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中居然還有酒,除了歲寒三友中的孤松先生外,只用一隻手就能殺人於剎那間的,天下還有幾人?
韓文冷冷的一揮手,地上慘嚎的陰童子再也喊不出聲來,他的舌頭被斬了下來:“世界清淨了!為什麼不讓他們出手來試探一下我的武功呢?這對於你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孤松先生淺淺的啜了口酒,冷笑道:“就憑他們這些小雜魚?算了吧!與其讓他們變著花樣的死在你手中,讓你用來震懾我們,不如我們先殺了他們,清靜一下!更何況有比他更合適來試探你的人!”
“哦?”;
韓文偏著腦袋,突然間幾聲風響,他的臉色變了變!逐漸的變成鐵青!有人竟敢當著他的面兒耍小把戲!陰童子死了,那三個剛剛被他救下的少女也死了!
釘在陰童子咽喉上的暗器,是一根打造得極精巧的三冰透骨釘,那些少女們也同樣是死在這種釘下的,就在這片刻間,他們的臉已發黑,身子已開始收縮,釘上顯然還淬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韓文知道這些暗器絕不是“歲寒三友”用的,一個人若是已有了百步飛花。摘葉傷人的內力,隨隨便便用幾塊碎石頭,也能憑空擊斷別人的弩箭飛刀,就絕不會再用這種歹毒的暗器。
孤松先生冷冷的打量著他,道:“我久聞你是後起一輩的高手中,最精明厲害的人物,但是我卻一點也看不出。”
韓文忽然笑了。道:“論及輩分,我不一定比你們差,所以,別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了!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我心裡有數,你們三個若是有興趣兒跟我打上一場,那就動手。如果沒興趣兒,我也不逼你們,因為我還有正事兒要辦!”
“你殺了諸神之子!這筆賬遲早會算的!”,孤竹先生冷冷的說道,很快,他們三個人全都離開了。
夜,夏夜。
黑暗的長巷裡。靜寂無人,只有一盞燈。
殘舊的白色燈籠,幾乎已變成死灰色,斜掛在長巷盡頭的窄門上,燈籠下,卻掛著一個發亮的銀鉤,就像是漁人用的釣鉤一樣。
銀鉤不住的在寒風中搖盪,風彷彿是在嘆息。嘆息世上為何會有那麼多愚昧的人,願意被鉤上這個銀鉤?
方玉飛從陰暗潮溼的冷霧中,走進了燈光輝煌的銀鉤賭坊,脫下了白色的斗篷,露出了他那件剪裁極合身,手工極精緻的銀緞子衣裳,以往。這都是一個令他感覺到高興的時間段兒,只可惜,今天來了個煞星。
房間內。
藍鬍子正在欣賞自己的手。他的手保養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乾淨。手指長而秀氣。這是雙很好看的手,也無疑是雙很靈敏的手。他的手就擺在桌上;就連韓文也不能不承認這雙手的確很好看、很乾淨。但是卻又有誰知道,這雙看來乾乾淨淨的手,已做過多少髒事?殺過多少人?脫過多少女孩子的衣服?
“你很擅長表演!可惜了!”,韓文幽幽的嘆了口氣。
藍鬍子心中一稟,牽強的笑了,道:“可惜什麼?”
韓文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方玉飛在明天午時在城外等我嗎?”
藍鬍子笑了笑,道:“不知!不過我卻知道我這個小舅子給不少人戴過綠帽子,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
韓文冷笑了兩聲,道:“方玉飛沒有姐姐!不過,卻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嘖嘖!想必你不知道吧?至於我為什麼點名道姓的找他,不是因為他給我戴了綠帽子,他還沒那個本事,是因為——他才是‘飛天玉虎’!”
藍鬍子不動聲色,他既然成為了方玉飛的傀儡,自然也是極為擅長表演的:“哦?‘飛天玉虎’?‘西方一玉、北方一玉,遇見雙玉,大勢已去’?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是”
“我不喜歡這種文字語言,也不喜歡兜圈子,更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耍小手段!”,韓文突然伸出手,以掌作爪,藍鬍子身後的方玉香直接被他用內力吸了過來,卡住了脖子,點住了穴道。
在這個女人手裡,是三枚透骨釘,帶有劇毒的透骨釘,韓文抿了抿嘴,他已經確定了,然後他將這些帶有劇毒的透骨釘打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
藍鬍子的身體已經顫抖了,但還強自鎮定:“你不是號稱不殺女人與小孩兒嗎?”
“江湖傳言你也信!白痴!”,韓文不屑的說道,他的確是不忍心殺女人,但不是不會!尤其是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他怎麼可能不會動手?
藍鬍子錯愕,但很快,方玉飛來了,他鬆了口氣,這就是作為傀儡的悲哀啊!
方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