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此人
已經喪心病狂,怎會下此毒手?這使兄弟也難以置信,這其中就是大有問題,因為正有一批
野心份子,企圖因此挑起咱們三家的互相仇殺,當然牽連到的只怕還不止三個門派”
寧乾初道:“但小婿總是陸長榮殺害的了。”
阮伯年道:“不是,此人假冒長榮,殺害查遂良,正是想挑起咱們之間的仇殺”
白圭子忽然大笑一聲道:“這麼說,這位令高徒想必也是有人假冒的了?”
這話帶了刺。
阮伯年道:“小徒不假,他在兩天之前,就已失蹤。”
白圭子道:“阮掌門人怎麼知道陸總鏢頭會有人假冒的呢?”
阮伯年道:“昨晚有人假冒長榮,以‘陰手’擊傷一名姓李的鏢頭,方才咱們正在第二
進探看負傷的人,長榮明明和咱們在一起。但向鏢頭和八名趟子手卻看他從裡面走出,往門
外而去,道兄諸位未來之前:咱們正在查問此事,可見有人假扮了長榮,昨晚長榮既未離開
東海鏢局,而雙環鏢局又看到了長榮,此人非假冒而何?”
白圭於發出一聲清朗的大笑道:“阮掌門人把雙環鏢局捉到的人。承認是真的,沒捉到
的人,就說成有人假冒了。”
這話是指明說阮伯年在撤彌天大謊。
阮伯年一派掌門,這話聽在耳裡,怒在心頭,如何還忍得了?雙目乍睜,精芒四射,沉
聲喝道:“白圭子,你說什麼?”
白圭子又是一聲朗笑,冷冷的道:“貧道說了什麼,阮掌門人難道沒聽清楚嗎?陸長榮
殺了貧道師侄,取去首級,是有雙環鏢局兩位鏢師親眼看到,可以作證,陸長榮雖然逃走
了,但當場還逮住了一名幫兇,這事還有假的嗎,阮掌門卻把令高徒說成兩天前失蹤,陸長
榮又有人假冒,如此巧合之事,當真世間少有,但阮掌門人卻信之鑑鑑,依照阮掌門人如此
說法,陸長榮和令高徒均可置身事外,敝師侄查遂良豈非該死嗎?”
阮伯年一張老臉氣得煞白,砰然一聲,手掌拍在桌面上,怒喝道:“白圭子,老夫和爾
尊師寧一道長,令師兄白亭子都是數十年舊識,你對老夫如此說話?”
自圭子冷笑道:“阮掌門可是自知理屈,老羞成怒了?”
“胡說。”阮伯年大聲道:“老夫如何理屈?有人假冒長榮,東海鏢局有許多人可以作
證”
白圭子道:“東海鏢局的人,自然都是幫著陸長榮說話的了。”
陸長榮朝林仲達悄聲道:“二師弟,你去請丁兄、裴兄快來。”
林仲達轉身往後進走去。
阮傳棟道:“爹,你老人家暫且歇怒。”
一面朝白圭子抱抱拳道:“白圭道長,查總鏢頭遇害,和東海鏢局昨晚有一位李鏢頭被
人假扮陸總鏢頭以‘陰手’擊成重傷,丁盛丁老哥等人追蹤賊人,在石馬廟地窖中救出六個
敝師弟,人還在昏迷之中,方才咱們探視正在昏迷中的六個師弟,剛走出大廳,又發現昨日
有人投保放滿珠寶首飾,現變成了血淋淋一顆人頭的錦盒,訊間在天井兩廂值日的向鏢頭,
據說就在咱們從二進走出的前一刻工夫,看到陸總鏢頭出門而去,但陸總鏢頭明明和家父等
人在第二進探看昏迷不醒的六個師弟。正在查問之際,諸位就進來了,此事正是賊人的一石
二鳥之計,希望大家能夠冷靜處事,因為雙方因誤會鬧成僵局,正是賊人挑撥離間的成功,
一旦翻臉成仇,絕不止一二個門派,糾紛易起難收,還望道長和寧前輩不可意氣用事,如能
雙方合作,追查兇手才是上策。”
嚴鐵橋目光注視著杜永手上捧的錦盒,喝道:“杜永,你手上這個錦盒中放的就是人頭
嗎?”
陸長榮道:“不錯,咱們方才剛剛發現的。”
嚴鐵橋道:“拿來讓咱們瞧瞧。”
陸長榮道:“杜管事,讓他們看好了。”
總鏢頭這麼說了,杜永只得捧著錦盒送到嚴鐵橋面前。
嚴鐵橋並沒去接,只是伸手揭開盒蓋,這一揭不由得臉色大變,驚怒交迸,顫聲道:
“果然是總鏢頭!果然是你們取來了!”
他這兩句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