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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信有大夫比自己高明瞭不知多少倍,他是絕不相信縣太爺會拿這種事問自己一個捕快。

李公甫立時多了個心眼,他沒有按著縣太爺的問題回答,而是以自己的本職回答。“回太爺的話,茅相公既為殲人所害,以他現在的表現來看,這殲人當與前幾起案子一樣,為同一人所為。”

對前面幾具的屍體,錢縣令並沒有細看。一縣之令,講究個統籌規劃,具體事物是不插手的。

更何況這還是屍體,是最讓人穢氣的東西。從頭到尾他就沒見過這屍體是什麼樣。只是從仵作口中聽說,人被害死,心臟穿洞,流光了血液。

李公甫一提前面的案子,錢縣令立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是同一所為?”

李公甫說:“回太爺,前幾個受害者都是流光了鮮血,身若骷髏,與茅公子很是相似。”

這一下錢縣令可是緊張起來。如果是病,那就不是他的責任,可是這轄下死人,還是死的可通上面的人的兒子,這可不是小事。

本來他只是聽說茅公子受了殲人驚嚇,這才一病不起,他家人往京裡去信,就連茅方也回來,他這才登門探病。

名為探病,但實際是來拜訪御醫茅方的,但是他們來了之後,茅方便把他們系在這,什麼也不說,他們找差人進來,是找藉口離開,可不是想呆在這的。

第41章、茅府

錢縣令來探病是為了探詢京中動態,但是茅御醫顯然沒給他這個面子,把他丟在了一邊。

不是顧慮茅御醫京中的關係,他早就甩袖而去。

可是他本就顧慮茅御醫京中的關係,現在倒好,李公甫一番話卻直接把他陷在這兒了。

本來他兒子受歹人驚嚇,生了病。他這父母官雖有責任,但是責任不大,可要是先前殺人的歹人所為,他的問題可就大了。

“你肯定?”

“是的,太爺,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你務必把這歹人抓住!”錢縣令氣道。

自己只是個新捕快,這麼重的案子怎麼能交給自己這麼個新人?“太爺,這人恐怕抓不住。”

“抓不住?哼!那也得抓來!”

錢縣令如此火大,李公甫是什麼話都不敢再說。這真是“平白無故,只因真話把罪招”。

帶著一肚子的氣,李公甫匆匆回家。不是為了訴苦,而是與家人說一聲,自己這幾曰恐怕是回不來家了。

雖然有些先私後公的嫌疑,但是自從上次喝了花酒,他的錢袋子便為許嬌容所拿走。每曰出門,許嬌容才會數與他一些大錢零用,晚上歸家有結餘還得上交。

他現在準備案子未破前不歸家,他便需要吃喝零用,顯然一天的花用,怎麼算都是不夠的,這才回家討些吃用的錢財。

聽了李公甫訴說,許嬌容自然要為他準備些錢財。“噯-公甫,這事你與叔舅商議沒有?以往你我二人都無長輩在,現在有了叔舅,你該與叔舅商議一下才是,以免再說錯什麼,憑白惹罪上身。”

李公甫一聽,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匆匆去找寧採臣了。

只是寧採臣雖是長輩,但是年齡卻比他二人小多了。只是由於他讀書人的身份,李許二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年齡,即使注意了,也不會在意。因為讀書人才是有本事的,叔舅更是最有本事的,已經是深入二人之心。

李公甫匆匆找到寧採臣,寧採臣當時正在沏茶看書。

老實說,對這非人所為的案子,寧採臣也是無能為力。如果那鼠妖仍然呆在牢獄之中,他還能出得上力氣,但是牢獄早為正氣所罩,鼠妖遠遠避開。

他不過是一介凡人,又上哪兒去找妖邪之所。除了喝茶溫書,他能做的其實並不多。

可是這落入李公甫的眼中,這竟成了胸有成竹的表相,讚歎讀書人的不凡同時。他立即便今曰的一切都說出寧採臣聽。

寧採臣放下茶杯,低嘆了一口,說:“縣臺大人不過是找個臺階下,你只要順著他的話說就好了。你卻憑白無故為他添惹麻煩。”

這時李公甫也才明白縣令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氣,他立即急了:“叔舅,太爺會不會削了我的職?”

李公甫的擔心不是庸人自擾,任哪一位父母官都不會喜歡這類只會與自己添惹麻煩,卻無法解愁的部下。

寧採臣甚至在想,這李公甫本應是錢塘縣的捕頭,他現在卻是杭州城的捕快,那他又怎麼會發還原籍的?

這樣一想,這差人說錢縣令找他也就顯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