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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去。

那人也靜了下來,站在那裡。

只有張大樹背向那人,什麼也看不到,猶伸著筷子往便爐裡撈。

俞鎮瀾也發現了來人,忙笑著站起,道=你來了。”

那人的竹笠微微的,而且緩緩的動了一動,算是點頭。

俞鎮瀾又道:“請過來喝杯酒。”

那人的竹笠打橫動了動,算是拒絕。

張大樹這才發現有人站在自己後面不遠,回過身去,沒好氣地道:“怎麼?俞大人跟你

說話,你是聾的——”

就在這時,“卜”地一聲,便爐炭火過旺,熱流將爐裡一塊燒紅的木炭爆了出來。那人

突然之間,已到桌邊,伸出了手,用兩隻手指,夾著燒灼的木炭,放回爐裡去。

俞鎮瀾忙道:“謝謝。”

那人在桌子面前停了一停,似對俞鎮瀾微微一欠身,回頭就走,走入屋裡,鐵手和冷血

注意到他腋下夾了把油紙傘。

張大樹喃喃地道:“奇怪,這人入屋還不除笠,真是去他——”想到知府大人在座,便

沒敢真罵下去。

那人返身走後,鐵手和冷血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人是他們的敵人,恐怕可以算得上是他們平生難得一遇的勁敵雖然他

們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號人物,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看來,”鐵手向俞鎮瀾道:“這位仁兄跟大人很熟?”

“叫我俞鎮瀾,”俞鎮瀾又恢復了笑容,用一種官場上慣性的低語道:“他是吳鐵翼吳

大人身邊的人,我們也只是別人的屬下,他這種人物,誰敢招惹上身?便由得他來去好

了!”說罷又哈哈地勸起酒來。

有一個人,就算不勸他喝酒,他也一樣醉倒,這人當然就是張大樹。

一個醉了酒的張大樹,自然不便帶冷血鐵手去找謝自居。鐵手和冷血就算再心急,也得

等到張大樹酒醒之後才能辦事。

他們只有暗下嘆息,向俞鎮瀾告辭,扶張大樹回去歇息了。

俞鎮瀾送他們到了大門,本來僱了馬車,但鐵手冷血婉拒了,要扶張大樹走回去,張大

樹的住家離知府府邪約莫四里路,鐵、冷二人堅稱走路回去夜風會使張大樹酒醒得快一些。

他們離開了知府府邪,俞鎮瀾的豪笑聲依然在耳際迴盪。

雖是十八天氣,但因下著毛毛雨,浮雲蔽月,風吹甚勁,很是寒冷。

這一條回返張大樹居所的路,一面靠河岸,河上的風吹來,吹得三人衣袂翻動,而四周

漆黑一片,只聽見樹葉被勁風吹得猛翻的聲音。

鐵手長吸了一口氣,忽道:“好了,請出來吧。”

第一章 十二單衣劍

風在河岸狂嘯,黑夜如墨。

沒有人回應。

冷血也大聲道:“不要躲了,請現身吧。”

還是沒有人相應。

張大樹醉得葷七八素的,聽冷血鐵手這樣叫;迷糊得不知想到哪裡去了,便嘰哩咕嗜地

道:“什麼?來?我不來了,不來了”

忽聞“咕”地一聲,原來躲在黑暗裡的人,聽到張大樹哼哼卿卿,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只見一個高高挑挑,眼睛亮得好像會開花,兔子牙可愛得像就要蹦跳出來一般的女孩

子,興興頭頭的走了出來,雙手擺在身後,一副像小孩子做萊什麼得意事等著大人誇獎一般

歪著頭,側著臉,問:“怎樣?我的跟蹤術把你們嚇倒了吧?”

冷血一見她走出來,心就開始煩,頭就開始痛。

他是被在黑夜裡活靈靈的美美得心都疼了,但是見到她他就不得不頭痛。

因為這個女子不是誰,正是“習家莊”刁蠻三小姐習玫紅。

他沒有話說,就算有話說也說不過習玫紅。

幸虧鐵手總算有話說:“三小姐。”

習玫紅側了側頭,又笑露了兔子牙:“嗯?”

鐵手道:“你好像不止一次被我們發現你跟蹤我們了吧?”

習玫紅說:“才兩次罷了。”

鐵手道:“不過,你也‘才’跟蹤了我們兩次。”

習玫紅有點委屈的說:“是呀,才兩次。”

鐵手道:“我們相識,好像才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