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葛真吾驚異的道:“二弟義父母不知如何稱呼,仇家是什麼人呢?”
楚玉祥道:“義父姓聞,諱天聲,在鎮江開設東海鏢局,至於仇家,兄弟至今還不清
楚。”
葛真吾神色微震,說道:“東海鏢局名氣很大,愚兄好像聽人說過,只不知二弟的義父
母,怎麼會被人殺害的呢?”
楚玉祥切齒道:“詳細情形,兄弟也不清楚,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兄弟一定會把他們
查出來的,一個也不想漏網,我要把他們劍劍誅絕。”
葛真吾點點頭道:“二弟最好查清楚了,江湖上的事情,愚兄雖不知道,但其中必有緣
故,二弟為義父母報仇,無可厚非,但也不可妄殺無辜。”
楚玉祥點頭道:“葛大哥說的,兄弟自當謹記。”
葛真吾又道:“如此說來,二弟前去無錫之後,一定是回鎮江去的了?”
楚玉祥道:“是的,兄弟回鎮江去,是想把已經歇業的東海鏢局從新復業”
“這樣就好。”
葛真吾欣然道:“愚兄到鎮江、就有地方可以找到二位賢弟了。”
他說話之時,雖然含著笑容,但笑容,後面,卻隱然有憂慮之色,這一點,楚玉祥和英
無雙都沒有看得出來。
三人談了一會,就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就相偕上路。
這三位公子,都是翩翩少年,英俊瀟灑,入如美玉馬如龍,一路上不知羨煞了多少江南
姑娘。
葛真吾不但風流蘊藉,談笑生風,對何處打尖,何處食宿,也極為熟悉當行,和他同
行,無不安排得舒舒服服。
只有英姑娘內心有一種感覺,好像楚大哥被他搶走了一般。
葛大哥對自己雖然也很好,但他和楚大哥說的比較多,自己插不上口去,只有坐在一旁
聽他們談笑的份兒。好在英無雙生性柔順,心地純潔,不會有什麼不高興。
他們經蕪湖、高郵、溧陽、宜興、抵達無錫,已是傍晚時候,就在城中一家叫做惠山樓
的客店下榻。
這八九天工夫,同宿同止,三人感情已如漆如膠,現在楚玉祥、英無雙已經到了地頭,
明天就要分手,難免有依依不捨之感。
惠山樓是道地的無錫菜,這時華燈初上,樓上已經有了八成座頭,三入剛上得樓來,堂
倌早就站在樓梯口,連連抬手道:“三位公子請到這邊坐。”
他走在前面。把三人引到一張空桌上坐下,葛真吾點了酒菜,堂倌退下之後,不多一
會,就送來酒菜。
英無雙是三弟,她伸手取過酒壺,要待給二位大哥斟酒,葛真吾很快伸過手去,一手按
在英無雙手背上,說道:“今晚是愚兄作東,該由愚兄給二位賢弟斟酒。”
英無雙給他溫軟的手掌按在手背上,不禁臉上一紅,急忙縮回手去。
葛真吾口中咦了一聲,目注英無雙說道:“三弟,你手很涼,莫非衣服穿少了?”
英無雙紅著臉道:“小弟一向都是如此。”
葛真吾點頭道:“你臉色也略帶蒼白,身子太單薄了些!”舉壺斟了三杯酒,才舉杯
道:“咱們兄弟,結伴同行,明天就要分手,這叫別多聚少,今晚是臨別前夕,明日即天
涯,愚兄要和二位賢弟多喝幾杯,先乾這一杯。”說完,一口喝乾。
楚玉祥、英無雙陪他幹了一杯。
葛真吾一手持壺,又給兩人斟了酒,說道:“三弟不會喝酒,就慢慢的,二弟,咱們兄
弟可得多喝幾杯。”又舉杯一飲而盡。
楚玉祥自然又和他幹了一杯,說道:“葛大哥,你也喝得慢一點。”
葛真吾兩杯下肚,面頰飛紅,一雙星眸也亮若秋水,含笑道:“咱們一見如故“兄弟論
交,古人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楚二弟乃我生平第一知己,為知己乾杯,千杯猶嫌少
呢!”接著目眼英無雙笑道:“三弟當然也是我的知己;但卻是第二知己了,我想三弟也是
把愚兄列為第二知己,你的第一知己,自然也是楚二弟了,只不知楚二弟心中把咱們兩個,
誰列為第二呢?”
英無雙被他說得臉上又是一紅,說道:“大哥心中,自然把葛大哥列為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