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裡還有過歡會,有些人無論在幹什麼的時候,都少不了酒和女人。
可是現在他們的人呢?一陣風吹過來,韓文忽然皺了皺眉,風中除了酒肉和脂粉的香氣外,好像還有種很特別的氣味。一種通常只有在屠宰場才能嗅到的氣味。
他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音,屋子裡還是沒有動靜,他正在遲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闖進去,因為他總是部怎麼喜歡管閒事兒的,卻忽然聽見了一聲慘呼。
呼聲尖銳刺耳,聽來幾乎不像是人的聲音。假如你一定要說這呼聲是人發出的,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個殘廢的怪物。
韓文眼睛轉了轉,足下一點,他掠過屋脊,身形如輕煙,呼聲是從後面傳來的,後面的兩間屋子,燈光比前面黯淡,兩扇窗戶和一扇門卻都是虛掩著的。
血腥氣更濃了。
韓文飛身掠過去,在門外驟然停下,用袖子裡的劍輕輕推開了門,門裡立刻有人獰笑道:“果然來了,我就知道箱子一送去,你就會來的看來你還做不到冷血無情啊!”
韓文不久前收到了一個箱子,裡邊有幾根白嫩嫩的手指,加上他對這個只有半邊的人有些好奇,所以他才會來這裡;韓文沒有進去。他並非不敢進去,而是不忍進去。屋子裡的情況,遠比屠宰場還可怕,更令人作嘔。
三個發育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少女,白羊般斜掛在床邊,蒼白苗條的身子,還在流著血,沿著柔軟的雙腿滴在地上。
一個缺了半邊的人,正惡魔般箕踞在床頭,手裡提著把解腕尖刀,刀尖也在滴著血。“進來!”。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夜梟:“我叫你進來,你就得趕快進來,否則我就先把這三個臭丫頭大卸八塊。”
韓文蹙了蹙眉頭,但還是邁步進來了;陰童子獰笑道:“這三個臭女人雖然跟你沒有關係,可惜你卻偏偏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絕不忍看著她們死在你面前的!看來,江湖傳言也有真的時候。你不僅不殺女人與小孩兒,還不忍心她們被殺啊!”
這惡毒的怪物確實抓住了韓文的弱點,大概這算是吧?他的心已在往下沉,他的確不忍。
他的心遠不如他自己想像中那麼硬,就算明知這三個女孩子遲早總難免一死,他也還是不忍眼看著她們死在自己面前。
“我若不進來。你尚且還可以有一線生機可惜了!我要你死!”,韓文字來就陰沉無比的臉上,突然間爆發了蓬勃的怒氣,袖子當中,一抹光寒閃出,直刺陰童子。
陰童子凌空翻身,左手的鐵鉤往樑上一掛。整個人忽然陀螺般旋轉起來,一條假腿夾帶著凌厲的風聲,赫然也是精鐵鑄造的。這種怪異奇詭的招式一使出來,無論誰也休想能迫近他的身。
韓文也不能,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旋轉不停,突然間,鐵鉤一鬆,他的人竟藉著這旋轉之力急箭般射出了窗戶。他不求制人。只求脫身,顯然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不是韓文敵手。
只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韓文,他的人飛出,韓文的手忽然抬起,手中的劍光芒一閃,只聽“叮”的一聲響。他的人已重重摔在窗外,鐵腳著地,火星四濺。
“砰砰!”,鐵手、鐵腳全都被斬成了兩段。韓文慢慢的走了過去,把三個已經受盡折磨的女孩兒救了下來,她們都是普通人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不忍心。
無論他表現得多麼的可惡,多麼的冷血,多麼的牲口,但他內心當中始終是有自己的做人底線的,這一絲底線也是在提醒他,他還是一個人,這也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
陰童子在窗外淒厲的慘嚎,像是在召集同伴,可惜,他的那六個同伴,早已經死了!“歲寒三友”已經出手殺了他們,他們決不允許有人覬覦“羅剎牌”!
韓文走了出來,一雙銳利的眼睛如刀鋒一般冰冷,看著地上的死人,冷笑著說道:“司空摘星當真是個混蛋!他應該殺了你的!像你這種禍害早就應該死,連半邊兒都不應該給你留下!”
說話的只有一個人,地上卻有三條人影,被窗裡的燈光拖得長長的。
“歲寒三友。”,韓文轉過身來,問道:“另外的六個已經不是活口?”
老人冷冷道:“是的!”
另外六個人,想必一定是在四面黑暗中埋伏著,等著韓文自投羅網,卻想不到無聲無息的就在黑暗中送了命,這六個人無疑都是高手,要殺他們也許不難,要無聲無息的同時殺了他們六人,就絕不是件容易事了。
“歲寒三友”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毒準確,實在已駭人聽聞。這老人手裡居然還帶著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