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獸皮製的衣服的人在圍著蜈蚣精的屍體打轉,一會兒又從侍衛那兒抽出刀來,對蜈蚣精屍體捅了捅,又用盡力氣劈下。顯然他是在試驗蜈蚣精屍體的堅固度。
只是這使節不見,卻糾纏於一具屍體,實在是“宋國使臣,陛下宣你拜見。”一個宮人來到寧採臣身邊傳達了旨意。
知道他們毀壞不了屍體,主要是法海的身體。寧採臣整整衣冠向著正殿而去。
但是宮人卻攔住了他。“宋國使臣,你去哪兒?”
寧採臣:“去拜見皇帝陛下啊!”
宮人:“陛下在這邊。”
(未完待續)
第520章、拜見的禮儀
“陛下在這邊。”
宮人沒有給寧採臣反應時間,率先向前走去。
宮廷禮節本就是由宮人帶路,所以寧採臣沒有說什麼,而是隨後跟著。但是越走寧採臣越是鬧不明白。
這就奇怪了,拜見皇帝不是向殿堂進發,而是向蜈蚣精屍體走去,怎麼這遼天祚帝也來了嗎?
寧採臣搜尋著任何與龍袍有關的服飾,但是看了一圈,卻是一個也沒有看到。
“宋國使臣,見了陛下還不跪下!”宮人徑直走到了那取刀劈蜈蚣精屍體人身邊。
這是皇帝?你沒搞錯?
獸皮製衣,頭上辮著辮子,玉環、玉珠點綴其上。看上去便是那麼非主流。
這又是無恥文人的誘導,說什麼遊牧民族仰慕漢文化。以致於寧採臣這個穿越者才會找穿龍袍的。
但是事實絕對不是這樣,遊牧民族是極重視自己傳統的,輕易不會改變。反倒是自稱為華夏的漢人更容易改變自己迎合他人,說是遊牧民族仰慕漢文化,漢化,民族大融合。不如說是漢民族改變自己,迎合他人,被人家融合。
君不見後世少數民族仍然有自己的民族服飾、民族語言。漢人呢?沒有了自己的服飾,就是語言,也不是漢腔,如此何談華夏?
華夏者,服飾華採之美為華;以廣闊的疆界與和雅的禮儀為夏。
後世這兩點,做沒做到,瞎子也知道。
天祚帝著胡服,留胡發,這便是他們的民族裝束。
而且這跪拜之禮,漢人是極少用的,跪天跪地跪父母,這便是真正漢人的禮。
反倒是胡人,他們更喜歡他人跪自己,享受高高在上的快感。
只是他這一次選錯了人,無論是穿越來的寧採臣,還是這時代的寧採臣都不會跪他。甚至可能譏諷幾句,“何以跪胡人?”
不是想提點他兩句,使遼金相爭,寧採臣早發火了。“大宋使節見過遼國皇帝。”
拱手行禮,這便夠了。漢人禮節就是如此。
君為輕,民為重。誰會跪一個君,還是胡人的君。
看到寧採臣沒有跪,宮人很是憤怒,大聲喝斥:“大膽!”
天祚帝一擺手:“算了。”
“可是陛下。千萬不可對漢人手軟啊!這漢人就是賤骨頭,只有讓他們趴在地上,與泥土為伍,他們才懂得哪個是天,哪個是地。”
說話的是個桔子皮,同樣的胡服打扮。沒人介紹,寧採臣並不知道他是哪個。
其實介紹也沒用,以今曰之遼,是免不了毀滅一場。遼國一亡,他們這些人又有幾個活下來?
知道一個將死之人姓什麼叫什麼,寧採臣還沒那麼無聊。
天祚帝繞著蜈蚣精看個不停,一副毫不在意寧採臣跪不跪的樣子說道:“這些虛禮就不必了。漢人真有那個本事那就不是漢人了,還會受我等統治。無禮無能之輩,有什麼好糾纏的。”
他倒是看得開。
實力為重。真有那本事,便來打我好了。只是不見禮,不握手什麼的,我又不失什麼。我可不是漢人,那麼要臉面。最後丟人的還不是你們漢人,因為你們無能,只敢這樣發洩發洩罷了。
就像是殺豬,殺的時候叫的那個聲色俱厲、震耳欲聾。難不成你還要與豬置氣不成?它叫的越是大聲,我吃的越是開心。
這些裡外事情,天祚帝是明白的,只是他不願意說罷了。
由此惹惱了他身邊的都統耶律章奴,也就是剛才開口的那個契丹人。
耶律章奴,字特末衍,季父房之後。父查剌,養高不仕。章奴明敏善談論。
大安中,補牌印郎君。乾統元年,累遷右中丞,兼領牌印宿直事。六年,以直宿不謹,降知內客省事。天慶四年,授東北路統軍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