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與其它不同,它不留存於身體,只顯現於精神。也就是說只是加強幻道威力的寧採臣做對了。
如果他真把浩然正氣往身體中填,反而落了下層。
正所謂天地正氣,浩然長存。
浩然正氣不斷洗刷著他的精神。
天地秘辛,功德可以成聖。
那麼人道功德可以成什麼?
成什麼先不說,一覺醒來,李寶寶發現寧採臣變了。不是氣色,而是氣質,說不清道不明,似高貴似逍遙。
“寧大哥。”嬌嬌脆脆地叫了聲。
“你醒了,快來洗洗,用過早餐,我們便上路了。”寧採臣的習慣沒有變,一曰三餐。古人的一曰兩餐,窮時可以忍忍,現在卻不用了。而且他們還要趕路。
面對寧採臣的微笑,李寶寶笑了,這還是那個寧大哥,沒有變。
收斂了精神力,寧採臣自然還是寧採臣,沒有變。至少他的外表沒有變。變的是精神,更加通暢順達,一切不好的存在,受到浩然正氣的清洗,自然更加順暢。而精神力也越發粗壯凝實了,這更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無論是修道修佛,精神力總是少不了,一氣化三清,說的是氣,但若是沒有老子的精神,這三清也化不出來。
用完了早餐,他們便去了訂船處。船是江南常見的普通烏篷船,白素貞與許仙的相識,靠的便是它。
京杭大運河上,本就是一卷畫軸,就像那清明上河圖。
春夏相交,四處是蔥蔥郁郁的綠色,一片生機無限。
看著這窮窮生機,想到今後山河一片血海滔滔,四片荒涼,寧採臣說不出的苦悶。
難不成我什麼也做不了了嗎?為什麼我偏偏不通曉工理專業。
沒有先進的槍炮,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告訴他們今後發生了什麼嗎?
不,他們是知道。即使現在不知道,到了南宋也是知道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公子,你們是到京城赴考嗎?”幽黑的面堂,艄公搭訕問道。
寧採臣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從沉思脫離出來。
許多人都說“我不愛我的政斧,但我愛我的祖國”,寧採臣卻說:“這個政斧我是愛的”,當然如果國土更大些就更好了。
“呵呵,聽公子口音便是外地趕考的。每年都有許多公子這樣的人物提前來京中趕考,既可以解乏,也可以熟悉環境,訪師問友。公子們在京裡可是有住處嗎?我常年送士子們進京,京裡的住處我全都熟,保證是既好又便宜。”
呵呵寧採臣笑了,在這宋朝見到了一條龍服務,真是難得。寧採臣微笑著說:“我們這次到汴京並不是科考,只是見見世面,不一定在哪一塊多呆。”
一條龍服務雖好,但是這次去救人,又不知道人在何處。如果再有什麼隱情,連累了船家就不好了。
見見世面就不住宿了?
艄公搔搔頭,明智地沒有問出來。
這一條龍服務,他也做得久了,自然知道沒有強迫的道理。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同時也養育了一方船。
烏篷船不快,與後世的馬達船自然沒的比,不過艄公的技術很好,看著船行不快,一眨間來時的碼頭卻已消失不見。
船行在水上,沒有馬行之勞,寧採臣知道自己的屁股與大腿內側,很快就好了。
李寶寶他不知道,因為她不給人看,每次上藥都把寧採臣趕出去,拉上船簾子。而寧採臣只能站在船頭,呼吸著晚風,與艄公相對而笑。
艄公是不解的憨笑,寧採臣卻是苦笑。
他是發現了,這小說中揭開女子女扮男裝的都是傻子。
這人體五穀輪迴就不說了,可這上藥更衣,也會被趕出來,還得告訴艄公自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大晚上的有個鬼的新鮮空氣。
這還不完,晚上休息是死活不願一起睡在船艙,非要去投宿。
唉!如果不揭穿,就讓她以為自己是男的,哪兒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上岸投宿,她就不怕她哥哥再派殺手把她幹掉?
熬夜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真的。寧採臣是再也不想熬夜了。
好在幾天後,他們便來到了汴京,換登馬車,直奔城門而去。
馬車伕是個健談的人,很有些後世燕京的哥的範。開頭便是開封是古往個來最偉大的城市。
這也是天朝的老傳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