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雙環鏢局來人剛剛平息下來的情緒,登時又提了起來。
“哈哈!”寧乾初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人已虎的站起,悲憤的道:“陸長榮,你還
有何說?”
阮傳棟道:“寧前輩息怒,晚輩剛才說過,這錦盒放置在大廳桌上,已被賊人掉換
了”
“‘住口!”寧乾初喝道:“小婿人頭就在東海鏢局之中,人證物證俱在,爾等盡耍嘴
皮子,狡辯又有何用?”
嚴鐵橋雙手捧起人頭,目含淚水,切齒道:“總鏢頭英靈不遠,血債血還,今天若不血
洗你們東海鏢局,嚴某誓不為人!”
陸長榮怒哼一聲道:“你要如何一個洗法?”
寧乾初喝道:“老夫先劈了你。”
抬手一掌朝陸長榮劈了過來。
陸長榮閃身避開,濃眉一豎,怒聲道:“好個不明事理的老匹夫,東海鏢局還不是你們
撤野的地方。”
阮伯年站起身道:“寧老哥住手,此事經過確是如此,你我相識數十年,老哥怎麼還不
相信兄弟的話嗎?”
寧乾初大笑道:“阮老哥,你為東海鏢局撐腰,是因為聞天聲是你的女婿,但被東海鏢
局殺害的查遂良乃是寧某的女婿,寧某不找東海鏢局,還找誰去?”
阮伯年道:“冤有頭、債有主,陸長榮就在東海鏢局,阮某可以保證他絕不會逃走,不
過殺害令婿之事,確有賊人居中移禍,企圖挑起兩家火拼,老哥暫請息怒,大家坐下來研討
研討,如果兇手確是長榮,兄弟自會把他交給老哥處置,這樣總可以吧?”
“好吧!”寧乾初氣呼呼的坐下,說道:“阮老哥還有什麼說的?”
嚴鐵橋雙手捧著查遂良的首級,正待往錦盒中放去,目光一注,盒底還有一張字條,這
就回頭道:“商兄,你把盒底的一張字條取出來。”
商鼎依言走上,伸手從盒底取出一張沾了不少鮮血的字條,口中念道:“以頭示警,限
三日內收歇,否則血洗雙環鏢局。”
嚴鐵橋把首級放入錦盒之中,目光一抬,朝陸長榮喝道:“陸長榮,咱們如果不來,你
大概要派人把錦盒送到雙環鏢局去了?”
陸長榮作色道:“嚴鐵橋,你說話最好小心些,方才阮老爺子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隻
錦盒,原是一個姓何的昨日下午前來敝局投保的一盒飾物,已由杜管事收入櫃中,剛才卻在
廳上出現,而且裡面已換裝了一顆人頭,咱們還未看清是誰,諸位就進來了,在下怎麼會派
入送到貴局去?”
嚴鐵橋道:“這張字條上難道不是你的口氣?”
阮伯年洪聲道:“你們要這樣扯下去,那就永遠說不清了,寧老哥,兄弟不妨再告訴你
一件事,昨天早晨,城南興隆客棧一個夥計送來一份賀禮,也是一隻錦盒,和這一隻一模一
樣,但開啟來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那是兄弟門下大弟子卞長根的首級,兄弟此次前來鎮
江,帶來了八個劣徒,因為東海鏢局此次復業,純係為了對付一個叫做江南分令的賊黨神秘
組織,八個劣徒沒有住到鏢局中來,就是為了便於在外面偵查賊人行蹤,那知八個劣徒不知
如何,全被賊人所劫持,失蹤已有兩天,直到昨晚才從石馬廟地窖中救出六人,至今不省人
事,如果照你們的說法,三劣徒何大復為你們所擒,那麼大劣徒卞長根遇害,他的首級豈不
是你們送來的了?”
寧乾初聽得一怔,說道:“還發生了這許多事?”
阮伯年沉哼道:“這些事情,難道還是阮某捏造的不成?”
就在此時,京見林仲達陪同丁盛,裴允文、楚玉祥一同從後面走了出來。
丁盛是太湖幫總堂主,大家自然認識。丁盛朝白圭子、寧乾初等人拱拱手道:“白圭道
長、寧前輩,嚴老哥請了。”
他一指裴允文說道:“這是北峽山裴盟主的公子裴允文。裴盟主在東海鏢局復業那天前
來道賀之後,因東海鏢局人手不夠,才奉命留下來幫忙的。”
一面朝裴允文道:“裴兄弟,這位是武當白圭道長,這位是八卦門名宿寧乾初前輩,這
位是雙環鏢局副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