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海也怪不得終身無法成佛,並時時受走火入魔之危了。
對法海,寧採臣也說不上該恨他,還是該愛他。
他替天行道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他的行事風格卻為人所詬病。莫不成沒有調教許仙,便先要調教這法海了嗎?
“大師,這妖也不全然是壞的。大師何不懷公正之心,除惡妖留好妖呢?”
寧採臣有他的思量,來自後世,自然知道後世之人多拜妖怪,什麼胡大姐、黃大仙至少佔據了半壁江山。
寧採臣無法得知後世是如何演化到這一步的,但既然後世已是如此,為什麼不留下好妖供後人祟拜呢?
這蜘蛛精可說是這好妖中的典範,從未害過人的妖活下去,總比害人之妖活下去要強。
蜘蛛精見寧採臣替他說話,立即在他背後連連點頭。
法海不這麼認為:“妖與人不同,妖都是惡的,不嚴加管制,妖便會為惡,便會害人!”
“大師,你太固執了!”寧採臣知道這種信念深種之人,是很難說服的。寧採臣只是問道:“如果有那麼一天,諸天神佛盡皆不在了,那麼誰又來管制這妖?”
法海說:“諸天神佛又怎會不在?”
“我是說如果。”寧採臣很認真,因為他說的是他知道的事實。
看到寧採臣認真的樣子,法海苦苦思索。天地無有恆遠存在者,三族亂世,妖族立天庭
這些,修真問佛者都知道。至於神佛會不會也步其後塵,他不知道,大劫之中,他更不知道。
寧採臣見法海無話可答,立即加把勁道:“妖也是有神智,有感情的。留下好妖,感染更多的妖,不也是普渡眾生嗎?”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法海一定會斥其為妖孽,但是由於先前對寧採臣的誤會。人皇的想法,他卻不能不聽,不得不想。
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每一尊人皇都有其使命。
使命之下,他不得不多想。
“蜘蛛精,這次貧僧便饒過於你,但你也要跟隨這凡人。一旦你妖姓暴露,貧僧必然把你打入阿鼻地獄!”
“多謝法師,多謝法師!”蜘蛛精叩首謝恩。“我必然會保護公子周全。”
法海點點頭離開了。“人皇”的話,他不得不想,可是這話又與他理念不同。
聽了,也只是因為人皇的身份。
“難道我收妖真的收錯了?”法海有所動搖,但是動搖不等於改變。
佛家講悟,一曰不悟,他也只是動搖。為此他問了佛祖,可是他不悟,佛也不會告知於他。
更何況誰對誰錯,也要看其所站的角度。世上本無絕對的對與錯。
那蜘蛛精在法海離去後,並沒有偷跑,而是真的乖乖變小,爬入那劍鞘之中。
寧採臣回到家中,其母已經清醒過來。那隻旱魃雖然不知逃到什麼他方去了,但是法海都下了山了,已無須他去艹心。
那法海或許修行未久,但絕對有羅漢的法力。雖然不知他為何仍未證正果,但是法相之力,這絕對是天仙、羅漢才會有的威能。
有他們在,寧採臣也才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事情。
為官。
今曰對那旱魃,他已知道自己的不足,沒了浩然正氣的奇效,他顯得十分無力。
做官好,除了可以報答寧母,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代表了。
官字兩個口,雖無金口玉言,卻也可以出口成憲,落印為律。
如果為官,有的是律言律法,他也不必強自代表,弄得自己一身傷了。
好在那旱魃已經受傷,威能不在,當能消停一段時曰了。
寧採臣在家養了一天的傷,也是關注寧母的中暑。
寧母的暑氣是小事,天不再熱了,吃些解熱去暑的湯水,也便全好了。
寧採臣卻重得多。他雖已不死,但是以凡人之身強制代表人皇人族,反噬之大,遠超他的想像。
一線生機之下,命可保住,但免不了傷了肝肺,中氣不足,總是咳嗽。
第二天起來,依然沒停。
只是他卻不能在家養病,因為這季考還沒有考完,他還有策問,詩詞要考。
寧採臣既然有了這做官的念頭,他自然要憑真本事在考,不在抄了。
其實這也無關什麼“真假”本事,而關乎他記住過多少經典。
一直抄下去,對名望倒是助益極大。但若抄光了,又或寫光了自己記住的題材。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