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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再看對面,老人也帶著滿面笑容走過,剛到面前,鴉鴉便掙脫雙珠的手,一腳點地,挺立向前,先將右手人骨鎖鑰一舉,老人立時單腳跪倒,先捧起鴉鴉一雙帶傷的小腳親了一親,再將人骨接過,看完起立,轉身朝外,手取金角,吹了幾聲。臺下一片歡呼聲中,阿成已被放落,隨同老人把手一招,竟往月臺上面奔來,還未到達,老人轉身,正對雙珠說:“我們的祖傳至寶果然是你送回,他們已都知道,就有多大亂子也可無妨。你夫妻隨我過完快樂節,就好隨意上路了。”

雙珠老聽對方說她和阿成是情侶,先想探詢虛實,使其增加對阿成的好意,自己向來不計這些嫌疑,也未分辯。後來被擒,和老人等問答,雖曾談到此事,無暇多說,未了更為阿成至誠感動,再說也實無心及此。一聽這等說法,心中好笑,正想開口答說:

“不是夫妻,我乃符南洲之女,為了救父除害而來,並未與人有什婚姻之意。”鴉鴉已咬牙切齒,朝著老人怒吼道:“事情不能算完!不能因為祖傳至寶冤枉兩個好人。惡人該殺,兇手是我。我不過報我父母之仇,不是無故殺人罷了。”說罷,隨手取出一根小竹管。老人一見,便認出那是妖巫生前的殺人利器毒藥吹針,死時苦搜不見,不知怎會落在鴉鴉手內?猛一回憶以前疑心之事,忽然醒悟,不禁又驚又喜,手指鴉鴉,急聲間道:“黃山都竟死在你毒針之下嗎?照你所說,莫非你父拉都為毒蟒所殺,還有什麼陰謀暗害不成?”

鴉鴉原從昨夜雙珠被擒起一直不眠不休往來賓士,打算救這義母脫險,因其年小力弱,雖有幾個平日結交的同伴相助,年紀都和她差不許多,只有一人稍長,由後半夜起,俱都守在雙珠臺旁,不曾離開。孤身一人,遭遇更加艱險勞苦,連在森林之中遇險受傷,出林時節負痛狂奔,跑得太急,又跌了一跤重的,將小腿上皮肉擦破一大片,鮮血淋漓,痛不可當,遙望場上形勢嚴重,稍微遲延便要無法挽救,只得咬牙忍受,由那三個忠實交厚的同伴連扶帶抬,如飛趕來。本是滿腹悲憤,再見雙珠被綁甚緊。想起自家誤事,更是情急悲苦,全憑一股勇氣忍痛撲上,看出雙珠、阿成果然平安無事,悲喜交集,氣已散了一些,等把話說完,人已精力交敝,痛得不能支援,勉強應得一聲“一點不差”,人便支援不住,往後一仰,如非雙珠就勢抱住,幾乎跌倒。

老人聞言,仰望中午相隔越近,方想說今日之事暫且不提,等過了星月佳節當眾公審,只要真個情真罪當,鴉鴉非但不罰,並還有功,真做族中勇士。話還不曾出口,先是阿成走上臺來,朝老人匆匆交手禮拜,便跪伏在雙珠的腳前。

雙珠剛伸手將他拉起,跟著便聽怪叫之聲。二人往前一看,正是那和幼童同來的老婦,看那貌相神情,一望而知是個久居當地的外族婦女,面容十分慘厲。鴉鴉正在嘶聲急呼:“噶婆知道此事!”

三十、老蠻婆悲憤吐兇謀

那叫噶婆的老山婦已在老人面前立定,連聲怒吼,說之不已。雙珠因那老山婦形貌醜惡,聲如狼嗥,聽不真切,轉向阿成,鴉鴉和另兩幼童也在一旁連比帶說,才知噶婆便是前死妖巫之姊。姊妹三人,只第二個人最陰險,雖是外族婦女,因其世代為巫,在野人部落中弄些手法,妖言惑眾已有三世。除噶婆最蠢,性也兇野,仗著妖巫勢力,算是巫姊,孤身一人,同受眾人供養而外,第三個妹子年紀最輕,為當地第一美人。起初黃山都曾想求愛,因其看中拉都英雄誠實,不肯答應,結果嫁與拉都,夫妻二人十分恩愛。不久,黃山都也將山蘭救回山去,做了夫妻。

二人同是貌美聰明,不相高下,本來相安無事。這日,黃山都將酒吃醉,無意之中與之相遇,忽又勾動邪念,方欲強迫姦淫,不料妖巫走來,嚇退回去。拉妻因對方未等真個動強便即驚退,丈夫情愛深厚,知道此事決不甘休,又因平日不滿妖巫所為,老恐她和老人阿龐兩敗俱傷,意欲設法化解,所以連妖巫向其盤問也未明言,只說黃山都發酒瘋,對於丈夫並未提起,心卻厭惡,未免現於辭色。

野人平日相聚均極親熱,拉妻人又和善,與兩個姊妹迥不相同,只管兩姊從小憐愛,始終不肯與之合流,也不將她隱秘之事向人洩漏,對於同族,從不肯仗著妖巫勢力欺壓,丈夫又是全族勇士,因此人緣最好,無論見誰,都是有說有笑,獨對黃山都冷淡不理。

黃山都一直恨在心裡,自己理虧,不敢發作,等到推選酋長,拉都得到眾人擁護,就要繼任,因恐拉妻日後和他為難,始而起來反對,藉口拉妻乃妖巫之妹,將來是個禍害,如做酋長,必須夫妻離開。拉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