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哪是什麼只認銅錢,而是他們是賣一隻桔子就要五枚銅錢。
五個還能數的過來,多了,他們就不行了。
五枚銅錢,一隻桔子,正好,清帳。多少多少加一起,多少乘以五是多少,然後又能換成多少銀子。
這太麻煩了!還是直接給我們銅錢好了。他們都這麼說了,寧採臣還能多說什麼嗎?
“天氣真熱,相公有沒有冰水吃?”李大要道。上次下山要不是寧採臣的冰水,他非中暑不可。
“有有,當然有。”與妖精做朋友,有一個極大的好處,那就是不論什麼時候,都能吃得到的冰水。“對了,還是我去。正好有點新東西要讓員外嚐嚐。”
“哦?什麼好東西?”李大等著,這麼多的銅錢交易,今天一天能結束就不錯了。
寧採臣說的好東西自然是罐頭。
古代沒有冰箱,寧採臣乾脆讓蜘蛛精挖了個冰窖出來。制好的糖水桔子罐頭,一個個全疊放在裡面。
李大來了,一方面是請他嚐嚐這罐頭,另一方面也是看看這罐頭壞了沒有,畢竟是少了那麼兩道工序。
看著寧採臣抱著一個罈子出來,李大很奇怪:“相公請我吃酒不成?”
“哈哈!員外這次可是猜錯了,這罈子裝的可不是酒。”
“那是什麼?”
寧採臣不答,小心剝掉封口的石蠟,用勺子舀出一勺子的糖水桔瓣,盛到面前的瓷碗內。
寧採臣家境好了之後,這家裡的用器也上了檔次。特別是這招待貴賓的,可是雪白的鈞瓷。
不是他愛慕虛榮,而是完成大好男兒的,買豆漿買兩碗,吃一碗倒一碗的夢。
我挑!看後世幾百萬、幾千萬、上億的淘鈞瓷,我這兒是天天用。
雪白的瓷壁映襯著黃澄澄的桔子瓣,別說是吃了,就是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這,這是?”桔子,李大不是沒有吃過,可這麼美,這麼惹人憐愛的桔子瓣,他還是第一次見。
“員外,你嚐嚐味道如何?”寧採臣放下一個湯匙。
吸…一口入嘴,他猛得張大眼:“好!好吃!不僅沒皮衣,連籽都沒有。我決定了今後桔子就讓她們這樣剝給我吃。他奶奶的,以前只去皮,原來是還有一層皮沒去幹淨啊!”
“哈哈!”寧採臣笑了,“這可不是皮沒去幹淨。這是我以秘法秘製的甘桔。”
桔子去皮衣,只留下果肉,這可是後世八十年代都沒掌握的技術。
雖然說穿了,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不說穿的話,人們知道的只是桔子煮熟,會變酸變苦,一點兒都不好吃。
寧採臣也不會傻傻地揭穿這層窗戶紙,這可是他好容易記起的未來工藝。如果不是這樣,剛穿的那會兒,他就拿去吃肉了,也不會三月不吃肉味。
不過他顯然忘了,以他那會兒的家資,幾文錢的桔子還可以,但是這幾貫錢的霜糖,就不是他買得起的了。
寧採臣強調是秘法,李大作為商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相公是否有意販賣這等珍品。”
只是桔子,只能炒作一下祥瑞,可是這再加工過的晶瑩剔透的桔肉就不同了,他相信他是能借此打入那些大臣們的家中,就是送進宮去,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畢竟是桔子,吃多了會倒牙,自然是要出售。”寧採臣眉毛一挑,粗茶淡飯是一生,錦衣玉食也是一生。既然有這機會了,他又豈能放棄。
真實情況是他被鄙視了。
原來三元宴之後,他便去了魚市,為的便是買些鮑魚,也給寧母補一補。
要不是這三元宴上的鮑魚太少,他甚至會打包回去。
可是問了才知道,那東西價格之貴,根本就不是他吃的起的。他算了一下,就是再寫兩本熱賣的小說,也勉強能買個半斤,就是這樣,也是有價無市。就更不用說魚翅、靈魚了。那價格唉!傷心啊!
李大才不管寧採臣的傷心事,只要商品出售就好。“做價幾何?”
寧採臣兩根手指比了比。
“十文?”
寧採臣張大了眼,直接把那一碗桔子端回來。
李大趕快去追沒吃完的桔子。“唉唉!別啊!你說,多少?”
“十金。”
噗…李大一下子嚇吐了,吐出的桔肉也不嫌髒,又吃了回去。看得旁人直皺眉。“寧,寧相公,這,這也太高了!”
是高,白送的桔子,免費的人工,大瓷壇一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