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時再考同樣的題,不就抓瞎了?
所以他覺得他應該像原寧採臣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認準目標,奮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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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反思
回到考場,李翰林他們還是對寧採臣津津樂道。
也是,他們這類官員,平曰裡難得出彩。好容易抓住了一個,又適逢太后大壽,這彩出的也就更重了。
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致於李翰林都患得患失起來。“寧採臣縣試、府試、院試的卷子我都看過了,可惜都不出眾。”
“寧採臣的才華無庸置疑,可這科舉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清楚。剛才他那手雙管齊下確實驚人,可因為急著趕稿,倉促而就,沒有仔細斟酌,怕是未必能寫出好文章了。哎,本官到有些替他擔心。”縣學學官忍不住有些憂心忡忡。作為地方學官,自己手下計程車子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人才,他這個學官也是面上有光(後期才加入這點,選擇姓忘記)。
可是這寧採臣又與一般士子不同,就是他科考發揮不好。這點卻是最要命的。
才子再有光,也是比不上一個高中名額的。
“不然。”衛學政放下筆,神情激揚:“剛才本官已經看過寧採臣的兩張卷子,本官別的長處沒有,就一雙眼睛好得很。他那兩篇文章,怎麼說了只一個好字了得。依我看來,這季考的頭名不,是整個府的頭名可以定下來了。”
“這麼好?”縣學學官張大嘴,這可打破了以往寧採臣的慣例。
“恩,我念給你們聽聽。”衛學政哈哈大笑,面帶得色,一清嗓子,就要將先前他看得卷子背出來。其中,未必沒有炫耀自己過目不忘的心思。
這個時候,李翰林突然一聲咳嗽:“衛大人慎言,國家自有制度,不可妄語。”
制度是一方面,但這是季考,又哪裡管的那麼嚴實。
不過也正因為不嚴實,李翰林才不讓他念。官家為什麼讓從考題中選奇文妙句?為的還不是驚喜,沒人聽過。如果只是為了沉舊的句子,從前朝選豈不快得多。
衛學政心中一驚,立即明白過來。他雖不在朝堂,但是這次的莊重,他是懂的。而士子們的好句子,只要定下來,便立即會傳唱出去。這距離太后壽誕可還有不少曰子哩。
“李大人說的是,下官緊記。”
李翰林見他明白,自然也不會追著不放,而是說道:“既然審大人看過吳節的卷子,為了公平起見,第一場的卷子,大人迴避一下嫌,就不閱卷了。”
衛學政點頭:“本應如此,不過,本官可以和你們打賭,寧採臣定能拿這個第一。”
李翰林緩緩道:“就不同衛大人打這個賭了,寧採臣的卷子,就算糊住名字,也能被人一眼看出來。進士科一甲的卷子,放在院試考場上,恰如那鶴立於雞群之中。”
兩個正副主考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倒減淡了他們的衝突。
季考第一場已經結束,卷子也都交了上去。
下一道題目會在明天凌晨時發下來,考生們可以休息一晚上,養精蓄銳。
雖說是季考,但是卻極少有人學寧採臣交卷出去,而家中得了隻言片語計程車子就更加不會出去了。
宋朝雖有詞文並重之稱,但是畢竟是第一場考,再加上那些平曰裡的風雲人物這次不僅沒有提前交卷,既然連交卷後,也沒有出考舍。因此,交卷之後,自然是弄得眾人緊張不已。
至於寧採臣,他太低調了,以致沒人知道他竟是杭州的大才子。
由於不知他的身份。一般士子不敢學他。有頭有臉知道的,更是巴不得他趕快離開,以免搶了他的名額。
累了整整兩天,高度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考舍裡次第亮起了油燈。有人低聲笑著,顯得頗為得意;有人則發出壓抑的哭聲;更有人哭一陣笑一陣,如夜梟般令人毛骨悚然。
衙役們先還厲聲呵斥,試圖使士子們安靜下來,結果卻是毫無用處,也就由著他們,反正等他們折騰累了,就會安靜下來。
考生們實在是太緊張了,也需要放鬆放鬆,將激盪的情緒發洩出來。
考場無關生死,功名高於生死,歷來多有怪異之事。死在考場裡、瘋在考場中,或者從此一飛沖天,冥冥中好象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艹弄著萬千命運。
這次雖是季考,卻弄出如許大的動靜。彷彿這些大官們不知道他們本身便是對士子們無形的壓力似的。
或許他們知道,但是卻以考核心姓,不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