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人說,長安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宋朝的人說,開封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後來元明清的人也說燕京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所以很難搞清到底哪裡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城市。
寧採臣便沒看出來這汴京,也就是開封府偉大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軍士的裝備好些,或許是這城池高大些,又或許這兒的人很多。
也許是馬車伕看他們像是來旅遊的,一直把他們送到了開封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桑南瓦肆。瓦肆又稱“瓦舍”、“瓦子”,集遊樂與商業為一體,是汴京人娛樂遊玩的場所。桑南瓦肆又是開封城最歌舞昇平的瓦肆。在桑南瓦肆內上演的有平話、雜劇、舞蹈、雜技、影戲、說諢話等等,而且,不論風雨寒暑,曰夜如是。
寧採臣他們還不能說自己是來救人的,只好辭了馬車伕自己走。
御街是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北起高大壯觀的宣德樓,經州橋,出朱雀門,直達外城南燻門,長達十餘里。御街的街道約闊二百餘步,街道兩旁,樓閣對峙,建築華麗,買賣人於其間,店鋪林立,酒幡招展,奇珍百貨,應有盡有。御街上人來人往,騎著馬的公子哥,坐著轎的俏佳人,牽著駱駝的遠方客商,進獻貢品的異國使臣,吆五呵六的開封府衙役,寵辱不驚的相國寺僧人,推車的,挑擔的,算命的,賣藝的,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每家鋪子各有黑漆杈子分開,路心又有朱漆杈子分兩行,中心的御道,禁止人馬停留,行人皆在廊下朱杈子之外行走。杈子裡有磚石甃砌成的水渠兩道,都種有蓮荷。岸邊種桃李梨杏,雜花相間,春夏季節,一眼望去繁花似錦。街兩旁更有菊花盛開,奼紫嫣紅,黃白色的叫“萬鈴菊”,粉紅色的叫“桃花菊”,白的是“木香菊”,黃色的是“金鈴菊”,純白而大朵的叫“喜容菊”。整個汴京城,花海人山,相看不厭,香氣氤氳,流光溢彩。
走到御街中段,抬頭北望,正是皇城。“祥雲籠鳳闕,瑞靄罩龍樓。琉璃瓦砌鴛鴦,龜背簾垂翡翠。正陽門徑通黃道,長朝殿端拱紫垣。渾儀臺佔算星辰,待漏院班分文武。牆塗椒粉,絲絲綠柳拂飛甍;殿繞欄楯,簇簇紫花迎步輦。恍疑身在蓬萊島,彷彿神遊兜率天。”
看到了皇城,總算是知道該往哪走了。
不過在去之前,寧採臣把李寶寶安置在客棧中。
不是不想帶她一起去,而是寧採臣也是初次拜訪王大人,多一個陌生人,就更難打聽了。
(未完待續)
第240章、打太歲
寧採臣說是找人幫忙,但是這是汴京,不是杭州,他認識的人還真沒有,就是一個王詵,也僅僅是名義上認識。
可是自己以什麼身份去見他。
秀才?檔次低了點,恐怕見不到人。
天下名士?如果是真的還好,可這是宋徵宗封的。頂著這樣的名頭上門,肯定會給人一種以勢壓人的感覺。
最終寧採臣只得購了份名帖,寫上一個賣桔子的人。
既不會有壓人的感覺,又是急他所需,甚至還放低了身份。
只是投了進去,會不會有答覆,這就不是寧採臣可以掌握的了。
投完拜帖之後,寧採臣能做的便是等。不過他沒有等,而是走訪。
李大是來汴京賣桔子的,如果能知道他賣桔子時得罪了什麼人,也是一個突破口。
可是酒樓茶樓,裝了一肚子的水,也沒打聽出有什麼人在賣桔子。
許多人都以看傻子的表情看他。賣桔子?這季節?讀書讀傻了吧!
弄得他自己都想離去。
這時,“仙芝,你來汴京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茅士學。
不過想想他父親是御醫,那麼他在這兒出現,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不是可以從他這兒打聽些什麼?反季的東西入京,御醫應該知道吧?
寧採臣沒有猜錯,這反季桔子進京,御醫不僅知道,還反對過宋徵宗食用。反季不食,這也是養生之道。
如果當時沒有宮廷道士察覺了桔子上的法力侵襲,恐怕宋徵宗真的就不吃了。
只是寧採臣還沒有開口,他便非拉著寧採臣去看鬥雞。
大概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限制武的發展,人們便越是渴望。
於是汴京有了鬥雞。
鬥雞的地方非常喧鬧,龍蛇混雜。茅士學搖頭晃腦說道:“鬥雞是汴京人非常喜愛的一項民間博戲活動,鬥雞又叫打雞,也叫咬雞、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