑幔忽然從中間拱了起來,凸現出一個人的背部,然後幔布落下,先前從窗子裡鑽出來的那個中國人和長頭髮的中年人滿身血淋淋地從幔佈下爬了出來。
行人們忽然聽到槍響,又看到從黑幔裡爬出來的陳進生和大衛滿臉鮮血,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大街上亂成一片,人們四散奔逃,商店紛紛關門。
陳進生原想活捉這人,可是卻不料大衛出手殺人已經成了習慣,看著那黑幔覆蓋的忍者屍體,他一時還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麼辦。卻見大衛已經飛快地彎下腰,將就用那黑幔把忍者的屍體一裹,然後抱起來扔進了轎車的後座,然後又從容地坐入車中發動汽車,一切都是輕車熟路。陳進生看著大衛在那裡忙活,完全就像是一個熟練的殯儀館工人,禁不住感嘆道:“你可真專業啊!”
大衛木無表情的看了看陳進生,說道:“快上車,附近商店的人一定在報警了,咱們得趕快走!”
用不著大衛招呼,陳進生已經跟著上了車,接著大衛駕駛著轎車飛快地駛離了這條街道。
現在有了第九研究所的證件,但是也不能隨便當街殺人,不然警察問到很難解釋,總不能說那忍者是他們第九研究所要抓的外星人。
陳進生指揮著大衛駕駛汽車高速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專找小巷子鑽,七彎八拐,窗外的景物不停的變換,大衛不解地說道:“我們現在有證件了,就說是辦案,何況那忍者的身份估計也見不得光,沒什麼好怕的,何必要躲呢?”
陳進生閉著眼睛,雙耳時不時地動一下,沉聲說道:“不是躲警察,是躲忍者,後面50米,兩輛商務車跟了我們很久了,裡面做的都是裡面穿著忍者衣服,外面套著西裝的人。”
聽到這樣的訊息,大衛仍然一臉無所謂,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他尚且什麼都不怕,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在他心目中無限接近於神的陳進生,只是淡然問道:“那我們現在去那裡?”
陳進生想了想道:“甩也甩不掉,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尾巴做掉。對了,這附近有個貧民區,那裡有許多空房子和未完工的建築,我們到那裡去找個地方等他們來。”
陳進生的話一說完,大衛立刻一打方向盤,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一個九十度的轉彎,朝著貧民區駛了過去。
美國的貧民區其實比大多數中國人想象的要好的多,這裡的人和中國人一樣住的是公寓式的樓房,只是這些樓房看上去多了很多煙燻雨蝕的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