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桂香忽然睫承淚水,幽幽的道:
“賤妾奉家師之命,投效會主,會主對賤妾既然不屑一顧,賤妾只好請辭了。”
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
何文秀聽得一怔,目注聞桂香,問道:
“你要離開本會?”
江湖上一幫有一幫的門規,但也大同小異,凡是參加了這一組織的人,決無中途退出之理。因為你身在此一組織之中,定然知道了此一組織的很多機密,一旦離開,機密豈不外洩?因此除了年紀老邁,奉准入福壽堂,要中途退出,那是觸犯幫中大忌之事。
聞桂香是三元會內三堂刑堂香主,平日執掌的就是幫規,她豈會不知?今晚她忽然向何文秀提出離去的話來,這是何文秀的心中想來,只當她說的是氣話而已!
一個女孩兒家,一心一意的對著你,你卻看上了另外一個女子,她自然會不高興,賭氣要走了。
聞桂香舉起衣袖,輕輕掩了掩面頰,吸去淚痕,說道:
“是的,會主既然對賤妾無意,賤妾只好走了。”
何文秀修眉微微一攏,說道:
“聞香主,你是本座的左右手,豈可輕言離去?”
聞桂香嘟嘴道:“多謝會主的好意,賤妾寧願做會主的衣服,不願再當會主的左右手了。”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她寧願做衣服,這話已經不是暗示,是挑明瞭。
何文秀皺皺眉,溫言道:“聞香主”
聞桂香粉臉微沉,冷然道:
“會主不要再叫我香主了,賤妾方才已經跟你辭了香主的職務,賤妾只要討你一句話,合則留,不合則去。”
“這”何文秀道:“聞香主,本座要相勸你一句話,男女之間,感情的事,是絲毫勉強不得的”
聞桂香不待他說下去,截著道:“我沒有勉強你,你何會主又豈是別人勉強的?有你這句話就好,會主既然對我無情,我也不用顧慮的太多了。”
何文秀平日對下屬極嚴,只因聞桂香是個姑娘家,也就對她偎顏色,從未把她看作屬下,但也想不到她今晚會跟自己鬧翻起來,尤其她最後兩句話,說得極重。
不,她分明話中有話!
何文秀雙眉微露訝異之色,臉上神色一正,點點頭,肅然道:
“聞香主,本座確實有點虧欠你的地方,只是你應該知道,本座一身公私分明,今晚咱們說的,本座希望只當他是你我的私人閒談,說過算了,你也不必太以認真,老實說,這些年,本座一直把你當作妹子看待”
“謝謝你。”聞桂香已經站了起來,冷聲道:
“賤妾向你何會主辭去職務,談的就是公事,賤妾已經決定離開,而且還有一件事,要請何會主原諒”
她詞意十分堅決,也把“會主”稱作了“何會主”,�