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而回來得越少了,偶爾令狐問他,也只是推推託託的,這讓令狐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可是嘴上又不好多說,就這樣過了好幾年。
終於有一天,有同事告訴她,星期天在省城看到路華正和別的女人一起逛大街,買衣服呢。她這才如夢初醒。直覺告訴她就是這樣,但是她還是希望這不是真的。經過打聽她才知道,原來他和她是一個班裡的同學,倆人早就好了好幾年了,參加工作後在省城就以夫妻的身份公開居住。
這使令狐的身心受到巨大的打擊。怎麼可能呢?路華可不是這樣的人,他可是向我發過誓的,難道說我這些年起早貪黑,裡裡外外,忙忙碌碌,省吃儉用,照顧公婆,省下錢來供他上大學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結果?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太殘忍了!
第二天一早,她坐上了開往省城的汽車。在省城,她看到了不應有她看到的一切,那裡分明就是一個家,一個並不屬於她的家。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陷入了痛苦的絕望中,幾年來她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丈夫身上,為了讓他安心讀書,不分散他的精力,她一直沒有要孩子,難道就為這沒拴住丈夫的心?她的心亂極了,她快要瘋了。
公婆看出了媳婦不對勁,再三尋問,令狐就是不肯說。從兒媳婦的表情來看,他們也猜出了幾分。婆婆氣得破口大罵,公公恨不得當晚就去省城把兒子拖回來,被兒媳婦令狐攔住了。“忘恩負義,作孽呀,作孽!”老公公恨的是咬牙切齒。婆媳倆抱在一起是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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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節 圓滿
第二天一早,公婆倆就坐上了開往省城的汽車,在兒子那裡,他們又是哭又是鬧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任憑他們怎麼說,就是打動不了兒子那顆倔強的心,氣的老父親要用鞋底揍他,被老伴攔住了。臨走老父親摔下一句話:“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你讓我在村裡咋做人?”他連送也不讓兒子送,領著老伴氣呼呼的走了。
掏來了兒子的底信,看來兒子那頭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可也不能對不起媳婦呀,得勸勸媳婦,讓她早一點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家,不然的話,我們老兩口良心不安吶!
自從出了這事後,令狐的情緒是好一陣壞一陣的,她心裡明白:“看來路華是指望不上了,看人不能光看他的才氣,更重要的是看他的品質,怪我看走了眼,這都是命。人的一生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我還是和命賭一把吧。”
想到這,她在家裡鋪開稿紙,把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她特別寫道:“誰要是撿到這張紙條,如果不嫌棄,還是單身漢,我就嫁給誰,絕不反悔。”
第二天帶到班上,她偷偷的裝到一個空火柴盒裡,放到了成品裡邊去了。總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不吐不快,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覺心情好多了。
話說省城有一個齊大媽,晚上做飯時火柴沒了,就從家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盒火柴,回家開啟一看,裡面哪裡有什麼火柴,只有一張紙條,齊大媽自言自語道:“這年頭,是咋搞得?連盒火柴都有假的,害得我得再去買一盒。”
齊大媽是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恰巧她的兒子正在看電視,就把這盒火柴接了過去。不看不要緊,越看他是越生氣,也越看越感興趣。原來這齊大媽的兒子叫齊遠,大學畢業,在省城某司法局上班,至今還未婚配呢。
第二天中午,齊遠從外邊找了一套破衣服,一雙老掉牙的破皮鞋,蓬鬆著頭髮,臉上、手上、衣服上抹滿了灰,流著鼻涕出現在縣火柴廠門口。此時,廠裡工人們正下班回家吃午飯,齊遠就這麼在大聲喊著令狐的名字,要找令狐,甚是難堪。
“這都是命啊!”令狐嘆了口氣,把齊遠領回了家。在家裡,令狐給他找出來原先路華的一些乾淨衣服讓他穿上,幫他洗了臉,梳洗打扮了一番,感覺也不醜,只是覺得說話不太伶俐,不知道腦子有沒有問題?
令狐拿出看家的本領,做出可口的飯菜,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那樣招待,可以說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了,關懷備至。吃完飯後,齊遠說要趕回省城回家說一聲,明天再來。令狐就千叮嚀萬囑咐把他送到了回省城的汽車上,生怕他迷了路。
第二天一早,當令狐吃過早飯還在家裡發呆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當他開啟屋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西裝革履,繫著領帶,油頭滿面,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略一遲疑,令狐認出來了,這不是齊遠嗎?令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電影裡一樣,也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